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常坤先來到了野田桌前。
他拿起野田的畫,不由得讚賞道:“遒勁峻峭的枝葉顧盼生姿,濃淡掩映的墨色清新爽朗,儘管是偃竹,卻給人以昂揚英挺之感,好一張墨竹圖!”
野田得意的一笑,“謝謝常大師的誇讚。”
“野田先生不要客氣,你這張墨竹圖深得華夏國畫的神韻,我認識幾個愛畫竹的華夏國畫畫家都不如你!”
櫻之花交流團的師生們立刻鼓起掌來。
“好樣的,野田老師!”
“……”
“請常大師看看我的字。”
野田指著另外一張宣紙,上麵用毛筆寫了一首詩。
竹影和詩瘦,竹葉入夢香。
可憐今夜月,夢裡遊故鄉。
常坤說道:“這首詩的“入夢香”則將現實與夢境聯係起來,竹子夜間在月光的朗照下也噴出清香,已不同凡響,而這香氣還伴著詩人進入夢鄉,則香氣之濃鬱、之悠長可以想見,後兩句又寫了思鄉之情,寓景於情,非常好。”
他旋即笑道:“詩歌方麵我不敢評判,畢竟我不是詩人。”
旁邊跟隨的徐青說道:“常大師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在詩詞界也是個名人,你的點評非常到位。”
常坤一擺手,“我還是說說字吧……野田老師的書法筆力千鈞、布局嚴謹、結體規範,寫的非常好。”
野田和小野次二都露出欣喜之色,雖然他們沒看到陳風的作品,但一看陳風愁眉苦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不行,看來這次贏定了。
“曲譜方麵我可是真不懂了,那就請野田現場彈奏演唱一下吧,觀眾才是最好的裁判。”
野田傲然的看了陳風一眼,走到古箏前坐下。
他撫上琴弦,婉轉低沉的聲音如霏霏之音,回響在禮堂,回響在人的耳際,他低沉的聲音響起:
門前的那杆翠竹,月影婆娑。
竹葉的香氣啊,入我夢啊。
……
歌曲旋律低沉婉轉,充滿著遊子的思鄉之情,引得了不少的掌聲。
所有人都知道,陳風輸了,因為這個野田太強了。
他唱完後,小野次二非常高興,“野田君,你果然不負眾望。”然後他得意的看著陳風,“陳老師,不知你做好了沒有,你把宣紙都摞在一起,是不是不想讓大家看到你失敗的作品,沒事,你可以直接認輸。”
“要是認輸不參加不就是了,用得著等到現在?”陳風淡淡一笑,把他麵前的宣紙都一一鋪開。
常坤看到陳風的畫後,表情突然變得極為驚訝,“傲雪白梅圖!”
隻見一個寒枝自右至左轉折直上,至枝梢才略向右倚側,頂端僅著四個待放的花苞,僅繪了一枝梅,四朵雪白的梅花在梅枝上很孤立地綻放,樹身全無苔點,而僅添了幾筆如刺的小枝。
“這畫風簡直是吳子明親自執筆一樣,不但形似,神韻也有七分相同……你跟吳子明是什麼關係?”常坤問道。
吳子明是誰?陳風心想我這傲雪白梅圖可是前世跟我師傅天機老人學的……
嗯?師傅天機老人說在他之前還收了幾個徒弟,他們不像陳風一樣學了全部的本事,隻是專學了其中一兩個,不過都學到了全部的精髓。
莫非這個吳子明是某個師兄不成?
這時劉青明點頭說道:“我家有幅吳子明的月下荷塘圖,是我從拍賣會上拍來的,現在看陳風老師這畫風,確實跟吳大師有些神似。”
看來陳風說自己跟吳子明沒有關係他們也不信,於是他說道:“吳子明是我的偶像,我平日裡喜歡研究臨摹他的作品。”
常坤讚道:“我一個朋友也跟你一樣喜歡臨摹他的作品,不過隻能做到形似而神不似,陳老師能做到神形兼具,也算是天才了。”
野田不相信的走了過來,看到陳風的傲雪白梅圖,頓時愣住,“還……還真像吳大師的畫風。”
“看看他的書法吧。”小野次二想讓他們趕緊轉移目光。
“這字……俊逸、瀟灑、空靈、飄逸,筆畫細膩,布局優美,給人以美的享受!”常坤驚喜的說道:“這詩也做得非常好,陳先生果然詩詞過人。”他接著念讀道: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哇!在場的人都驚歎不已,這個陳風作詩也太好了,他不是詩神附體,他就是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