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時間精確得仿佛像是早就算計好了一樣。

警察雖然懷疑其中異常,但是並沒有證據直接證明是那少女的手段,畢竟這太玄乎了。

更詭異的是,如同少女所說的那樣,兩個小偷醒來之後不斷地說什麼娃娃和貓叫、還有笑聲。

他們以為還需要用一些手段,沒想到那兩個小偷直接全部招供了出來,好像求著去坐牢一樣。

他們在害怕什麼?

這是做語錄的警察們心中所疑惑的。

如果隻是貓叫和等身手辦的話,應該不至於會嚇成這個樣子。他們的樣子更像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恐懼,所以才會想到用坐牢的方式去躲避。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坐牢的時間也隻有兩三個月左右。

判定完畢,兩個小偷都大鬆一口氣。這還是這群警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慕若雯在休息室大概喝了半個小時的茶水,才有人進來。

進來的警察是她一開始碰見的那個年輕的警察。

他走了進來之後,沒有說話,直接坐在了對麵。

沉默半晌,他拿出來筆記和筆,這才開口道:“你帶過來的兩個小偷都已經招認了,和你所說的差不多。但是我們這裡還是有些疑問,希望慕小姐能夠補充一下。”

慕若雯麵不改色,“好的,您請問。”

年輕的警察清了清嗓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於她,“兩個小偷所交代的不止是貓叫聲和娃娃,也就是你所說的等身手辦。還有笑聲。請問當時你是在客廳裡嗎?是你發出的笑聲?若是你發出的笑聲的話,又為什麼不在當時就報警,而是在清晨的時候,直接將小偷帶了過來。”

這便是他們警察總結出的,認為很疑惑的地方。

此事看似是一個簡單的案件,卻處處充滿了詭異。作為警方,他們有義務需要調查清楚。

整個過程,慕若雯冷靜得不可思議,“不好意思,當時我睡的是二樓,不清楚昨晚在一樓客廳到底發生了什麼。大清早,我下樓的時候那兩個小偷就已經躺在了客廳中央。我力氣大,又離警察局隔得近,便主動將他們提到了這裡。”

年輕的警察敲了敲筆,再問:“那笑聲呢?那兩個小偷說是一個女孩的笑聲,你家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彆人嗎?”

慕若雯搖頭:“也許是他們做賊心虛,把貓叫聲聽成了笑聲。”

沉默半晌,年輕的警察又道:“你出門的時候檢查過丟失什麼東西了嗎?”

慕若雯回道:“並沒有丟失。”

差不多詢問了10多分鐘,警察收起了筆錄,站起來道:“非常感謝你的合作,目前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了。”

慕若雯向他鞠了一個躬,“好的,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可以的。”頓了一下,他似乎是好奇,又道:“上次去你那裡的時候,看見你那裡放了很多東西,是開了什麼店麵嗎?”

似乎隻是無意間問起。

慕若雯沉默了半晌,笑回道:“就是平常養的一些花花草草,反正放著也是放著,若是有人過來看中,可以賺一點零花錢罷了。”

聽了之後,警察似是有些驚訝:“我見你那地方偏僻,少有人過去,也沒有什麼家戶。在那裡賣東西的話,可能一個月都等不了兩個客戶吧?”

“是的,不過圖一個清閒。”慕若雯語氣如常。

警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見她要走,他又道:“下次我要是想買花花草草的話,就在你那裡訂購看看。當時我看你那些花草養得都不錯,聞著也特彆的清新,看來你費了不少的精力。”

慕若雯回過頭,笑了笑,“好,你要是來的話,我給你優惠。”

“那感情好。”

-

接下來的幾日,慕若雯一直沒有出門,蹲在家裡提取玉石中的靈氣。同時,也沒有人上門來找她。

畢竟他現在認識的人就五個。

一個是明肴,他估摸著在給飽飽辦生出生證明書。這樣的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沒有點時間和精力是根本不可能辦下來的。

一個是於少敬,前兩天才和她在微信裡打招呼,說是和父母出國旅遊去了,還保證了好大一通會堅持鍛煉的決心。

一個是晏焱,相比較前兩個,這一個恐怕最近就要馬上聯係她了。

再一個就是安恩,說起來,安恩對她的敵意一直很大。不過他主要是不知道事情真相,又在維護秦深深害怕其受到欺騙,所以對於他的敵意,慕若雯並沒有在意。

最後一個就是秦深深了。

他最近在拍戲,最後一次聯係她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前了。好像是因為進山拍戲,山裡又沒有信號。

雖然他並沒有明說,但慕若雯還是感受到了他對演戲的喜愛和對這次劇的重視。

“喵……”一身脆弱的貓叫聲讓她回了過神。

低頭一看,果然看見了那隻灰貓。

這隻灰貓看著瘦長有力,帶著許些凶性,和普遍的貓不同,它有一股外放的攻擊性。不過,此刻的它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全身骨頭如同被碾碎了一般,所以它的叫聲才會非常的脆弱,連帶著整隻貓都毫無精神。

慕若雯放下抱在懷裡的白霖,將灰貓撈了起來。

她摸了摸灰貓的脖子,又摸了摸爪子。後者似乎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所以習慣了,並沒有反抗。

灰貓得到了舒服,自然而然就信任她,畢竟這些年來,它所經曆的東西都是折磨與痛苦還有難受。這些痛苦,作為一個動物的它不會傾訴,也不會說出其中複雜的感情。

不過動物也有動物的表達方式,所以在察覺到慕若雯對它沒有傷害的時候,它會稍微放鬆自己,用著自己放鬆的姿態表達它對其的信任。

這也是它的直覺。

慕若雯抱著它來到了置物架上麵,那最上麵栽種得有一盆草,草的顏色深綠,不知道是因為風動還是其它的原因微微浮動,樣子看起來像是海草一般。

旁邊的瓶子動了動,是季薇,她飄出來一點點,小心翼翼問道:“需要我把它取下來嗎?”

慕若雯也不拒絕,點了點頭。

季薇好像因為能夠幫助到彆人,感到很高興,直接全部飄出了瓶子,卷起了花盆,將其直接卷了下來。

見此,慕若雯有些驚訝。

她以為季薇會用氣將花盆影響下來,沒想到卻是直接觸碰將其卷下來的。

這樣的情況,簡直是前所未見。

想到如此,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裡隱隱也有些擔心。

畢竟就連明肴身上那食了兩條人命的血氣,恐怕都做不到觸碰實物。

對於這些,心情愉快的季薇自然不知曉,她像個孩子把自己龐大的身軀擠進了瓶子裡,有時候會露出頭部,有時候會露出尾部。

當然,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她的頭部在哪裡,尾部又在哪裡。

“……”

見她傻兮兮的樣子,慕若雯隻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家夥也許是做人的時候壓抑太多了,所以現在不是人的時候就變得許些活潑了起來。

雖然這種活潑帶了學些傻氣。

慕若雯不再擔心季薇,轉而看了看周圍的靈氣,因為她這些日子不斷修煉靈氣的原因,而這些靈氣太多了,以她現在的修為並不能完完全全地待在她的體內,由此導致多餘的靈氣沒法全部控製住,飄了出來。

這些飄出來的靈氣有些被白霖吸收了,有些覆蓋在草藥上麵,這也是為什麼原本需要好幾年才能生長完畢的藥草,現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完全成熟。

但還有一部分……

想著,她看了一眼又飄回了瓶子裡的季薇,恍然大悟。

難怪季薇能夠碰到實物,這還剩下的一點靈氣居然被她無意識吸食了。

靈氣這玩意,無論是對人、對花草、對動物,都是極有好處的。

更何況是季薇這種正缺乏靈氣的血氣,簡直相當於修煉第一利器。吸食了這麼多天的靈氣,雖然不多,卻也是積少成多,她自己可能察覺不到,但是此刻的她遠遠比明肴身上的血氣還要強大。

慕若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驚喜。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直接讓季薇將明肴身上的血氣吸食了,畢竟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裡的規律。

剛這麼想,又連忙打住。

明肴身上的血氣詭異,不像是季薇這種自主生長出來的,倒像是有人養出來的。即便她讓季薇吸食了血氣,誰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第三個。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是得先按捺不動才行。反正明肴那邊隻要不離開飽飽,就不會有危險。

如果他離開了……

慕若雯心想:那就是該是有此命了,也怪不了我。

灰貓此刻並沒有閒著,它看見藥草不斷漂浮,耐不住貓性,想伸爪去抓。但不知道是不是離得太遠的緣故,抓了數十遍都沒有將其抓到。

它探出了身子,從慕若雯裡的懷裡爬了出來,一爪子想將漂浮的藥草按住。

整個過程,又快又狠,遠遠超過了普通的貓。

這一瞬間的時間,慕若雯一手握住了它鋒利的爪子,將它放在了沙發上,道:“你在這待一會兒。”

“喵……”灰貓也不知道聽沒有聽懂,不過至少真的沒有動了。

將花盆抱到了桌子上麵,慕若雯用剪子將需要的剪了下來。

其實對於灰貓身上的藥物,要想清除並不難。

但難處在於,它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藥物大麵積控製,此刻它身上的幾乎都是那些藥物維持生命,這些藥物已經成了它生命的一部分。

一邊讓它痛苦著,一邊讓它能夠活著。

若是要把這些藥物全部清除,那會直接要了它的命。這也是慕若雯為什麼到了今天才準備動手的原因。

她需要培養一種能夠代替那藥物成為灰貓生命支撐力的藥草,而且還絕無一絲副作用,不然也是徒勞。

因為靈氣的緣故,這些藥草比預想中還要生長得快,現在已經全部成熟了。為此也讓灰貓多了幾分存活率。

畢竟藥物能讓它活著,也會要了它的命。

差不多花費了幾個小時,她捏著一個藥丸走了過來逗了逗灰貓。

後者“喵”了一聲,完全沒有反應。

“……”這貓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反正慕若雯覺得比她家裡的桑雀還有季薇、飽飽聰明,現在多了個暖暖,看起來好像也不太聰明的樣子。

怎麼到了關鍵時刻,這貓就傻了起來?

想著,慕若雯把藥草放在了灰貓的嘴邊。

誰知道灰貓聞了聞,忽然叫了起來,聲音淒厲,那架勢仿佛是有人抓到了它的尾巴準備把它扔進鍋裡一樣。

見狀,慕若雯微微皺起眉頭,有些為難。

看來因為常年被喂食藥物的緣故,灰貓對這樣的東西很反感。如果強製喂下去的話,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這貓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會因為害怕直接逃跑。

那且不是白費功夫了?

這藥丸的確有用,但也要連續一個月不斷地喂,少一天都不行,少了一天那就會完全失敗。

慕若雯沒想到最難的不是種植藥草,也不是煉製藥物,而是怎麼讓灰貓乖乖的吃下去。

灰貓現在很警惕,一邊看著正努力塞進瓶子裡的季薇,一邊又看了一眼坐在置物架上麵晃著腿的暖暖,一邊又警惕著想喂過來的藥丸。

它似乎在猶豫什麼、考慮什麼。

慕若雯前進一步,它又叫了一聲,聲音像是絕望之際時,透著沙啞難聽,全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

看著可怕又覺得可憐。

慕若雯沒法,隻能將藥丸收進藥盒子裡,再讓季薇出來把花盆放在置物架上麵。

沒過多久,門外就響起了車響聲。

伴隨著腳步聲,帶著許些急促,慕若雯抱著白霖順著他身上毛,不用出門去看便知道是誰。

晏焱趕了過來,不等喘氣,就急促道:“店長,我爺爺……他……”

“怎麼了?慢慢說。”慕若雯抬頭看向滿頭汗水、急不可耐的青年。

看樣子應該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也不會這個樣子。

晏焱喘了一口氣,道:“我這些天一直在說服我家裡的人,讓我爺爺出院,但是他們並不同意,所以拖了很久時間。直到今天……”

慕若雯沒有打斷他,讓他繼續說下去,“直到今天,我爺爺休克了。”

“休克?”

“對!”晏焱眼眶通紅,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他的心臟驟停,醫生說沒辦法了,讓我們準備後事,我不信,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內出現這樣的狀況。一定還有救,不會這樣的,你不是說……”他仿佛接受不了,說到最後竟有些前言不搭後語。

“對的。”

慕若雯話音一落,原本激動的晏焱愣了一下。

半晌,他沙啞著聲音問:“店長,你的意思是?”

慕若雯站起來道:“我當時給你爺爺檢查了一下,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他起碼還能活三個月。現在還太早了。”

前幾天去醫院,經過她的檢查,晏爺爺的身體狀況的確並不好,就連意識也是時不時的有,已經是在死亡邊緣了。

但許是她檢查的時候,探入了一些靈氣的緣故,所以晏爺爺的意識稍微清醒的一點,卻也僅僅如此。

畢竟一個人活著的條件,不僅是意識,還有身體的能量。

這兩樣,缺一不可。

也是因此,慕若雯才放心離開讓晏焱自己考慮,畢竟三個月的時間不可能考慮不完。

誰知道,不到三個月,甚至半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晏爺爺居然出現了生命危急!

除非是,有人偷偷動了什麼手腳!

慕若雯也來不及思索,畢竟事關人命。她隨著晏焱直接去了醫院,在病房裡看顧的依舊是晏焱的表哥。

和上次一樣,這次依舊隻有他一個人。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晏焱的表哥看起來隻比他大幾歲,麵上少有表情,即便爺爺危在旦夕,也依舊麵色如常,不知道是善於隱藏情緒,還是對其沒有感情。

等他離開之後,晏焱才解釋道:“我不放心我二伯和二嬸,二伯還好,就算他對我不好,對我爺爺倒是不錯。我怕我二嬸對他吹枕頭風,讓他糊塗了腦袋。便讓表哥過來幫我看爺爺。”

他說得輕鬆,字字之間卻充斥著家族的戰爭。

慕若雯坐在旁邊,看了看幾乎不正常的心跳率,摸著老人的手,悄悄探入了一些靈氣,才問道:“這些天都是你表哥幫你看爺爺的嗎?”

晏焱點了點頭,忽然愣了一下,問道:“你是在懷疑我表哥做了什麼手腳?”

“並非如此,隻是問問。”慕若雯搖了搖頭,便不再說話了。

晏焱心裡卻是焦躁得不行,很快又被爺爺給吸引過去。

原本幾乎沒有氣息的爺爺忽然咳嗽了起來,他說不上的歡喜,抓著爺爺的手眼淚幾乎一下子都掉了出來:“爺爺,爺爺,沒事的,沒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看起來,他已經準備付出代價了。

慕若雯站起來道:“按照我之前的說,先安排一處安靜偏僻的房子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這下子晏焱幾乎毫不猶豫,再也顧不上除了爺爺之外的其他親情,直接聯係了自己的人避開了家族裡其他親戚私自將爺爺辦了出院證離開了醫院。

等他家族裡其他的人知道的時候,醫院裡已經沒有人了。

特彆是他的二伯和二嬸,見到這種情況簡直是恨不得跳腳。

二嬸直接戳著繼子的額頭怒罵道:“你有什麼用!這些天不是你在看護嗎!?怎麼讓那個小兔崽子把人挪走了都不知道呢!”

二伯見自己的親生兒子被這麼罵,心裡也不舒服。但奈何一個是正喜歡得要緊的老婆,隻得從中道:“楚楚,小郝也不是故意的,小焱警惕心強,在他心裡除了他爺爺就沒把我們當親人過,自然就放著小郝。”

名叫楚楚就是晏焱的二嬸,她聽了這番話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隻聽她道:“你凡是有點出息,就不會什麼功勞都讓你侄子搶走了。你知不知道,那老爺子心裡就隻有那小兔崽子,沒有你這個親兒子。我是替你不甘心,心疼你,嗬,現在反倒是我的不對了?行,我也不愛管你的事了,是我自作多情!”

說著,便準備轉身走人。

見狀,二伯連忙把人拉住哄著,然後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道:“你愣著做什麼?你不是和小焱關係好嗎?他平時會去哪,喜歡待在什麼地方,你去找啊。”

“是,父親。”整個過程,晏焱的表哥就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

那邊,晏焱早就將爺爺搬到了自己悄悄買下來的彆墅。

彆墅的位置非常的偏僻,周圍有高樹擋著,如果不知道具體進來的位置絕對找不到這裡來。

見慕若雯看著自己旁邊的人,晏焱介紹道:“這人是我爸爸的朋友,值得信任。那個,你對我說的話,我差不多也給他說了些,他大抵都了解……”

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像是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他又急需人手,自然而然的就隻能這麼辦了。

慕若雯看了一眼那精神氣足的中年男人,他麵無表情,看著仿佛一顆巨石,顯然是練過的練家子。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畢竟,現在能夠在短時間內把晏爺爺運出來的確需要一些人脈和一些人手,要想除了晏焱之外的人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現在的晏爺爺有些意識。

等他醒來之後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不過即便他們知道了又如何,這個世界本來就有很多玄乎的事情說不準。即便說出去了,在這個世界也未必有人會信。

慕若雯對晏焱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她的意思很明顯,這間房子裡隻能有三個人。

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躺在床上沒法動彈的晏爺爺,另一個,就是貢獻壽命的晏焱。

除此之外,便再也不能多一人。

那精神氣足的中年男人並沒有動,不知道是沒有聽懂還是不信任慕若雯,非要留在這裡。

晏焱見狀,輕聲勸道:“叔,你放心吧,店長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慕若雯,微微皺起眉頭,他以為對方聽不到他小聲說話,低頭道:“小焱,你為什麼這麼信任她?我答應了這事,但不代表對這事不管不問,所以我必須要看她到底要做什麼。你要我出去,萬一你出了事,我怎麼和你死去的爸媽交待?”

“叔。”晏焱一臉尷尬看向似笑非笑的慕若雯,他知道,對方肯定聽到了,畢竟她並不是普通人。

“叔,你就聽我的吧,我不會有事的,再說了,爺爺的事情耽誤不得,他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如果沒有了他那我怎麼辦?叔,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啊,隻要還有一點希望,我就不能放棄他。”

這些中年男人都知道,不然他也不會任由著晏焱胡鬨。

猶豫了一下,他深呼吸一口氣,道:“好,如果有事情叫我,我一定趕過來。”

說著,看了慕若雯一眼,才離開房間。

見此,慕若雯無奈笑了笑,鎖上了門。她要是想害房間裡這兩個人,彆說他了,就算來了十個他都沒有用。

甚至,還不需要她自己親自出手。

中年男人出了門之後,一直不安,在客廳坐不住隻好不斷地在門口徘徊。有時候甚至還會靠在門口聽聲音,想聽裡麵發生了什麼事。

卻不知道是因為門的隔音太強了,還是因為裡麵本來就沒有動靜,所以從頭到尾他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

這讓他越來越焦急。

早知道他就不該答應,說什麼都要留在裡麵。

正在他想要不要強行把門推開的時候,門忽地一下開了,先走出來的是慕若雯,她一臉笑意,看見他不過點了點頭。

之後出來的是被她提著出來的晏焱,後者臉色慘白,就好像被吸了一桶血一樣,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

中年男人下意識接過晏焱,護在身後,警惕地看向慕若雯。

他手臂上麵的青筋十分明顯,似乎隻要麵前的人有點動靜,他就會出擊。

誰知道在他背後的晏焱虛弱道:“叔,我沒事,就是累著了,你進去看看爺爺,看看他怎麼樣?店長說,爺爺沒事了。那太好了……太好了……”

中年男人愣住了,他又看了一眼依舊沒有動作的慕若雯,向她低了低頭。

這才把背後的人抱到了沙發上休息,進去看晏爺爺的狀況。

果然如同晏焱所說的一樣,現在的晏爺爺雖然還在昏迷中,氣息和心跳卻完全平穩了下來,不再像是將死之人,而是像是熟睡的人。

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中年男人神色閃過糾結,難不成真的像晏焱說的那樣玄乎?

可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有人做到在那麼點的時間將一個將死的人拖出,除非是付出了什麼代價。

立即,中年男人想到了晏焱出來時的樣子,和慕若雯當時獨特要求留下晏焱。

除了他付出什麼代價,不然也不會這樣。

中年男人並沒有直接去找晏焱,而是去找正在喝茶休息的慕若雯。

他坐在對麵,沒有主動開口說話,也沒有離開,似乎極有耐心。

半晌,慕若雯放下茶杯,開口道:“先生,你有什麼事直接問吧,若是能告訴你的,告訴你也無妨。”

“好,多謝。”中年男人的聲音沉穩,帶著許些滄桑,即便年紀不輕了,神色也非常銳利,他開口道:“小焱的爺爺就連醫生也救不了了,你怎麼救活的?”

慕若雯未語。

“不能說嗎?”中年男人皺著眉頭,“那小焱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會那樣?會不會對他以後有什麼影響?”

慕若雯道:“晏焱的問題他自己清楚,這一點我沒必要告訴你。這些日子他可能會身體疲憊,多補補便是。”

中年男人捏了捏拳頭,半晌,又問道:“小焱爺爺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和小焱有關係?”

“是。”

此話一落,中年男人睜大雙眼,過了好久才緩了過來,“他怎麼不告訴我,這個孩子……這個孩子……”說著,他抬頭帶著彆扭的祈求意味:“我不知道小焱身上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我知道肯定是對他身體有所傷害,且很難彌補過來對不對?”

慕若雯未語,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壽命這東西,當然是很難彌補得過來。

老爺子有晏焱,才能利用親緣的關係轉換壽命。而晏焱,唯一的至親親緣隻有他的爺爺,父母又皆亡,那這世界上就已經沒有人替他轉換壽命了。

中年男人道:“你是用了小焱身上的東西彌補了小焱爺爺的缺失對吧?那我現在能不能求你,把我身上的東西,拿去彌補小焱?”

慕若雯搖頭,對他道:“先生,很多東西並不是你說的那麼簡單。晏焱身上的事,無解。我該回去了,麻煩你等他醒來之後,告訴他報酬,二十萬,最好在三日內轉過來。”

說完,她沒有等中年男人反應過來,直接離開了這裡。

這次轉換壽命花費了她不少的靈氣,要不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彆說成功了,就連反噬都有可能發生。

回到家沒多久,微信就直接轉過來了20萬,看樣子並不是晏焱轉過來的,畢竟此刻的晏焱消耗是最大的,不可能現在還能保持清醒。

這樣的話,除了他之外,便就隻有那中年男人了。

慕若雯反正是錢到手了,就不管是誰轉過來的,收了錢之後好心的說了幾個菜和幾個藥發出去,再提醒一句這些菜和藥對晏焱有幫助。

果然,那邊回複了一句:“謝謝。”

簡短的一句話再次證明是那個中年男人發的,畢竟要是晏焱的話肯定會更話癆。

-

有了錢,慕若雯又買了許多靈石放家裡放著。

因為錢比較多,再買幾千元一顆的恐怕會引人注目,也著實不方便。所以她直接挑了上好的玉石,隻買了三塊就花了十幾萬元。

剛進的帳,一下子就沒了大半,這錢也是不經花。

她哪裡知道等晏焱醒來之後,知道隻轉了二十萬元,氣得跳腳。中年男人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驚險,他卻是深刻感受到了。再加上,在他眼裡,爺爺的命那是用錢都買不回來的。

所以,他一醒來之後就又轉了一筆錢給慕若雯。

所以慕若雯一下子又富裕了起來,就算買再多的玉石,一時半會還練不完。

等明肴過來的時候,便看見了原本東西不多的百靈閣添加了好多東西,什麼高級貓窩、高級鳥窩、還有各種各樣的玩具。

這些都是慕若雯買給桑雀和灰貓的,現在桑雀雖然還在晏焱那裡,但要不了幾天他就會回來了,不能讓他回了家卻什麼也沒有吧。

這也怪不了他為什麼每次都想往晏焱那裡跑。

至於灰貓,現在警惕心太高了,除了家裡人人有份之外,慕若雯還帶了一點討好它的心思,讓它在她的麵前警惕心下降,乖乖地吃掉藥丸,好早點恢複安康。

除此之外,便是將倉庫清理了,整理成一個臥室的樣子,好讓季薇和暖暖有個單獨的房間住,畢竟是兩個女孩子。

明肴看了之後咋舌,說這裡像個花店、寵物店,恐怕都有人信。可誰又知道這裡麵另藏玄機。

想著,他抱緊了懷裡的魚缸。

這些日子,魚缸裡的飽飽可是救了他不少的命。

慕若雯一見他,發現他額頭、脖子、就連腿都像是重新包紮了,忍不住好奇問:“你最近出了什麼事?”說著,看了一眼他身後緊緊跟隨著的血氣。

那血氣還是前期的樣子,並沒有增長或者是變異,有飽飽在身邊,怎麼會讓他還受這些傷?

明肴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有些時候不方便帶著飽飽,所以就遇到了一些小狀況。”

他說的小狀況大概是走在街上,有人跳樓砸在了他的頭上;

或者是忽然衝出來一個搶劫犯拿著刀子挾持他;

再是一不小心掉進地下水道下麵。

“……”

慕若雯大概也猜到什麼情況。

畢竟有些正經場合的時候,的確是不方便抱著一個魚缸跑。先彆說彆人怎麼看,就說某些地方也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這麼做的。

難免就會遇上一些差點要他命的事情。

不過比起以前,現在已經好了許多,最起碼隻要將飽飽帶在身邊,他又是一個正常的人,那些倒黴的事情也不會糾纏上他。

見他如此樂觀,慕若雯也有些驚訝,畢竟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正常的生活才是在接受範圍內的。若是接觸一些非正常人生活,彆說樂觀了,彆生出報世心理就算不錯了。

明肴可不知道她心裡如何作想,要是知道也隻是解釋自己早就已經準備接受了父母的爛攤子。

畢竟父母即便沒有養過他,卻也是生育了他。生為子女,他有義務去回報、承擔。

上次臨陣脫逃,不過是權宜之計。當時,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繼續待下去會死。所以才決定回國,找那裡的朋友幫忙,借錢也好,東山再起也好。

總比在Z國等死好。

“飽飽的身份證明有些難辦,畢竟要的身份證明是8歲的。好在最近多了許多好事,所以也算是一路順利,給辦到了。”說著,他將飽飽的戶口本放在了桌子上。

慕若雯拿過來翻了翻,看見戶主的姓名是明肴,便停頓了一下。

明肴見狀,解釋道:“當時辦得急,必須要定在一個戶口本上麵,剛好我的戶口本就我一個人,便決定了定在我的戶口下麵。”

“哦。”這一點慕若雯倒不在意,隻道:“我看到飽飽在戶口下麵是你的女兒,這會不會對你以後結婚有什麼影響?”

畢竟明肴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結婚的,恐怕連女朋友都沒有。現在戶口本上多了一個女兒,就相當於他已經是一個單親爸爸了。

這對他以後找女朋友,還是結婚,恐怕都很困難。

明肴卻是對此不在意,摸著魚缸的手特彆溫和,道:“我的命都是她給的,可以說她就是我的再生父母。”頓了一下,他又強行解釋道:“當然,店長你也是!”

慕若雯:“……”

明肴繼續道:“這個戶口下來,我相當於是占了她的便宜。我現在的情況,以後結不結婚,都沒差,也沒那個心思,所以是不是單親家庭都沒差。”

慕若雯點頭:“好的,你把飽飽給我。”

明肴抱著魚缸,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這姿勢就好像很擔心把魚缸摔破了。

慕若雯隻好道:“她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說著,便接過了魚缸。

飽飽開了靈智,不僅僅是思維上和普通的魚不同,連帶著本身體質也和普通的魚不同了,即便沒有水,短時間內也不會出現問題。

支持支持明肴聽了這番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習慣了,不過聽她的聲音是個女孩子,嬌養一些也沒什麼。”

“……”這貨剛才還說把飽飽當成再生父母,現在卻又當成女兒嬌養,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想的。

慕若雯道:“你在這裡待著,聽到任何動靜都不要進來。”說著,看了一眼在他身後靠近了幾步的血氣,又道:“千萬不要離開這個這裡,不然後果自負。”

後麵一點明肴自是明白的,他連連點頭,道:“好的,店長你放心吧。”

慕若雯這才放心帶著飽飽進入倉庫,倉庫裡麵除了季薇之外,便隻有暖暖。

她讓季薇出去,彆靠近明肴,盯緊跟著明肴進來的血氣。

雖說在這裡麵不一定會出事,但那血氣好像有什麼不一樣,慕若雯擔心出現意外狀況,便讓家裡唯一的血氣出去盯著點。

當然為了明肴好,她再三叮囑讓季薇離明肴遠一點。

本來因為血氣的原因,明肴氣運就弱,再加一個血氣,估摸著離死也不遠了,就算是十個飽飽也未必能夠救起他。

進入倉庫之後,遠遠就看見坐在公主床上麵的暖暖,這些天來,她坐在裡麵一動不動,大多數都隻是晃著腳,少些時候會發出笑聲,或是哼哼一些彆人聽不懂的話和歌。

這要是個普通人在裡麵,估摸著會被嚇得夠嗆。

慕若雯將飽飽放在了旁邊的梳妝桌上麵,走了過去牽起了暖暖的手。

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一直隻是晃動腿的暖暖抬起頭,那雙如是黑寶石一般的珠子對上了麵前的人。

她的臉雕刻得完美精致,仿佛是一個小天使,當然,她的神情要是再有神一點的話。

慕若雯道:“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朋友。”

“嗯?”暖暖偏了偏頭,似乎在疑惑。

慕若雯將飽飽抱了過來,道:“她是飽飽。”說著,又對著在魚缸裡遊得可來勁的飽飽道:“飽飽,她是暖暖。”

“暖暖。”飽飽的聲音糯糯的,相比較暖暖的聲音要清脆明朗許多。

這兩個家夥簡直是完全的兩個區彆,慕若雯微微皺起了眉頭,在考慮是不是該把他們當成兩個獨立體分開?

剛這麼想,她就否定了。

飽飽雖然開了靈智,但是缺乏一個身體,而且根據她平常說話,絕對有不小的問題。

慕若雯擔心她有了身體之後會暴露,到時候麻煩事可不小心。

再說暖暖,她顯然並沒有開靈智,隻是因為身體沾染了靈氣而進行的一種意識。

慕若雯不知道這種意識到底是怎麼樣的,又是怎麼形成的?具體形成的模式又是什麼?到底形成了多少?

這些她都不知道。

她僅僅知道的隻有這意識並不是完全體,意思是暖暖還構不成一個完整體。這也是她為什麼決定將暖暖和飽飽放在一個身體裡試試看。

若是不成功的話就再重新給飽飽做一個身體,若是成功的話,那就是兩大歡喜。

畢竟這兩個家夥都是互相有所缺失,剛好缺失的東西又是對方僅有的。

慕若雯也說不上到底是巧合還是天意所為。

不過既然已經踏入了修煉一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是說不定的,有些東西也並非追根問底就能探究出真相的。

相比較飽飽的茫然,暖暖卻做出實際動作,她看著魚缸裡的紅色錦鯉,伸出手掌,似乎想去抓住水裡歡樂遊來遊去的魚。

慕若雯怕她傷到飽飽,抓住她有些冰涼的手腕,溫和輕聲問她:“你想做什麼?”

暖暖抬起頭,儘管麵對著光芒,她的那雙眸子依舊沒有任何的光點,僅僅憑著這一點就能知道她是一個假人,而非真人。

隻聽她用著還不怎麼熟練的聲音,緩緩說道:“我想……碰碰她……”

慕若雯聽了之後,忍不住笑了笑,她放開暖暖的手腕,用帶著溫度的手摸著她那冰涼的臉,撥開她的頭發,道:“飽飽現在很脆弱,所以你要溫柔一點好嗎?”

暖暖雖然和普遍的精怪不同,但她的身體卻是足夠的強大,再加上靈氣的加持,更不是一般精怪能夠承受得住的。

這要是還在修真大陸,也算得上是上佳的靈器。

慕若雯害怕她在無意識之間傷到了飽飽,也不好解釋,便隻能如此說道。

暖暖似乎是聽懂了,沒有再用手去碰,但是她的那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魚缸裡遊來遊去、看起來傻乎乎的魚。

慕若雯又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將魚缸又放在了旁邊,她開始將準備好的玉石拿了出來。

短短幾天內居然耗費了這麼多玉石和靈氣,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不過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好處,原本因為這個世界的緣故,她的修為一直被卡在瓶頸處,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法上升。

她本以為是因為時間還沒有到的緣故才會這樣。

直到前不久,她廢了大量靈氣救晏焱的爺爺,回來之後原本以為需要修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修養回來。

誰知道在修養的過程中,她忽然就突破了。

整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

慕若雯想了很久,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晏爺爺本身命不該絕,這次意外也是有人故意而為,所以在她救了人之後,天道將其當成了一道功德,降在了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她原本沒法突破的修為就突破了。

想到如此,慕若雯雖然感到有些意外,卻也在意料之中。

畢竟,晏爺爺的事情,明顯是有人故意想殺了他,至於原因,多多少少和利益有些關係。

這事,她並沒有告訴晏焱。

因為無論她告不告訴,對他也沒用。

晏焱這個家夥,看起來好相處,少年性,其實很多事情心裡門兒清楚。最重要的是,無論他人如何說,他早就有了判斷,且不會輕易再改變。

在聽風就是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的人,倒是難得。

在外麵的明肴坐不住,一直是在周圍轉來轉去,他走動著,他身後的血氣也走動著,這可把季薇看得好奇了,她有些忍不住也跟著明肴走動,想去碰一碰那團血氣。

誰知道,那團血氣緊緊跟著人,一點都沒有讓開的意思。

季薇聽從慕若雯的叮囑,不敢離普通人離得近,就隻能在周圍好奇地轉來轉去,想看看那團血氣和她有什麼不一樣。

可那團血氣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像看不見她一樣,

這讓季薇更好奇了起來。

她似乎想吸引那團跟著明肴的血氣的注意力,所以不斷地飄來飄去,這也導致了明肴總覺得背後陰涼陰涼的,懷疑自己又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此刻,慕若雯正在引導暖暖和飽飽接觸。

她本以為再怎麼說都要不少的時間才能讓她們融合起來,畢竟這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麵。而且這一次見麵會讓她們得到了一部分,也可以說是失去一部分。

她們得到的是完整的身體和意識,失去的自然也是屬於她們的獨立空間。

結果卻是出乎慕若雯的意料。

她第一次看見飽飽這麼熱情,她扒著魚缸,搖擺著尾巴,似乎想去觸碰魚缸外麵的‘人’。

而暖暖,緊緊抱著魚缸,沒有什麼動作,但她專注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開了預收《穿成龍傲天的女兒後》這篇文完結之後會開。

秋蒙穿成了龍傲天的女兒。

但她知道,她的爸爸是一個殺妻殺子殺兄殺父的冷血瘋子。

而且,總有一天,真正的千金會帶著她的白馬王子殺進來。

最終,秋蒙將會被她最愛的爸爸親手葬送。

為了活著,秋蒙就要自力更生,每天拍爸爸的馬屁,等成年後就可以平安離開。

秋蒙等了十年,發現大腿抱得太緊了,好像……甩不掉了?

多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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