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簡安勉強能看懂一些，他皺著眉將資料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惡魔的低吟……精神力暴動？王家少爺弄到的就是這種藥劑？”
“沒錯。”林淺點了點頭，“這種藥劑在十多年前被發明，但因為效果無法控製，被列為禁那個藥，所有的藥劑都徹底銷毀了。”
“那王家少爺那瓶哪來的？”簡安皺了皺眉，他在黑市查了快一星期，若真的是從黑市流露出去的，不應該一點線索都沒有。
一聽到這個問題，林淺就忍不住磨牙，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趙崢，“現在可以說了麼？”
他從查到這些資料，就一直在問關於當年的事，結果趙崢半點都不跟他透露，一定要等到所有人都在，才肯開口。
趙崢點了點頭，表情很冷靜，“當年研究藥劑的人，是我的父親。”
林淺他們的表情一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人開口。
趙崢也不在意，“當年他接手了一位特殊患者，這位患者的精神力等級很高，但他無法激活自己的精神力。”他看了眼滿臉懵逼的四個人，歎了口氣，換了一種說法，“簡單的說，如果將精神力比作水源，有的人是一條小河，有的人是一條江，有的人是湖泊，但無論是江河還是湖泊，當你想要取水的時候，隻要伸手就可以觸碰到水。”
“但那個人不行，他的精神力完全凝固，就好像在水麵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層，所以他根本無法使用自己的精神力。”
趙崢想到當年的事，微微有些出神，那時候他也還小，不過十多歲，對於那位病人的印象並不深。隻記得自己跟著父親去見他的時候，他總是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對著窗外發呆，看上去就好像一個精致的木偶。隻有在父親問他話的時候，他才會有些活人的反應。
“父親為了激發他的精神力，研究出了這種藥劑——BI，這種藥劑的原名叫BI。”趙崢頓了頓，“之後的事，其實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那天他和父親一起去實驗室，到了門口的時候，父親還和他約好等到下班會帶他去街角的甜品店，買一隻白絨球。那是一種圓形的甜品，白色的奶油上沾著細小的糖塊，卻又不會覺得甜膩。
之後他便像以往一樣，呆在父親的休息室裡看書，一直到休息室被人撞開。
“你的父親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之後的記憶就好像被人蒙上了一層紗一樣，他好像是被人拽著出了休息室，一路往實驗區那邊跑。等到他跑到的時候，就隻聽到旁邊的人說他父親實驗失敗，逃跑了。
再之後，他被趙家的家主收養，改名為趙崢。關於那天的記憶，便再也沒敢多想。
會議室一時安靜了下來，幾人想說些什麼，卻又都默默的沉默了下來，林淺懟了懟旁邊的簡安。
林淺：快說點什麼！
簡安翻了個白眼：憑什麼不是你說？
林淺：你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麼，怎麼這個時候啞巴了？
簡安：你平時不還跟人眉來眼去的，怎麼這個時候不敢了？
林淺：我跟誰眉來眼去了？！！
簡安：還能跟誰，還不是……
最後的信息還沒傳完，簡安就突然感覺後背一涼，轉頭就看見趙崢在默默的看著他跟林淺。看那表情，估計一會出去就要給簡安投個毒什麼的了。
“我跟林淺什麼關係都沒有！”簡安開口就解釋，“我又不眼瞎我怎麼可能看上他！”
‘眼瞎’的趙崢：……
如果說剛剛空氣是寂靜的，那現在空氣已經凝固了。
簡安已經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墓誌銘改寫什麼了。
“當年的事我雖然不太記得，但是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趙崢慢慢收回目光，硬生生將話題重新掰了回來，“當年父親從未說過有找實驗者測試藥劑，關於這一點可以解釋為當年我太小，所以他沒有跟我提起。但為什麼父親要找普通人測試藥劑？這種藥劑明明是用來治療一名患者，而且……為什麼資料上說它是用來激發潛力？”
“……如果找普通人測試藥劑的人並不是你父親呢？”林淺突然開口。
趙崢微微眯了眯眼。
“假設當年有另外一個人，他知道你父親在研究一種藥劑，但他並不清楚這種藥劑的具體效果，隻知道藥劑能激發人的精神力，你覺得這個人會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奔著懸疑片一去不複返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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