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昏迷(2 / 2)

“本侯是怎麼同你說的全忘了嗎,你怎麼敢對宋時窈動手?!今日你該慶幸未傷到她分毫,不然你以為現在還能在這與本侯說話嗎?”

那侍衛依舊跪在地上,沒有辯駁:“屬下知錯,甘願領罰。”

“罰?自然要罰你!你不顧命令,擅自妄為,必定當罰!”

魏然厲聲斥責,衣袖一甩背過身去,微微闔眸,宋時窈的音容便現於眼前。

她一心隻盯著陸淮序,眼中再容不下旁人,若沒記錯,宋時窈今日所穿是她最喜歡的一身衣裙,平日愛惜得生怕沾上一絲汙跡。

可今天,陸淮序的血染了她一身,那裙子早已不像樣子,再穿不得,但她一點都沒有顧及地將人帶上自己的馬車,滿心滿眼裡隻有那一人。

真是,可笑。

魏然半晌才壓住自己心中的火,背身低問:“說罷,為何本侯讓你去刺陸淮序,你卻反過頭來要傷宋時窈,本侯早就對你們所有人耳提麵命過,不可傷她分毫,為何不聽?!”

侍衛有片刻猶豫,覺得這話不該現在說出來,但魏然責問至此,他隻能如實回答:“侯爺,屬下之前探過陸淮序的底子,其自幼隨陸國公習武,武功並不在屬下之下,若是正麵對上,恐是要誤了侯爺的囑托,這才出此下策。”

佯裝刺宋時窈,實則是為了讓陸淮序關心則亂,危急間來不及閃躲隻能以身擋劍。事罷,陸淮序負傷無力追趕,宋時窈又是個閨閣女子早就嚇破了膽,如此便可輕鬆逃離,功成身退。

計策是個好計策,陸淮序的心思舉動被他預料得一清二楚。

魏然聽罷反笑出聲來,幾近癡狂,笑聲穿透院中內外,藏著野心與不甘。

好啊,好一個陸淮序!

片刻之後,喉間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眼中滑過極深的狠意,回首低身,抬手拍了拍侍衛的肩,似是語重心長的囑托:“我對這些小打小鬨不感興趣了,給那邊傳個信,可以動手了。這次,彆再出差錯。”

在魏然的手搭上來時,侍衛身體幾不可察地有一瞬顫抖,又很快壓下去。

“是,屬下遵命,定不負侯爺所托!”

*

夜色如墨,後半夜陰雲四起,瞧不見星子的蹤跡。

宋時窈點了一盞孤燈,漫漫長夜,終究難眠,與他有關的一切不受控製地被憶起,或吵或鬨的曾經,以及她前世死前那聲撕心裂肺的“窈窈”。

上輩子,在她不知道的那些歲月中,他又如何了呢?

他前世回來得沒有這樣早,自定州到京城時,魏然與她婚事已定,三書六禮的流程隻剩親迎。

那段日子,爹娘大病未愈,她忙著籌備婚事,不曾再見過陸淮序,同樣也無從知曉孟知尋這號人物,隻聽馮嬤嬤提過幾次他的事情,但她忙得焦頭爛額,沒能好好聽過。

後來,她嫁做人婦,更是無緣得見。

偶爾聽銀杏說起,隻記得陸淮序自請外放,去了偏遠邊城當了個地方官,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她有時也在心中埋怨過他,回了京城連來看她一眼都不肯,兩人之間這麼多年的交情竟就如此淺薄。

可後來,宋時窈也想明白了,見了又能怎樣,她與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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