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1 / 2)

女宦 江南梅萼 10432 字 11個月前

一夜荒唐。

儘管心理建設做得很足,無奈這具沒被開發過的身子實在不給力,最後一次做到後來長安簡直就像是暈過去的,眼前黑下來的那一刻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在床上,她真的招架不住這個男人。

半夢半醒間,感覺身後男人滾燙的身軀又貼了上來,濕熱的吻落在頸間。

長安真的是怕了,又被之前幾場激烈的歡愛榨乾了力氣,想推拒卻連胳膊都抬不起來,隻能在惺忪間有氣無力地求饒:“真的不行了,再做就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耳邊傳來男人的低笑聲:“誰讓你這般**來著,讓人食髓知味不知饜足。我都有點舍不得放你走了。”

長安這會兒沒精力跟他拌嘴,見他沒有進一步動作,就沒理他。

陳若霖翻過她軟成一灘水的身子,讓她麵對著自己,輕拍了拍她的臉,道:“醒一醒。”

“彆吵我,我還要睡。”長安勉強睜了睜眼,見屋裡亮著燭光,咕噥道“這天不是還沒亮嗎?”

陳若霖一下一下地啄吻著她的唇,道:“這是第二天晚上了,你都昏睡一天了,還不餓嗎?起來吃點東西。”

“你去吃吧,讓我再睡會兒。”長安閉著眼睛道,說完還不忘罵他一句“禽獸!”

陳若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蓄勢待發,笑道:“好,讓我再睡會兒。”

長安睜開眼:“……我餓了。”

她自己爬了幾次都顫巍巍的沒爬起來,大怒:“陳三日,我要悔婚!”

陳若霖一邊將她扶起來一邊笑問:“理由?”

“房事不諧!”

“哪裡不諧了?沒滿足你?”陳若霖好心情地給她套上外袍係好衣帶。

長安憋一口氣:“過多過少都是不諧!”

“你就知足吧,我已經很克製了。”陳若霖以指作梳給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忽而望著長安話鋒一轉“不過說來也怪,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般強盛的**了,是不是你也給我下藥了?”

長安中氣十足地回了他一個字:“滾!”

陳若霖大笑著將她一把抱起,抱到桌旁放在椅子上。

長安握著筷子,跟中風似的手不停地抖啊抖。

被折騰成這樣未免太慘了些,長安覺得顏麵大失,忍不住恨恨地剜了陳若霖一眼。

陳若霖脾氣甚好道:“體力不濟成這樣,定是平時吃太少的緣故,來,我喂你。”

氣歸氣,但現在除了順從也彆無它法,長安乖乖張嘴。

吃完飯,長安總算恢複了些精力,人也清醒了些。

“我該回去了。”她道。

陳若霖也不攔她“那你走吧。”

長安原本還詫異於他的通情達理,結果起身走了幾步之後她就又退了回來。

特麼的兩條腿軟得跟麵條一樣,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怎麼回去見人?

“怎麼又不走了?舍不得我?”陳若霖過去接住她,笑著問。

長安白他一眼,“腿不軟了再走,你不許再碰我。”

陳若霖答應得乾脆:“好。”

長安狐疑地看著他。

陳若霖一臉“我說話算話”的模樣,道:“剛吃飽就睡不太好,要不,先試試嫁衣?”

長安覺得吧,現在隻要不做那檔子事,乾啥都行。

嫁衣的樣式頗有些繁複,而這樣的繁複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讓它看上去華麗無比。

而不管什麼樣的衣服,隻要穿的人身姿挺拔腰又夠細,總不會難看到哪兒去。

陳若霖幫著軟腳蝦安穿上了那件大紅織金的嫁衣,虎口卡著下頜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道:“關於女人的身材,以前我對我自己的偏好怕是有些誤解。”

“這話你昨晚在床上已經說過了好嗎?”體力上不是對手,長安不失時機地占些嘴上便宜“老年癡呆啊!”

“說一遍是陳述,說兩遍是強調。”陳若霖牽著她往妝台邊走,道“來,我給你把頭發梳一下。”

在海島上時陳若霖就給長安梳過頭,長安知道他會挽女人的發髻,遂在妝台前坐了下來,由著他捯飭。

閒坐無聊,她在妝台上一隻雕刻精美的銅盒裡找到眉筆,對鏡描眉。

她的眉毛其實生得很好,眉形規整濃淡適宜,不怎麼需要描畫,不過是把眉尾的弧度雕琢得柔婉一些,不那麼張揚罷了。

描完了眉,她又找出一小瓷盒大紅的口脂,用尾指蘸了點,朝著鏡子稍稍抬起下頜,小嘴微張,往唇瓣上抹。

這時她發現原本在給她梳頭的陳若霖似乎沒了動作,抬眸一瞧,從鏡中看到站在身後的男人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神情居然有些怔忪。

“怎麼了?”她小指還翹在唇邊,一張臉在燭光映照下瑩瑩生輝,問。

陳若霖回過神來,道:“不知道,看你這樣,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什麼奇怪的感覺?”長安問。

“不想讓你離開的感覺。”陳若霖勾起唇角,左頰上那枚彎彎的月牙兒淺淺地跑出來勾人。

長安頓了頓,煞有介事道:“不想讓我離開,也就是不想跟我分開的意思。哎呀,陳三日,你不會真的愛上我了吧?這可有點危險。一般呢,冷酷強大的男人一旦動了真情,那他就離死不遠了。話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

陳若霖聞言樂不可支,笑了半天才勉強停下來道:“話本子上的話,我隻信一句。”

長安瞟他一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陳若霖讚道:“知我者,長安也。”

“但是這句話它沒道理你知道麼?牡丹花又沒刺也沒毒,人死在它下麵關它什麼事?這說起來倒像是為它而死一般。”長安道。

“這你就不懂了。”陳若霖一邊給她挽發一邊道,“你也說了,牡丹花是不可能殺人的,那人為什麼還會死在牡丹花下呢?肯定是自己走過去的嘛。一個人快死了,不去找大夫,卻去找牡丹花,那還不算為它而死?”

“那你說,人都快死了,為什麼不去找大夫,而去找牡丹花呢?”

“原因隻有一個。”陳若霖說了開個開頭,就故弄玄虛地停下。

長安挑眉。

“他不想跟他的牡丹花分開。”

“去你的!”

陳若霖大笑。

少時陳若霖給她挽好了發髻,用金釵華勝等物將發髻固定好。

長安在鏡中左右照照,來到這個世界後她第一次如此盛裝,感覺像是看著另一個自己似的,有些陌生有些新奇。

最後,她又蘸了點陳若霖喜歡的那款香露抹在鎖骨上。然後站起來轉身麵對著陳若霖,問:“好看嗎?”

“我選的女人,又怎會不好看?”陳若霖彎腰將她一把打橫抱起,臉埋進她的肩頸處深深嗅聞一番,歎道“我醉了。”

長安見他抱著自己又往那張大床上去,問:“你作甚?”

“新娘都進了新房了,你說下一步該作甚?自然是洞房啊。”陳若霖理所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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