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受傷(已修)(2 / 2)

可惜這位侯爺平時總冷著臉,導致彆人對他的第一眼印象不是他生得有多好看,而是他冰冷的眼神總引人懷疑: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月盈湊過去,蠻不講理的將季徐衝的手從袖子裡揪出來,“侯爺的手為何受傷了?”

季徐衝不習慣突然被人這麼關心,他用力抽出手,又在月盈的臉上捏了一把:“不痛的。”

“我來給侯爺包紮。”月盈噠噠跑去拿藥箱,又把藥箱拿回來。

季徐衝從來不苟言笑,寧願讓彆人怕他七分,也不願意讓人多親近他三分。他雖年輕,殺伐氣重,麵對官場上錯綜複雜的人情一直鐵麵無私。朝廷裡那些官員們,一個個對他充滿了忌憚。

可如今他卻為了討好一個外室,寧願把手包成熊掌,被李茂則嘲笑。

在月盈把季徐衝的手掌包成熊掌狀後,季徐衝帶著月盈出來玩,恰好碰到了李茂澤和秦璿璣。這時,月盈正在隔壁的書館裡找些醫書,季徐衝在一旁等著。

秦璿璣隻朝季徐衝微微頷首致意,便翩然離去。而李茂澤卻盯著季徐衝包成熊掌似的手,一直忍笑。

季徐衝冷眼掃向他:“你若想笑,儘管大聲笑。”

李茂澤指著他包成熊掌似的手掌,問:“你就這麼寵著?”

“與你何乾?有心情管閒事,倒不如多花心思在秦大夫身上,也好讓她正眼瞧你一次。”

“說你的事,提秦璿璣做什麼?不過我發現你自從有了裡麵那個小外室後,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

季徐衝先朝月盈看一眼,見她還在選書,又才閒閒地掃了一眼李茂澤,“現在的我,和從前的我,有何區彆?”

“從前的你,沒有人味兒。現在你都會把我和秦璿璣的事兒拿來說笑,說笑這種事放在你身上可太不正常了!”李茂澤說完,深深歎了口氣。

“又怎麼了?”

李茂澤一邊瞅著月盈,一邊雙手握拳大拇指相碰,“你倆如今處得膩歪,你真舍得?計劃要不要再改改?”

季徐衝卻冷聲道:“計劃不變。”

“你也太鐵石心腸了吧!我可告訴你,女人都是記仇的,你若傷了她的心,她一定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也不肯原諒你!”

季徐衝點點頭,“原來你傷過秦大夫的心,她才不肯原諒你。”

李茂澤被他三言兩語氣得麵紅耳赤,隻得作罷,擺擺手道:“算了,你就當我放了個屁,閻王爺難救該死的鬼,活該你這輩子打光棍,孤獨終老一生!”

李茂澤說完,便與季徐衝分道揚鑣。李茂澤剛走沒多久,月盈抱著一疊厚厚的醫書從書館中走出,她笑著問:“侯爺剛才遇見熟人了?”

季徐衝道:“一個瘋子,彆理他,你買了些什麼書?”

“都是從前沒看過的,侯爺書房裡的醫書都被我翻遍了。”月盈像是尋到寶貝,歡欣鼓舞地舉著書讓季徐衝看。季徐衝大約是被李茂澤的話影響到了,沒有心情看她手上的書,隻是盯著她那燦若朝陽的眼睛瞧,他從月盈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個與從前截然不同的自己。

或許李茂澤說的對,他真的變了,隻是季徐衝不確定,這種變化對自己而言,是否有益。但他可以確定的是,目前所有的事皆在他掌控之內。

月盈皺眉,盯著季徐衝深邃不見底的眼睛,忍不住後退兩步,問:“侯爺怎麼了?”

“我放你離開,你願意嗎?”季徐衝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這裡有三千兩,你拿著銀子走得越遠越好,從此我們山高路遠,不複相見。”

啪嗒,月盈手中的書,掉落在地。

月盈很納悶,也很驚訝,她甚至沒有悲傷,隻是短時間無法接受季徐衝說出的話,“侯爺厭倦我了嗎?”

“沒有。”

“那我為什麼要離開呢?請侯爺給我個理由。”

“因為我是個混蛋,我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我現在良心發現了,願意放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