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滿月細問,站在一旁的明月笑著解釋道:“蘇婉舟姑娘是前些日子來到我們府上,她做的點心深得我們家夫人喜愛,我們夫人就將她留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安滿月若有所思地說道,之前她進產房之前,瞧著有個丫鬟的背影特彆眼熟,現在想來,那個丫鬟應該就是蘇婉兒。
隻不過讓安滿月困惑的是,蘇婉兒現在應該在京城才對,怎麼會初心在這裡,這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明月以為安滿月對點心感興趣,笑著說道:“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一直擔心夫人,卻忘記安夫人還沒吃東西呢,我去給安夫人拿點點心過來,晚些讓人午飯。”
“不用麻煩。”安滿月現在對吃的一點也不感興趣,還沒來得急解釋,手就被秦氏拉住了。
“安夫人,今日大恩大德,日後定然沒齒難忘。”秦氏一臉感激地看向安滿月,輕聲說道,“明月,你下去準備。”
明月離開後,秦氏輕笑著看向安滿月,低聲問道:“安夫人,我身子是不是沒救了?”
“秦夫人彆想那麼多,你身子沒什麼大事,”安滿月笑著看向秦氏,怕秦氏多想,開口勸慰道,“隻不過身子虧損的厲害,以後不能再生就是了,對壽命沒什麼影響。”
“當真?”秦氏一臉驚喜地看著安滿月,聲音有些顫抖,“我,我以為我活不了幾天。”
這也不怪秦氏會多想,生孩子本就是死裡逃生的事情,再加上她年事已高,對她來說,孩子能平安活著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哪裡想到自己還能好好活著。
安滿月笑著安慰了秦氏一會兒,到沒有直接開口問蘇婉舟的事情。
現在的秦氏已經處於極度興奮狀態,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沒事的好消息,可她現在也不敢亂動,嘴裡說著一大堆感激安滿月的話。
在寧永川和安滿月來到揚州的時候,秦氏已經得到消息了,她已經找人查過寧永川和安滿月的消息。
最開始的時候,秦氏壓根就沒將安滿月看在眼裡。
耕讀人家出來一個舉人,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寧永川的年紀不小,他的妻子肯定也不小了,這個年紀的的婦人三十來歲,肯定看著特彆老。
但是讓秦氏納悶的是,安滿月竟然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婦人,一點也沒有鄉下人身上的土氣。
就在秦氏和安滿月客套的時候,明月端著兩個蛋糕從外麵走了進來,笑眯眯地說道:“這也是蘇姑娘做的糕點,新出爐的,肯定好吃。”
安滿月笑著應了聲,不過沒有立刻吃,而是將秦氏身上的銀針取下來,全都收起來。
秦氏這會兒總算能坐起來了,她笑著邀請安滿月吃東西。
安滿月再收拾銀針的時候,取了一個從未用過的銀針,在秦氏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將銀針放進蛋糕裡麵。
銀針沒有任何變化,安滿月鬆了口氣,這才吃了起來,就跟秦氏聊起蘇婉舟的事情。
秦氏上了年紀,就喜歡這種軟軟甜甜的吃食,見安滿月對這種吃食很感興趣,毫不吝嗇地說道:“你若是喜歡,以後我讓蘇姑娘做兩份吃食,給你送一份?”
“謝謝秦夫人的好意,我對蘇姑娘很好奇,什麼樣的人兒能做出這般美味的吃食,”安滿月笑著說道,她倒是想瞧瞧這蘇姑娘究竟是不是蘇婉兒。
秦氏當初也是這個想法,自然能理解安滿月的想法,於是就讓明月將人帶上來。
安滿月這一塊蛋糕吃完後,明月就將蘇婉舟帶了進來,她好奇地看了眼蘇婉舟,隨後笑著將頭上的銀簪塞給了蘇婉舟。
這蘇婉舟不是旁人,正是蘇婉兒。
此時的蘇婉兒已經開始顯懷了,肚子微微鼓起,不注意的人可能還以為她隻是胖了。
安滿月見蘇婉兒一坦然自若的樣子,心裡的好奇更明顯了。
因為蘇婉兒要隱藏身份,安滿月自然也不打算拆穿她,兩個人就這麼心照不宣的說了幾句客套話。
安滿月從蘇府離開的時候,得到了秦氏送來的貴重賀禮。
回到家後,安滿月左思右想還是沒想明白,蘇婉兒怎麼會選擇留在這裡?
就在安滿月心煩意亂的時候,沉香從外麵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夫人,雪語姑娘來了。”
“快請進來。”安滿月笑著對沉香說道。
寧雪語笑顏盈盈地從外麵走了進來,衝著安滿月行了禮,這才湊到安滿月身邊,“娘,我今天給你繡了塊手帕,你瞧瞧喜不喜歡?”
“好,”安滿月接過寧雪語送過來的手帕,仔細瞧了瞧,上麵的荷花栩栩如生,荷葉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這荷花瞧著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