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完,秦瑤冷笑一聲,把信丟在桌案上,吹燈睡覺。
不過,劉季居然看見她去縣城了?
信裡各種試探,為的就是確認她是否發現他在城裡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秦瑤內心毫無波動,試探不試探的已經沒用了,現在劉季在她這就是個廢號。
家裡還有四個小號呢,她隨便充值一個結果都比他這個廢號來得好。
隻不過是晚幾年而已,現在日子也越過越好,她不急。
至於劉季欠下的錢,如果還不上,就用命抵吧。
秦瑤都不想再想起這個人影響自己心情,閉上眼睛,放空,沉沉睡去。
進山多日沒有得到很好的睡眠,秦瑤一次性補了個夠,睡到中午才起床。
大郎兄妹四個知道她的性子,並沒有打擾。
早飯自己做,吃好留下她的份溫在灶上,而後就是誰輪到做家務就把鍋碗洗好。
臟衣服大郎和二郎來洗,龍鳳胎還不會。
他們倆倒是想湊熱鬨,被二郎嫌棄趕走,讓他們去喂雞喂馬。
秦瑤換下來的衣裳大郎和二郎也一並洗乾淨,平平整整的晾曬在院裡的竹竿上。
忙完了所有家務,習武的習武,讀書的讀書,因為知道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所有很自律。
特彆是在大郎告訴他們,秦瑤給他們兄妹每個人都取了名字之後,二郎恨不得直接把書本吃進去。
四娘握著毛筆,沾了清水在桌上寫自己的名字,字是二郎從書本上找出來的,一個平,一個菱,比劃不難,但對四娘來說,已經是很複雜的字了。
歪歪扭扭的筆畫在木桌上一遍遍重複,小姑娘一邊寫一邊傻笑。
三郎也想寫,可惜,明字兄妹四個都還沒學過,二郎沒找到相應的,便隻好跟著二哥寫他“子書”這兩個簡單的字。
秦瑤起床時,院裡隻有寫寫畫畫的沙沙聲,內心自然平靜下來。
她伸個懶腰,從兄妹四人的窗前走過,四雙眼睛立馬望過來,四娘丟了毛筆,從椅子上滑下,跑出屋衝到秦瑤懷裡。
“阿娘,小哥和大哥的名字怎麼寫?”她問。
秦瑤詫異的往屋裡掃了一眼,她以為他們在練字,沒想到是在寫自己的名字。
大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把阿姨你取的名字都告訴他們了。”
秦瑤嘴角輕揚,抱著四娘走進來,把小姑娘放回椅子上,拿起毛筆,把四人的名字全部寫下來。
她的字跡沒什麼好看的,勝在整齊。
“喏,照著練吧,以後上學要用的。”秦瑤把筆放下,挨個摸摸頭,拍拍手去廚房找吃的。
大郎四人對視一眼,嘻嘻一笑,湊在一塊兒看對方的名字,當那一個個字被二郎念出來的時候,都會響亮的應一聲,認領自己的名字。
一個專屬於他們的名字,不是誰誰家行幾的人。是和金寶金花一樣,一喊就知道是在叫誰的名字。
早飯大郎煮的白米粥,切半斤肉剁成肉沫,和切碎的一大碗酸菜一起炒了個下飯菜。
秦瑤把肉沫酸菜全部倒進粥鍋裡,吃起來開胃又清爽。
一口氣把粥和菜乾光,洗乾淨後,生火架鍋,熬起豬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