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有些驚訝,書案上積少成多,紙張壘了一層又一層:“這些日子您接連受驚,又夜夜夢魘,竟然還寫了這麼多嗎?”
宋時窈卻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寫文章麼,幾天不寫就要手生。而且夜裡睡不著沒什麼事做,一直看話本子也累,不如寫點東西。我可是要讓陸淮序心服口服認輸的人!”
又是陸世子。
兩人爭了這麼些年,姑娘居然都沒覺得膩。
春桃失笑,將宋時窈的文章重新整理出來帶著出了房門。
待她離開,宋時窈方放下話本,神色凝重,想起春桃口中銀杏的那些事來。
銀杏這個人罷,她前世其實懷疑過她的身份,但那時她們已經在魏家了,銀杏不可能摻和進爹娘中毒的事情上。
而且銀杏雖底細不清,但終究沒有害過自己還幫了不少忙,應當不至於如春桃說的那般不堪。
對於銀杏,宋時窈心中忽有個念頭蠢蠢欲動。
這日,宋時窈正在府中照常陪宋父宋母用膳,馮嬤嬤一事後,宋父宋母雖不理解宋時窈的想法,但到底也沒徹底懷疑,不必再藏著掖著的宋時窈輕快不少,三人和樂融融。
“過些日子,哥哥就要回來了!”宋時窈手裡正拿著一封信,正是今日所收宋時謙的家書。
宋母不免感慨,頗為心疼:“謙兒要回來了,好一段日子不見,也不知現在長成什麼樣了。軍營總歸不如家中舒坦,應該是瘦了不少。”
“哥哥不論多久不見不都長那樣嗎?”宋時窈聳聳肩,“反正他那麼醜,再過多少年都好看不到哪裡去!”
宋母刮了刮宋時窈的鼻梁:“你呀,這話讓你哥哥聽見指定又要氣得跳腳。”
“哼哼,他吵不過我又不能打我,可不得跳腳嘛!”宋時窈口中雖如此說著,但對於多年不見的兄長心中仍有不少想念,“不過等哥哥回來就有人給我撐腰啦,看陸淮序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宋父毫不留情地拆穿她:“謙兒在不在京中,你跟淮序不都一個樣,天天吵天天鬨,又從沒吵散過,過幾天又聚到一處去了。”
“哪有!”宋時窈否認道,“我那是臥薪嘗膽,想要從他那裡多少學點東西,不然才懶得搭理他呢。”
宋父宋母對視一眼,這樣孩子氣的話不知聽過多少回,二人相視而笑。
“謙兒如今年紀也不小了,這次回來也是時候該定下婚事。”宋母如此說道。
宋父亦頷首讚同,兩人開始商量起京中適宜的人家來,宋時窈自然插不上什麼話。
可她卻忽然想起了之前從安樂那裡聽到的消息,徐蓁喜歡宋時謙。
宋時窈若有所思,也不知他們二人究竟有沒有夫妻的緣分。
正想著,一布菜的丫鬟盛了碗湯放在宋時窈麵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