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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涯將白明意送到宮門,尋了借口表示自己今日不便再入宮後,就與白明意分開了。
等白明意回了自己的屋裡,趙清涯後腳才踏入東宮的大門。
趙清涯一路入內,東宮內的太監宮女事先已經被段德成調開,他直直走到東宮書房前。
段德成從趙清涯入門開始就覺得今日的太子殿下情緒好像有點不太對勁,隻安靜地跟在後頭。
此時見趙清涯頓在書房門口,段德成小心地問:“殿下,可有什麼吩咐?”
趙清涯玉冠高束,一襲雲紋錦袍隨著動作浮現光華,與在宮外的衣著並無不同。
不久前他還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此時神態微微一變卻顯出太子威儀。
趙清涯微掀眼皮,看向段德成:“去查衛光予這個人。”
“敢問殿下這衛光予可是安王的.....”
段德成聽到趙清涯的命令瞬間,各種想法已經在腦中過了一遍,可這個陌生的名字好像完全無法和任何人、任何事聯係起來。
段德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人一定是安王的心腹,才會讓殿下這般嚴肅。
雲紋錦袍在空中轉出一個弧度,趙清涯走到段德成跟前:“去查,莫問。”
段德成低著頭:“是,殿下。”
直到趙清涯轉身進了書房,氛圍重新輕鬆起來,段德成這才直起背,伸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該說不說,今年的春天升溫早了些,天氣已經熱起來了。
段德成看著劉堂鷹走來:“劉副使,你可有關於這衛光予的信息嗎?”
劉堂鷹沒有接段德成的話,隻是麵上欲言又止的神色十分精彩。
他其實有所猜測。
剛剛太子殿下帶著白直筆從酒樓出來後一同買簪子就算了,可以算作太子殿□□恤下屬,親和近人。
可暗中護衛太子殿下的平安衛一個個都練就了讀唇語的本事,劉堂鷹也不例外。
那位突然冒出來搭訕白直筆的少年就是衛光予。
劉堂鷹覺得太子殿下他,好像,可能,也許是在吃衛光予的醋?
但是太子殿下私事不可妄論,他不敢說出來。
“是個少年。”
段德成等了半天,疑惑地看向劉堂鷹,眼神裡透露出你就說這麼點的質疑。
劉堂鷹眼神心虛地移開,補上了句:“應該與安王無關。”
段德成盯著劉堂鷹:“劉副使既然不願多說,咱家自會讓平安衛好好調查調查。”
說完段德成甩袖離去。
劉堂鷹淡定地抱臂看向天空,今日這事縱使有人與他猜測一樣也絕不會說出口。
段德成再怎麼查也查不到太子殿下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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