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蠢蠢欲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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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銀杏昨天半夜三更的燒符紙為我夢魘?”宋時窈翻頁的手一停,從話本後抬起頭來。

春桃正在收整書案,應聲:“對啊,昨夜巡邏的護衛來今早尋奴婢特意說了此事,銀杏行蹤頗為可疑,讓姑娘您小心提防。”

宋時窈卻不以為意,繼續翻手中的話本:“銀杏能有什麼可疑的,你們可彆在她麵前瞎說,惹得她傷心。”

春桃手上一緊,猶豫地瞧了眼宋時窈的神色:“之前……馮嬤嬤那次,不就是銀杏鬨出來的事嗎?”

宋時窈眸光微動,神色有片刻僵硬,嘴上仍舊辯駁:“見血封喉難尋,京城這麼多正經大夫中沒見過此藥的不在少數。銀杏隻是從前跟著她父親學過幾年,能認得此藥已是難得,不知曉更深的藥性也正常。”

聽罷,春桃暗自歎了一聲,姑娘就是心思單純心又軟才會允許銀杏還留在府中,上次若非銀杏一口咬定那藥渣中的見血封喉是毒藥,又帶著宋時窈埋伏,馮嬤嬤哪會落得這樣難堪的境地?

這次還是一樣,半夜三更燒符紙,聽著就瘮人,誰知她安了什麼心思,也就姑娘不信,還變著法地給她說好話。

宋時窈心大,但春桃卻不能不管,這個銀杏不可不防。

但這些心思卻沒再對宋時窈提起,春桃整好書案,探頭瞧了眼姑娘手裡的東西:“姑娘怎麼又在看沉舟的話本?”

宋時窈抿了一口茶,沉吟道:“我正在琢磨一個人。”

“哦?是誰?”

“你難道沒發現陸淮序最近變得越來越奇怪了嗎,一點都不像他。”宋時窈煞有介事地對上春桃好奇的目光,“你說說他那個人罷,最是驕傲,以前對我說話都是三分毒七分刺的,現在居然還能改口誇我!”

宋時窈又想起陸淮序說的那段話來,他說她目標明確單純直率,雖然聽著很是受用,但這麼受用的話從陸淮序嘴裡說出來就是驚悚。

“簡直是……”她不由打了個哆嗦,“毛骨悚然。”

春桃合上了微張的嘴唇,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半晌才擠出一句:“那姑娘琢磨出什麼來了?”

宋時窈惋惜地搖搖頭,很是真誠:“什麼都沒琢磨出來,看來我還是書讀得太少了,要多讀些才能好好研究透徹。”

春桃啞口:“可話本中的人終究不是陸世子,您與其琢磨話本,不如多去問問世子,指不定會有些意外之喜?”

宋時窈搖搖頭,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這就是你不知道了吧。知尋姐姐跟我說,話本麼,源於生活,萬變不離其宗。我對著陸淮序隻能琢磨他一個,但對著話本就可以研究很多人,待我琢磨通透,揣摩一個陸淮序的心思還不是信手拈來。”

語氣中帶著十足的期待。

春桃聽懵了,良久才說:“姑娘您喜歡就好。”

“我當然喜歡!”宋時窈喜滋滋地撚起一塊從嘉川長公主處順來的點心,入口前一瞬又想起陸淮序,對春桃囑咐道,“我看陸淮序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近日就不去國公府了,你記得給他買些陳記鋪子的甜糕送去。他那天也就是嘴硬,平常口味跟我一樣,最喜歡陳記的點心。”

春桃應是,正要退下去辦,又聽宋時窈叫住自己:“春桃,剛才你收的書案上有這段日子我寫的所有文章,都給陸淮序送過去,他這段時間剛好因傷休假,讓他給我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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