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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江南梅萼 6161 字 7個月前

他微微睜開雙眼斜了長安一眼,道:“你倒真是葉落而知天下秋。”

“那是當然,想你衛大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三催四請絕不動彈的懶樣,何曾這般積極過?”長安得意,“說說看,想找的人到底是誰,有何特征?”

“這與你何乾?”衛崇道。

“當然有乾了,若我能為你找到此人,便完全可以將你沿路護衛之情抵消。如此,鐘羨便不用欠你人情。”長安道。

衛崇斜著身子倚靠在牆邊,嘴角勾起一縷有些懶散的笑意,道:“原來你好鐘羨那樣的。”

長安長眉倒豎:“喂,這麼打趣朋友不太合適!”

衛崇也不與她饒舌,站直身子伸出右手,露出係在手腕上的鏈子道:“十七年前,我妹妹走失時,便與今日所救之女娃一般大小。這樣的銀花生,我們三兄妹人手一顆,也是相認的唯一信物。”

長安看著他手鏈上那顆已經氧化發黑的銀花生,一陣無語:“十七年前……那麼你這個妹妹如今到底還在不在人世,你其實也並不確定?”

衛崇不語,顯然不願承認他妹妹已經不在人世這種可能。

長安見狀,便換了個話題道:“你剛才說你們有三兄妹,除了你和這個下落不明的妹妹之外,還有一個呢?”

“二弟在宮裡當差。”

長安驚道:“太監?”

衛崇沒好氣:“不是。”

“哦,那需不需要雜家走個關係給他升一升官職?這個好像比幫你找妹妹更實在些。”長安提議。

衛崇:“不必。”

“那好。”長安興味索然道,“明日我要去百花洲,你早上假作跟我離開,半路再折回來。這間客棧的掌櫃有問題,如不出所料,明日可能會有官兵來捉拿蘿月與那女娃兒還有我們留下的人。你旁的不用管,隻盯住那女娃兒的下落,如無切實的危險,也不必出手救她,看她被帶去何處,回來告訴我便好。”

衛崇也不笨,將她的話在腦中來回過了一遍,便道:“你要對平陽伯動手?”

“什麼動手不動手的,你看雜家像那般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粗莽之人嗎?”

想起白天一言不合就令人砍腳的一幕,衛崇什麼都沒說,隻扔給長安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長安自然體會得到他眼神中的內涵,當即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訕訕道:“總的來說,雜家算得上是個如假包換的喜歡以理服人的文雅之士,這一點我相信是有目共睹的。你若說不是,那定然是你眼睛總是半眯著,視物不清的緣故。那個,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雜家走了,不必相送。”

她背著雙手剛昂首挺胸地跨出房門,後麵就傳來“砰”的一聲關門巨響。長安回身看著那兩扇差點夾到她腳後跟的門扉,心中默念了好幾遍“大人不記小人過”,才勉強壓下那股一腳將門再次踹開的衝動。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用過早飯之後,長安叮囑了圓圓幾句話,留下四名清風寨的弟兄給她以作跑腿護衛之用,自己帶著袁衝兄弟倆與衛崇去折柳渡上了船前往百花洲。

誰知船一靠岸,長安四人剛上了岸沒走幾步路,便見路旁設一華亭,華亭裡坐著一名容貌俊秀的書生,書生麵前的石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亭下站著二十名魁梧雄健的兵甲,攔住了四人的去路。

一名兵甲過來請長安四人去亭中登記。

袁衝兄弟兩人一聽說登記要出示身份文牒便慌了,他倆因為劫過平陽伯的壽禮,早已是普陽郡官府通緝人員,跟著長安來到這裡沒被認出身份就謝天謝地了,哪敢自報家門?

然而長安作為一個解決了鹽荒便準備脫逃的人物,身邊怎可能缺得了各種可以讓人蒙混過關的身份文牒呢?是故當袁氏兄弟看著她眼睛眨也不眨地從懷裡掏出一張身份文牒兩張身契就讓他倆過了關之後,那驚奇程度,比之昨晚觀看火樹銀花也不差分毫。

衛崇用的是自己的身份文牒。

登記完畢後,那書生讓長安交一百兩銀子,自己進島,作為她家奴的袁氏兄弟不可以隨她進入。而衛崇要進去,同樣要先交一百兩銀子。

“這姑娘還沒見著便要先交銀子,這事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敢問一句,是何道理?”長安問那書生。

書生態度有些驕矜道:“沒有道理,這便是我百花洲的規矩。交了這一百兩銀子,到今夜子時,客官在島內觀看歌舞喝酒用餐都不用付錢,招姑娘作陪或服侍,才需要另外支付費用。”

她這麼一說長安便明白了,不就相當於一百兩銀子買個入場券嗎?這百花洲果然不愧是江南數一數二的歡場,光是入場費這一項,便能涮掉一批不是真正有錢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想不到上一章作話隨口提了一句,竟引得親們各種猜測,好,那就再劇透一次,是寶寶啦,彆指望男三那個奇葩,男主永遠是泓妹。

感覺親們看烏梅這文都快變成疑神疑鬼的性子了^_^,下一篇烏梅寫沙雕文,希望親們每天都能哈哈哈哈。

大家晚安,好夢(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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