長安心中吐槽慕容泓這基情滿滿的話,表麵卻感激涕零地伸手牽住慕容泓的袖子道:“陛下,您救了奴才一次又一次,您已經不能算奴才的再生父母了。”
殿中除了許晉之外,都知道長安極會拍馬屁,此番見她這樣說,便等著她接下來的驚天馬屁。連慕容泓自己都有些期待。
“您是奴才的再生祖父母。”最終長安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給慕容泓升了一輩。
眾人:“……”
慕容泓恨不能給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奴才一頓板子,考慮到她還病著,也就算了。
“晌午了,你想吃些什麼?”慕容泓問。
長安眼睛一亮,問:“不管奴才想吃什麼陛下都會賞麼?”
慕容泓道:“隻消彆是想吃人就行。”
長安舔了舔嘴唇,雙眼放光道:“奴才想吃燒雞烤鴨小肥羊!”
慕容泓:“……”
迎著長安熱切期待的目光,他站起身,若無其事地吩咐劉汾:“找幾個人把這奴才挪回東寓所去吧。”
“陛下,君無戲言呐咳咳咳……”被抬出甘露殿的時候,長安掙紮著向慕容泓伸出兩隻細瘦的爪子,痛心疾首地呐喊道。
慕容泓背過身不看她,見許晉收拾了藥箱要跟著離開了,他低聲問:“能吃麼?”
許晉沒反應過來,問:“不知陛下所指何物?”
慕容泓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就是那個……燒雞烤鴨小肥羊。”
許晉道:“病中不宜進食太過油膩之物。”
慕容泓深以為然地點頭,一本正經道:“你要將這道理講給他聽明白。”
“微臣遵旨。”許晉拱手領命。慕容泓這才揮揮手讓他離開。
這日茶室清理茶櫃,一些因為保存不當受了潮或是發了黴的茶葉都要拿去扔掉,這類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又是落在嘉容身上。
扔也不能隨便扔,而是要找個地方刨坑埋掉。
“奴婢拜見皇後娘娘。”嘉容正拿著花鋤在甘露殿後花園笨拙地刨坑時,身旁突然傳來這麼一句。
她驚了一跳,回身一看,卻是一名麵生的宮女。
“你、你剛才說什麼?”嘉容結結巴巴地問。
“皇後娘娘,奴婢是陛下派來的,這裡人多眼雜,為了不暴露身份,請恕奴婢不能對您周全禮數。”那宮女一邊緊張地環顧四周一邊語速很快地低聲道。
嘉容瞠圓眸子,驚道:“你是……”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太高,忙又用手掩住。她看著麵前這名宮女,這幾個月在長樂宮的連番遭遇好歹讓她有了一絲防備之心,她問:“你說你是他派來的,有何憑證?”
那宮女從懷裡掏出個核桃來遞給她,道:“陛下說,您看到這個,自然會相信奴婢。”
嘉容動作有些僵硬地接過那核桃,眼中的淚一下泛了上來。她緊握著那顆核桃淚眼汪汪地問那宮女:“贏燁他還好嗎?”
宮女道:“陛下一切都好,隻是太過憂心皇後娘娘的安危,以致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想發兵來盛京救娘娘,又恐慕容泓那狗皇帝會對娘娘不利。真正是投鼠忌器進退維穀,陛下愁得雙鬢都斑白了。”
“不要,你叫他千萬不要為了我以身犯險。”嘉容搖著頭淚如雨落,她垂眸看著手裡的那顆核桃,道:“有他在,他們才不會輕易殺我。若是他出了事,我才是真的沒有活路了,也不想活了。”
那宮女湊近她道:“娘娘莫哭,陛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眼下隻要將娘娘救出宮去,他立刻就能發兵攻打盛京。”
“將我救出宮去?如何救?”嘉容睜大淚眼。
“陛下籌謀了數個月,如今已在宮中打通一條可以將娘娘救出宮去的暗道,現在隻缺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宮女道。
“什麼時機?”
“如果慕容泓突然駕崩,宮中必會大亂,那時候就沒有人會注意娘娘您了。那就是娘娘您出宮的最好時機。”
嘉容不明白,問:“可是慕容泓好好的,沒病也沒災,怎會駕崩呢?”
“娘娘您不是禦前奉茶嗎?隻要將此物放入慕容泓的茶中,大事可成。”那宮女將一個小瓷瓶塞入嘉容手中。
嘉容嚇住了,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去給慕容泓下藥?”
宮女道:“娘娘,這不是奴婢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陛下對娘娘思念成疾,難道娘娘就不想儘快見到陛下麼?娘娘放心,此藥無色無味,絕對不會被人發覺,而且不會當場發作,要隔幾個時辰才會發作,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娘娘您身上去。”
親手去毒殺人命,這樣的事彆說去做,嘉容連想想都緊張得手腳發顫,遲疑道:“可是……”
“娘娘,時間緊迫,您最好今天就動手。得手之後哪兒也彆去,就在您房裡等著,奴婢自會來接您的。有人來了!奴婢先走一步,娘娘保重!”那宮女急匆匆說完,轉身就溜得不見影蹤。
“嘉容,叫你扔幾包茶葉你磨蹭到現在還沒回去,是不是在偷懶?”一名宮女從甘露殿側走過來,遠遠地看著嘉容道。
“哦,馬上就好。”嘉容慌裡慌張地將那小瓷瓶塞進袖子裡,一下沒塞得好,去拿花鋤時那瓷瓶滑出來掉在了草叢裡。她也沒發覺,將茶葉扔在土坑裡馬馬虎虎地填了點土,便離開了花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