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見在門口的應招桌前坐下,和善的衝劉季一笑,示意他也坐。
圍觀者都在感歎國師大人氣度之大,非凡人所能匹敵。
劉季心裡罵:偽善!
麵上笑嘻嘻,坐下來便嚷:“這麼熱的天,也沒口水喝!”
“你放肆”
孫江嗬斥聲剛起來,就被司空見攔下。
“給他上茶。”司空見吩咐。
視線瞥到門前那些青年才俊們,又補充:“今日大家為了老師,不惜放下舉子身份前來應招家丁,一片純純敬愛之心我替老師心領了。”
“孫管事,你給大家發一份茶水費,讓大家都先回去吧,今日應招到此為止,勞煩大家為老師特意跑這一趟,辛苦了。”
劉季聽得都牙酸,裝,真裝。
但回頭一看,好家夥,一大群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感謝國師大人!
還有人激動高聲道:“若先生有需要,我等學子隨時可前來照顧先生!國師大人至孝,我等感激涕零!”
說完,拜了三拜,這才起身退去。
茶水費一文不取。
司空見一臉的舍我其誰,一定要孫江把茶水費送到,絕對不能讓大家夥白來一趟,不然先生定會責怪他這個大弟子。
圍觀百姓看得唏噓,心中篤定,前兩日剛因武生告發一事而被罰了俸祿的國師大人,之所以教唆太子殿下包庇豐王惡行,肯定是有他的苦衷。
劉季把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又回頭看了看司空見和善的笑容,心裡呸了一聲,這個詭計多端的老男人!
“我欲聘請閣下入府照顧老師起居,關於報酬一事,閣下有什麼需要儘管提,隻要能讓老師過得舒服一些,便是舍了這座國師府給閣下,本大人也願意。”司空見客套的微笑說道。
任憑是個正常人,要點臉,也不會把他說的話當真,膽敢索要一整座國師府。
畢竟這隻是一種誇張的語言表現。
但劉季是誰?
他要什麼臉,他最不要臉了!
劉季強壓下激動的心,笑嘻嘻說:“那既然國師大人都這麼客氣了,那這座國師府就拿給我當報酬吧,我一定竭儘全力將先生照顧到站起來!”
“.”
空氣詭異的靜了一瞬。
司空見隻當剛剛那一幕不存在,自顧說:“這樣吧,每月給你十兩銀子如何?”
劉季:“一百兩吧。”
孫江倒吸一口涼氣,給臉不要臉?
劉季像是看不見對方想要刀人眼神,一把奪過他手中茶杯乾了這口水,伸出五根手指,開始反向應聘。
“第一,我每日巳時(早九點)上工,申時末(下午五點)下工,上三休一,節假日另有節禮和假期。”
劉季無奈一聳肩,“沒辦法,作為一個合格的丈夫,照顧先生的同時,也不能讓家中妻兒感受到冷落不是。”
他繼續道:“第二,我家住得遠,還請大人為我另派車馬接送。”
“第三,先生一日兩餐由我負責,但請在院中另起爐灶,著采買每日按照我留的菜單備好菜。”
“第四,我一個弱書生,手不能抗肩不能提,還請勞煩府上為我配一位年輕力壯的隨從以供差遣。”
司空見挑起眉,征詢的看向孫江,本大人是不是聽錯了?
孫江緊張的點了點頭,大人,您沒聽錯。
“第五.”
不等劉季說完,司空見一巴掌拍到了桌麵上。
孫江像是終於抓到劉季的小辮子,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危險警告:
“我看你小子不是想來當家丁,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