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自語拿著白明意的腰牌把玩著:“錢叔被平安衛抓了起來,我已派人告知了父王。”
有人對著趙自語拱手道:“錢竟業仗著王爺重用,竟然敢私吞作為皇家禦用的竹鮮實在是罪該萬死。”
白明意盯著說話的山羊胡大叔,偷皇家的竹鮮私自販賣,這膽子確實太大了,聖上之後判下誅九族也不稀奇。
可白明意總覺得此時此刻山羊胡大叔不是在說這種律法上的罪該萬死。
趙自語點了點頭沒有多回話,反而看向坐在門口邊緣的白明意。
“諸位,這兩位是我安王府來的新人,衛光予與他的妹妹白明意。”
衛光予笑著行禮點頭,白明意跟著有樣學樣,好像真的是個靦腆的妹妹。
趙自語繼續道:“白明意是東宮唯一的內尚書。”
議事堂內喧嘩了一下,眾人紛紛回頭看白明意。
“也就是說我們有了一個最佳的人選來幫我們打探錢叔的事情。對吧白姑娘?”趙自語握緊腰牌,朗聲看來。
白明意愣住了,頭皮好像被一道電流穿過,形成麻意。
衛光予在袖子下的手輕輕使力推了推白明意。
“對。”
眾人看著主座趙自語的臉色,紛紛道謝:“多謝白姑娘仗義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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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意木著臉出了議事堂,穿過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侍衛。
她跟在衛光予身後,頭腦內一片混亂。
什麼意思,安王世子是要讓她成為自己在東宮的內應,將錢竟業與何由的案件進展告訴他?
思緒紛亂間,她沒注意到前麵的衛光予已經停下了腳步,一頭撞了上去。
白明意揉著發疼的腦袋,眼角紅紅地抬頭看衛光予。
衛光予沒有與趙清涯一樣高大,隻比白明意高出半個腦袋,眉目還有幾分少年氣。
隻是見過衛光予麵不改色握上長刀的畫麵,白明意再也不會把他當做不諳世事的少年郎了。
“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先讓我們出來嗎?”
“為什麼?”白明意下意識問。
衛光予比了個噓的手勢,低頭小聲道:“因為他們接下來要討論的可是殺頭的事。”
白明意心中起了一絲不好預感,她伸手摸向懷中的小布包。
那是離開議事堂前趙自語派人塞給她的,要她將迷藥撒在東宮喝的水裡。
白明意知道這事情大有問題,可當時議事堂的氛圍她不敢不拿,隻能硬著頭皮應下此事。
殺頭,指的是這個嗎?這個被發現確實要殺頭,就算是先生也保不住她。
衛光予順著她的動作看去,目中帶上幾分似笑非笑:“這個跟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情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什......什麼事情?”白明意抿了抿唇,表麵假裝鎮靜地問。
衛光予俯下身,一手掩飾住嘴型湊在白明意的耳側:
“當然是安王造反的事情。”
白明意四肢頓時麻木起來,血液直衝大腦,由於太過震驚不由輕咳起來。
“這麼吃驚?”衛光予接著道,“那我要是還有個你不知道的大消息說出來,你不得嚇死?”
白明意瞪向衛光予,微微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