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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戴上玉冠套上繡著金線的錦袍,對鏡理了理,將三分帶笑的嘴角下壓。
嚴肅冷漠的‘太子殿下’出現在銅鏡裡。
“穿好了嗎?”頭戴桃花的劉堂鷹敲了敲門,毫不客氣地邁步進來。
見到身材高大,板著張臉的劉堂鷹頭戴桃花,蘇秦露出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複雜表情。
劉堂鷹見蘇秦憋笑憋成這樣,堅持繃著臉嚴肅道:“還不快走,難道你要讓太子殿下等你?”
蘇秦嗆咳了兩聲:“咳咳,好了走吧。”
平安衛人贓俱獲了偷竹鮮的錢竟業與何由,作為被聖上囑咐調查的太子殿下也要象征性地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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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意站在趙清涯身後半步,有些好奇地向著東宮殿門口偷偷打量。自太子殿下光明正大地重新回東宮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式與太子殿下見麵。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記不記得她這個東宮唯一的女官。
眼見遠處身材健碩,氣質如刀的太子走來,白明意立刻低頭恭迎。
太子殿下的氣質既冷漠又有些難以接近,自帶一種肅殺的氛圍,讓人不自覺地想要躲避開來。
‘太子’一路走來,沿路的宮人儘皆垂首行禮,空氣瞬間安靜凝滯下來。
趙清涯跟著隨意地拱了下手,麵上神色平靜淡然。
蘇秦被自家太子殿下這麼一盯,隻覺後背汗如雨下,手腳僵硬難動,接著他腳下一錯,竟要差點平底摔了出去。
身後跟著的劉堂鷹迅速上前一扶,穩住了蘇秦的身形。
周圍的宮人噤若寒蟬,生怕冷漠的‘太子殿下’一開口就是處罰他們,殊不知作為眾人害怕對象的蘇秦,此時心裡也是戰戰兢兢。
他生怕真的太子殿下怪罪。
然後等到了晚上聽見天涼了,蘇秦該離開了的話。
太子殿下先上了馬車,白明意和趙清涯另乘一輛。
車輪滾滾駛出了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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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竟業與何由被平安衛押去了詔獄,白明意跟在趙清涯身後,走在趙清涯身前的是扮作太子的蘇秦,以及開路的詔獄獄卒。
眾人穿過有些陰暗潮濕的狹長走廊,來到一處一看就是剛剛打掃完畢的小房間內。
獄卒殷勤地讓出前路,給太子殿下指出首座。
蘇秦麵無表情地一甩長袍靠坐上去,
“召錢竟業與何由來。”
白明意跟著趙清涯站在太子殿下身後,忍不住微微移動腳步想要借助太子殿下的身形遮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