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國大營。
“先生,楚河讓咱們先等兩天,究竟是何意?”紀國大將詢問自己的謀士。
“將軍,那楚河詭計多端。依老夫看,她八成是想悄悄派人摸進起風口,活捉那聶郎。咱們與這妖孽打照麵也不止一兩回,此人確實有諸多難解之處。若能拿下活口,仔細盤問,說不定……”
一個火藥,世界就變了模樣。若再有什麼新鮮技術,隻被紀國掌握的話……
沉虎大陸壯麗廣袤,誰隻要有希望能夠成為它的統治者,就免不了激動。
“先生此言有理,無怪您打上個月開始就挑選精兵,讓他們養精蓄銳。”
“將軍,或是今晨,或是明晚,咱們必得準備夜間突襲。點強將率一支精兵衝進起風口,不論怎樣,先拿了妖孽再說。”
“好!活捉聶郎之後,咱們可以從紅鼓道撤退。”
“正是!若能退到陽城,將軍坐鎮百陽關,即便馳國與胡國有千軍萬馬,也殺不進去!”
“哈哈哈……”
胡國大營。
大戰在即,恐怕閉眼睡覺的主將隻有涼溪一個。胡軍主將帳中,燈火亮了一夜。
“他們必定在想著如何才能活捉聶郎……嗬!等除了這妖孽之後,胡國可不會偏安一隅。大家終歸還是要有一戰來決個勝負的。”
“將軍遠見。八千精兵已經埋伏在紅鼓道,那妖孽若是讓紀國捉了,咱們正好包圓一個餃子過去,準保讓紀國大軍一半死在紅鼓道上。若那妖孽讓楚家軍捉了……”附話的人跟主將一同笑了。
“楚河再厲害管什麼用?還不是照樣要死在我胡**刀下!”
什麼也不知道的涼溪睡到天亮,陣前一片喧嘩。原因無他,竟是起風口的殘兵敗將一哄而散,各投明主了。詢其原因,幾國主將才得知,就是昨夜,聶郎與夫人在帳中服毒自儘。被發現時早已氣絕,來不及救治。
這下子,敲如意算盤的人,連算盤都一下脫手摔壞了。
這種事態發展,是許多人未曾預料到的。涼溪一顆心安定下來,但遲遲未聽到十三的恭喜聲,她又感覺不對。
總不能這聶郎還真可以死而複生吧?
“十三,主線完成了嗎?”
“錯誤個體還未曾完全死亡。”
拜托!她帶給惜娘的毒藥可是她能找到的最烈性的毒藥了!入口就死,無藥可治!怎麼這都還未曾完全死亡!那要她乾什麼?提著把刀去給人分屍,先摧毀他的身體,然後再找大師念咒,再摧毀他的靈魂嗎?
越到後麵,殺死一個錯誤個體得這麼費勁嗎?
涼溪沒有了喜悅,軍醫檢查過她已經愈合的傷口後,她帶兵踏入起風口,去找聶郎。要是他真的還沒死,那她就隻能虐屍了!
“十三,那合成係統現在怎麼樣?”
“係統還在錯誤個體的身上。”
“是不是因為這個合成係統啊?有什麼辦法能把它毀掉嗎?”嚴格意義上來講,真正的錯誤個體還是係統。誰拿到這樣一個逆天的金手指都會出事。
“此類係統隻有一次綁定的功能,主人死後,它們會自動銷毀。錯誤個體若還活著,您就沒有辦法毀掉這個係統——您的積分遠遠不夠購買最低等的係統病毒。”
積分……涼溪想起這兩個字就心痛。
她沒空再問了,在起風口,涼溪遇到紀、胡二國的軍隊。他們軍中自然也有聶郎手下的人前去投奔,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與涼溪不同,這消息於他們而言,是一道晴天霹靂。他們迫不及待地想來證實,這道霹靂,究竟是否是幻覺。
渾身慘白的傀儡倒了一地,那頂帳子孤零零地立在當中。有聶郎軍中的人帶路,涼溪很快到了帳外,另兩位主將跟她一起,也看見了完全不像沒死透的聶郎。
不止一個軍醫上前來,結果都是此人已死。涼溪也親自動手檢查了,聶郎整個身體都已經冷了僵了,這怎麼可能還是活著呢?
接下來,帳子裡就出現了很詭異的場景——明明人已經死硬了,涼溪卻突然掏出匕首,對屍體掏心窩子地來了一下。
“現在任務完成了嗎?”涼溪知道她像一個瘋子,可到最後關頭,完成任務比什麼都重要。
“恭喜您,錯誤個體……”
十三冷冰冰地說了前三個字,涼溪就放心了。但她卻沒來得及聽十三說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傷口卻突然奇癢難忍。不過轉瞬,麻痹的感覺便緊隨其後,刹那間就從傷口彌漫到了整具身體。
涼溪腿一發軟,手指無力,匕首咣啷落下。
就這一瞬間,涼溪覺得紀、胡二國主將的眼神,讓她頭發直豎。她腦筋還算清醒,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她眼睛盯著與她一同進帳的楚家軍將領,馬上衝上前來扶她,一臉驚惶地問她怎麼了。
還能怎麼?又被人暗算了唄!
“將軍,”胡國主將在提醒紀國主將,“眼前的可不一定是真正的聶郎。既是妖孽,豈會容易死?”
紀國主將被涼溪這兩下給驚著了,見對方淡然如儘在預料中,他尚難以反應,隻見胡國主將持劍向涼溪刺去。
帳子裡立馬亂成一團,與涼溪一同進來的幾個小將反應迅速,分工明確。一個去挑翻帳子,讓外頭的楚家軍看到,兩個跟胡國主將動起手,剩餘的守在涼溪身邊。
混戰中,距離涼溪最近的一個楚家軍將領,他扳著涼溪的肩膀,藏在她背後的一隻手,袖中突然滑出一柄寒亮的匕首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