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徐衝抱著她枕在自己手臂上,低頭聞了聞她的臉頰,有一股淡淡的荷香,她身上從來沒有膩人的脂粉香。
今日之事,是最近一連串不順利的事情裡最令人驚訝的意外之喜。
如果不是林嬤嬤主動攬下此事,他沒有打算這麼快寵幸月盈。可是,月盈竟然會答應,並且主動留下了他。
雖然她一直哭著求饒,他後來見她哭的厲害,也不敢太放肆,可這旖旎滋味,真是無法形容。
難怪那些儒家學子,總愛用“色令智昏”來罵人。
季徐衝看著她白皙脖頸處的斑駁印痕,又想起她低聲求饒時的楚楚可憐,不禁笑了。
臂彎中的“色”,果然足夠令人昏聵。
他將月盈摟緊,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閉上眼,竟然很快睡著。
天亮後,月盈醒來時,侯爺已經不見蹤影。
月盈身體裡還殘留著昨夜的痛楚,可是那個人卻不在身邊。
過了一會兒,玉樣帶著幾個丫鬟進來伺候她梳洗。
經過這段時間的陪伴,她和玉樣已經很熟悉,她也告訴玉樣,見了她不必多禮。儘管如此,這一次,玉樣還是領著人跪下,給她請安。
“給姑娘請安!”
月盈連忙上前去拉她起來,雙腿卻隱隱發顫。
玉樣含笑著將她扶好,笑道:“侯爺每日五更天起床習武,他見姑娘睡得安穩,便吩咐我們不要將您吵醒。奴婢聽到屋裡有了動靜,才帶著人進來,沒有打擾姑娘吧。”
月盈本來還在羞澀,聽玉樣這麼說,便轉移了注意力。“沒有,我已經睡醒了,正要叫你,你就進了了。”
玉樣見月盈沒有了不自在,鬆了口氣,道:“請讓奴婢侍奉您更衣。”
月盈迷迷糊糊的,任由玉樣梳為她洗,過了會,才想起來問:“我昨晚好像沒有喝避子湯?”
“為何要喝避子湯?”
“不都是這樣嗎?侯爺還未成親,在正房夫人沒有誕下嫡長子之前,外室不能有孕吧!”
玉樣輕笑了一聲,眉目間又是心疼,又是憐惜:“姑娘這樣得寵,在侯爺心裡的地位自然與旁人不同。況且,我們侯爺這樣的性子,將來無論誰當了正房夫人,也不敢因此事對侯爺有半句怨言。”
月盈呆呆的看著她,不知為何,突然落淚。
玉樣立刻跪下,道:“姑娘恕罪,奴婢該死,胡言亂語,惹了姑娘傷心。”
月盈心裡清楚,她這輩子注定與正室無緣,最多隻是母憑子貴,成為侯爺的貴妾。這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又不是玉樣的錯,怎能讓她擔心呢?
月盈擦掉眼淚,笑道:“你彆動不動就下跪,弄得我都不知該怎麼跟你說話了。咱們還是按照從前的樣子吧,我反而更自在。況且,你又沒有說錯,我是高興得哭。”
玉樣聽了這話,已經明白月盈為何傷心,她勉強笑了笑,“這都是奴婢的本分。”
她讓身邊的人都退下後,才對月盈說真心話,“侯爺身邊現在就隻有姑娘一個人,他性子挑剔,好容易遇到姑娘,短時間內也很難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