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魚:“……你把我要聊的都說完了。”
傅雲青的效率很高,電話剛一掛斷,門衛大叔就接到了通知,給他們放行。
詹魚領著一眾人往學校的藝術樓走。
藝術樓有一個很大的禮堂,設備齊全,幾乎所有的活動都是在那裡舉辦。
還沒到門口,詹魚遠遠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雲青站在簷下,身邊跟著秘書長,還有兩個他不認識的人,看著像是老師,幾人低頭交談著什麼。
注意到他們的靠近,傅雲青抬手,旁邊的秘書長停下彙報。
“各位就是參加《昭君出塞》的演員吧?”那兩個老師介紹道:
“我們是校慶的活動策劃,聽說各位今天過來試演,就想來看看,不會影響各位吧?”
“不會的,老師您客氣了。”先前搶詹魚手機的師姐笑著回道:“這是第一次試演,對場地也不熟悉,有什麼問題還要勞煩二位幫忙協調。”
在這一群人中,這位古師姐是輩分最大的,她不參加這次演出,隻是作為演出指導。
詹家班最是講究禮儀規矩,這種場合自然是大師姐出麵。
兩位老師對視一眼,連連笑著說好。
看到活動負責人名字的時候,說實話,他倆都是頭皮一緊。
詹魚對他們沒什麼印象,但他們對這個小霸王可就是記憶尤深了,在來以前,都在擔心會不會搞砸。
沒想到對接的竟然是個看上去就很溫柔,知性的成年女性。
真是太好了!
兩撥人前後進了大禮堂。
其他活動還在排練階段,目前的安排中,隻有開幕式第一個節目團舞和壓軸的節目昆曲,需要用到禮堂。
學生會特意把兩個節目使用的時間錯開,現下偌大的禮堂裡空無一人,燈光大亮,安靜中顯得
紛雜的腳步聲尤為清晰。
“哇哦,這個舞台不錯啊!”古師姐吹了聲響哨。
兩位老師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位剛剛是在吹口哨嗎?
這個……和溫柔知性好像有點差距來著………
揚城附中作為創辦百年,依舊屹立不倒的私立學校,無論是底蘊還是經濟實力都相當不俗。
這個禮堂和大劇院的設計差不多,分為上下兩層,容納幾千人綽綽有餘。
舞台場地很大,厚重的紅色幕布高高地懸掛在半空,為了這次校慶,還臨時在舞台兩側加設的字幕板。
“早就聽說揚城附中財大氣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後麵的師兄感歎道:“這禮堂比起國家劇院也絲毫不差啊。”
“是啊是啊,和它一比,我們學校像是個領低保的破落戶。”
“我上次在這種舞台演出,那還是在首都大劇院。”
一群人交頭接耳地感歎。
兩位老師聞言都與有榮焉,很是驕傲,不過聽到這群人在首都大劇院演出過,也著實讓他們有些驚訝。
他們倒是知道詹魚是拿過獎的,雖然頭疼交流問題,但對這位的水平是不擔心的,隻不過他們沒想到,詹魚帶來的人竟然也這麼有實力。
想也知道,要在首都大劇院演出可不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帶你們去後台看看,”一位老師出聲說道:“缺什麼你們就說,我們會竭力配合。”
“好的,”古師姐點點頭,“麻煩老師們了。”
“哪裡的話,各位願意出演校慶節目,是我校的榮幸。”
一群人又跟著看了後台,比起舞台,這裡的規模也不遑多讓,化妝間,道具間一應具有。
“演出的道具我們都有,”古師姐非常滿意,“隻不過我們的道具很多,人也多,可能需要一個比較大的化妝間。”
“那是肯定的。”
詹魚走在傅雲青旁邊,大禮堂他年年都來,早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喂,好學生,要不要?”
傅雲青聞聲偏頭,看到遞到麵前的棒棒糖,他頓了下說:“你很喜歡牛奶味嗎?”
每次給他的棒棒糖都是牛奶味,自己也吃的這個味道。
“對啊,牛奶味的好吃。”詹魚剝開糖紙,塞進嘴裡。
傅雲青垂眸看著他:“不用,你吃吧,吃多了身上會有一股奶味。”
詹魚一挑眉:“牛奶味怎麼了,你不喜歡牛奶味?”
傅雲青喉頭滾了滾,收回目光,語氣平淡地說:“你身上有就夠了。”
詹魚琢磨了下他的話,狐疑地抬起眼:“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沒有。”傅雲青沒有一點停頓地回答。
他越是否認,詹魚越是覺得不對勁:“真男人喜歡牛奶味的棒棒糖怎麼了,你是不是在搞歧視?”
“沒有。”
“肯定有,”詹魚不樂意了,“你要是沒有歧視,那你把
這根棒棒糖吃了。”
“你彆想太多。”傅雲青加快了腳步。
?本作者幾樹提醒您最全的《炮灰覺醒掰彎真少爺》儘在[],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你吃著棒棒糖,聞著牛奶味再說話,”詹魚追著他的腳步,“不然你就是在敷衍我!”
詹家班的人跟著兩位老師往前參觀,秘書長負責從旁記錄。
傅雲青被詹魚攔住,兩個人就這麼掉了隊,人群的聲音在一點點遠去。
“喏,”詹魚舉著手裡還沒拆開的棒棒糖,“吃下去向我證明你的真誠!”
傅雲青看著他,半晌,伸手接過棒棒糖,在詹魚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拆開糖紙。
“你說,牛奶味好聞嗎?”詹魚用舌頂了頂腮幫,眼神危險地問。
但凡這個人有一句台詞不對,今天就很難全須全尾地從這個大禮堂走出去,他用詹同學的信譽起誓。
傅雲青垂眸,視線落在奶白色的棒棒糖上,輕抿著唇線。
“你說啊,你是不是心虛——”詹魚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麵前的男生突然彎下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近到呼吸可聞,詹魚甚至能看到對方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
傅雲青眼睫低垂,在他的唇上很輕地嗅了下,壓著聲音說:“好聞。”
溫熱的吐息噴在臉頰上,輕輕撩過絨毛,帶起勾纏的酥麻感。
詹魚一愣,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直起身子,往前走了。
他後知後覺地想,對方這是在反調戲他嗎?
詹魚用手對著有些發熱的臉扇風,心想,嗬嗬,這家夥對他真是一點都不了解,這種把戲對他可沒用,他才不恐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