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鉤盾室的太監迎上來道:“喲,劉公公,您怎麼也來了?”
“也?方才還有誰來過不成?”劉汾問。
“安公公啊。”那太監道。
“長安?他來做什麼?”劉汾狐疑地看向那太監。
“安公公擔心奴才們差事辦不好,惹陛下不開心連累禦前伺候的一起受過,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劉汾眼睛盯著越龍,問:“他來之後,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
那太監道:“沒有,安公公來了之後就看了看花苗,叮囑雜家幾句,就走了。”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指著越龍問。
太監從懷中掏出名冊一一比對過去,半晌,道:“那人叫張昌宗,怎麼,劉公公認得他?”
“張昌宗?他的戶籍文牒呢?”劉汾倏然轉身看著太監。
“劉公公,這戶籍文牒在入宮之前就驗明了的,奴才這裡隻有花名冊,沒有他們的戶籍文牒。”太監道。
劉汾聞言,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正在刨坑的越龍身後,喚:“越龍。”
越龍刨坑的動作一頓,回過身來,以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劉汾和馮春道:“我說過了我不叫越龍,你們為什麼一直叫我越龍?”
“你就是越龍。彆以為換個名字就萬事大吉了,我們在流芳榭見過的,忘了麼?”劉汾盯住他的眼睛道。
“這位公公,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越龍,什麼流什麼謝,我這兒正乾活呢,您彆耽誤我乾活行嗎?”越龍說著,轉身又要去刨坑。
“你彆想抵賴!識相的趕緊老實交代,如若不然……”劉汾想起自己家破人亡,而這個與幕後黑手合謀陷害自家的人卻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裝蒜,他一時氣憤難平,一把揪住越龍的領子就要發難。
“哎哎,救命啊!救命啊!”越龍慌張地大叫起來。
帶著幾名太監正趕到於飛橋那頭的寇蓉本來沒發現劉汾和馮春在對麵。聽到有人叫救命,她腳步一停,閃到池對岸的樹後向橋那頭張望。當看到劉汾和馮春在那邊揪著一人時,她的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
好在劉汾和馮春並沒有帶什麼人同來,待會兒就算硬搶,應當也能從他倆手裡把那人搶過來。
負責看守花匠勞作的衛士丞聽到越龍大叫,走過來對劉汾拱手道:“劉公公,小的們奉命看守花匠,您這樣讓小的們很難做啊。您若與這花匠有什麼恩怨,不如先去請示上頭的意思,隻要上頭發了話,你我彼此都好做。”
劉汾聞言,稍稍拉回一絲理智。他放開越龍,回身對馮春道:“你在這兒看著他,我這就去稟報陛下。”
馮春點頭,道:“你快去。”
劉汾氣哼哼地走了。
見劉汾走了,寇蓉從樹叢後看了看還留在原地的馮春,吩咐一旁的太監道:“去,告訴馮掌庫此番四合庫采買的蔻丹不合太後的意,太後召她問話。”
太監領命。
寇蓉看著馮春聽了太監之言後,猶豫了一下,最終到底不敢怠慢太後的召見,跟著太監走了。她這才帶著其餘幾名太監現身,走上於飛橋。
鉤盾室的太監見今天這於飛橋上人來了一撥又一撥,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那衛士丞是閆旭川的人,對太後身邊的左膀右臂自是不陌生,見了寇蓉便上來行禮道:“寇管事,您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乾?”
寇蓉掃視花匠一眼,道:“太後聽說宮裡來了花匠,想問問眼下外頭的花圃裡除了菊花之外,還有什麼花開得好。挑個人隨我去回話。”
能在宮裡混出頭的都是人精,那衛士丞雖然官小,卻也不笨。他見方才劉汾和馮春來糾纏張昌宗,兩人前腳剛離開,寇蓉後腳緊跟著就來了,再念及隱約聽說劉汾和寇蓉不對付,他幾乎立刻便反應過來,命人將張昌宗帶過來道:“小的見這花匠口齒伶俐相貌堂堂,是能覲見太後的模樣,不知寇管事意下如何?”
寇蓉瞥了越龍一眼,對衛士丞道:“不錯,你不僅眼力好,還會辦事,我記得你了。”
衛士丞聞言,喜之不儘。
寇蓉也不再耽擱,領著太監和越龍轉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戰二更!
最近被親們誇得飄飄然,好怕後麵寫得不好會辜負親們,^_^,我要擺正心態。
謝謝觀自在的火箭炮,謝謝觀自在和改下名字的雷,謝謝改下名字、隱沒在風中、jueze10124、lily初來晉江、樹映照流年、幽篁和茶葉蛋灌溉營養液,謝謝所有留言補分的親們,我們二更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