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犯克(2 / 2)

上輩子命喪寒江,這輩子又差點在靖國公府上演一出投湖而死的戲碼,兜來轉去,到底是跟水脫不開乾係。

說罷,她又想到什麼:“這麼說來,你名字裡的‘淮’字也與水有關,你我冤家對頭說不定就是天生的。”

陸淮序的手抬起虛護在宋時窈的身側,聽聞此言,默聲片刻:“你又開始胡說了,若是……也罷。”

若是什麼,他沒有說,隻是邁開步子,拉起宋時窈的衣袖離開了觀雲池邊。

“你今日是來尋我?”陸淮序的語氣很淡,少了幾分記憶中水火不容的劍拔弩張。

宋時窈眨了眨眸子,怔怔地瞧著陸淮序熟悉的麵容,可說話的口吻卻是生疏陌生,居然有些不適應。

但她隻當是在自己記憶中與陸淮序分彆已久,突然再見後心境不同,相處難免不自在,便也未曾放在心上。

“對,我就是來找你的。那天,你為什麼會在魏老夫人的壽宴上,之前不是還遠在定州嗎?”

宋時窈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這個問題她昨晚想了一整夜都沒想清楚,為什麼今生的陸淮序與上輩子出現了偏差。

按照前世的時間,他分明趕不回上京城,更不可能出現在清遠侯府的後宅,這中間一定發生了某些變數。

至於找他算賬之類的自然還是日後再說,反正陸淮序抹黑她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陸淮序聽到這個問題,不知為何,眸色有一瞬間的黯然:“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

“沒什麼……隻是提前回來了而已。”陸淮序輕描淡寫。

宋時窈卻不解,一門心思地想要問清楚:“怎麼會提前回來?是定州之行不順,還是上京城出了什麼事?與清遠侯府有關嗎?”

陸淮序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微駐,避而不答反問道:“你很關心清遠侯的事?”

宋時窈沒想到陸淮序會這樣問,在他平靜的目光裡,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陸淮序顯然誤解了宋時窈的沉默,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諷的弧度:“也是,你怎麼可能不關心?”

“這跟你有關係嗎?”

和平相處還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兩人又開始有了話中帶刺的勢頭。

雖然宋時窈是當真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挖苦,也是真心實意地想知道這件事跟陸淮序究竟有什麼關聯。

可陸淮序聽來卻不是這個意思,良久的沉默後宋時窈聽到了一聲極輕的歎息:“你大可放心,我回來不是為了魏然,清遠侯府一切安好。”

這回答好生奇怪,如果跟清遠侯府無關,他又為何要匆忙趕回上京,潛伏於清遠侯府後宅,那日,他分明不像是赴宴的模樣。

宋時窈費解,卻又不免無奈,她與陸淮序自小一起長大,對他的性子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這位名動上京的狀元才子,說得好聽是自持穩重,說得難聽些,就是悶葫蘆性子,凡事都自己藏在心裡,一肚子壞水,宋時窈常常懷疑他壓根不知道坦率二字怎麼寫。

二人之前吵架,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此而起。

有了上輩子的經驗,宋時窈也不跟他繼續掰扯,簡明扼要:“清遠侯府是否安好與我無關,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提前回來了。”

宋時窈目光清亮地望向他,刻意在“你”字上咬了重音。

陸淮序麵上平靜依舊,但背在身後的手卻緩緩收緊。

她繼續說道:“不論你是出於什麼緣由出現在了清遠侯府的後宅,但你終究幫了我是真,我欠你一份人情,亦欠你一聲道謝。如果回京的原因不方便告訴我,那便不必說,我隻是來給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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