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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地方,一定有事可做。
涼溪擦擦額頭上在人群裡被擠出來的汗,正想著做點啥能讓“小神仙”三個字,逐漸逼近“聖賢菩薩”之類的人。殊不知,這慶陽郡的郡守,一天到晚也在等著這城中出現突然聲名大噪的孩子。
這個孩子一出現,他就有的交差了。
“公公請安心。那小神仙若是真的到了郡下,怎會籍籍無名?時日一長,定會有人傳說。隻要打聽到這位小神仙身在何處,下官一定親自去請。”
前些日子,宮裡來的人千叮嚀萬囑咐。又說那孩子與太子有關,又說那孩子跟大法師也有些關聯。雖說來人不多,但他們語氣之鄭重,令他絕不敢輕視這件事。
隻是,如今慶陽郡中名氣較大的幾個孩子,都與他的第三子常有來往。除了他們,這城裡再沒什麼有名的孩童了。
那小神仙的事跡已經傳到了郡中,她在博州城逗留不久,就將一個好端端的將軍送進了囚車。老百姓知道孟總兵做下的惡行,都是一邊罵,一邊誇。最近這些日子,城中百姓最是愛說新出來的這位小神仙,卻並不曾在郡中見到過疑似她的孩子。
店小二笑嗬嗬地上前來招呼了涼溪,還關心了一句她這孩子怎麼單獨一人,哪裡知道現在連皇帝都在找他麵前的這女娃娃。
“我要一間客房。”
一樓大堂裡也吵,大家各說各的八卦,涼溪似乎聽到有人在談論她,但很快就有更高的聲音壓過來。
“好嘞!”
那店小二爽朗地答應,引著涼溪去櫃前先結一半房錢時,斜著眼睛細細打量了她一遍。
小姑娘衣著普普通通,七八歲的模樣,一雙眼睛出奇的大,清淩淩的,就跟她的聲音一樣。這娃娃說話聲音不亮,偏生好聽的招人注意。
這是什麼家裡跑出來的孩子?
店小二默默留了心,帶涼溪到了櫃台前,掌櫃的和賬房都細瞧了她一眼。
涼溪沒有等他們講出什麼話來,解下腰間的荷包,打裡麵倒出了幾小塊金子,挑了一塊放在櫃台上。
那店小二的眼睛都直了,因為涼溪的荷包一看就很沉。她的手小小的,那荷包裡嘩啦啦倒出來金子,其中還有分量不小的錠子,她的手幾乎拿不住。
“我要一間客房,好一些的,能住幾日的。”
涼溪沒有去管大堂中有沒有人注意她,反正若是有,今天半夜,可能還等不到半夜就會來的。她出聲打破了他們幾人之間的沉默,那掌櫃的先反應過來,捏起那小塊金子掂了掂,立刻就笑著堆上了滿臉褶子,趕緊叫夥計帶涼溪去現在還空著的客房當中最好的一處。
那店小二引著涼溪上樓,見這娃娃毫不在意那裝滿了金子的荷包,就大刺刺地掛在腰帶上,讓那荷包隨著她走路晃悠來晃悠去。
這要是有個慣偷,手一伸就沒了呀!就算沒有人來偷,這麼帶著,也很容易丟的呀!
店小二替涼溪操碎了心,把她送到房裡後,見這女娃娃一派天真爛漫,心裡更是確信她是大戶人家裡跑出來玩的千金小姐,根本沒經過事兒。怕她身上就帶著那些錢,萬一給人摸走了不好回家,店小二出去之前,猶豫再三還是提醒了一句。
“小姑娘,你一個人在外麵走動,彆一下子拿出來那麼多錢。”
涼溪自然有她的算盤,見這夥計好心勸她,她微微一歪頭,裝作不懂的樣子:“為什麼?”
店小二有些著急,見涼溪是真的不懂,他本想細細給她解釋解釋,又覺得自己是在多管閒事。
養出這種不知世事險惡的娃娃,人家隨身帶著他一輩子也掙不到的錢,他真是吃飽了撐的管這些事!
“唉……你一個小孩子拿那麼多錢,彆人看到了會搶走的。”
店小二歎了口氣,關上門之前還是忍不住多說。
“不會,沒有人搶得走的。”
店小二又歎了口氣,搖著頭關上門走了。
涼溪撥弄了一下身上的荷包,找地方坐下來。
要不是因為人多,她也不至於拿金子出來。讓人看到她的一荷包金子,就是希望有人來搶啊,沒人搶她才難過……白炫富了。
陸陸續續地有人送水,送茶,送飯菜進來。涼溪著意打量他們,都是普通的夥計,也沒有見到她掏金子,全本本分分的。不過見她是一個小孩子住,都好奇地瞄了兩眼,視線都沒往她的荷包上放。
但願有人瞧見,然後見財起意。
涼溪叫住一個夥計,讓他去賣了自己那匹驢子,賣得的錢都給他。見那夥計歡天喜地地走了,涼溪這才歪在榻上,一邊看直播,一邊想——
這世上怕是難找出幾個像她一樣,巴不得彆人來偷,巴不得彆人來搶,巴不得彆人來欺負,然後她好反殺的家夥。
慶陽郡這麼大,涼溪準備在這裡停留一段日子。趁晚上安靜了,她叫幾個人打聽打聽這地方的情況。等明天早上,趁人少的時候,她出去找一找從黃沙城出來的武林前輩。不能直接拜入黃沙城,就隻能不擇手段撞個“緣分”了。
最好是打聽到那武林前輩的徒弟,然後給他製造些麻煩,然後她再跳出去解決……嘿嘿!
涼溪如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天一黑,她就準備好了符籙打算貼人。她錢花得多,住宿條件自然很好,晚上還會有夥計進來送一次洗澡水。
側躺在軟榻上,腳還忽悠忽悠的。小鴨鴨瞅著她這副快哉模樣,簡直羨慕嫉妒恨。涼溪的這個任務不管難不難,總算是有一個進度條。善人碑上的排名刷新幾次,名次慢慢爬升,到了第一,就結束了。不像她……
“亂碼,我覺得這個任務我弄不明白了……”
小鴨鴨在低聲抱怨時,涼溪微微笑聽著,還順便換了個姿勢,更舒服地躺下。
房門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涼溪跟小鴨鴨說了一聲,坐了起來,道:“進來。”
外頭的人沒聲音,房門“咵啦”一下開得很快,像是被腳踹開的一樣。涼溪袖中藏著符籙,眉頭輕輕一挑。
再說一遍,她花了錢,住宿條件很好。夥計們進來出去時,都滿麵笑容,輕手輕腳。有嘴甜討喜的還會說好話,大抵是想要涼溪給點小費。
這麼粗暴地踹開門,可不像是那些夥計的態度。
涼溪想著想著就眼前發亮,捏好了符籙過去瞧。是個高高大大的男子,兩隻手裡各提著一木桶熱水。頭壓得低低的,可惜涼溪人小個矮,還是能瞧見他的模樣。
是個滿臉冷漠,有絲絲煞氣的人。雖然是店小二的打扮,但怎麼瞧怎麼不像伺候慣人的。
這天剛剛黑,已經有人來搶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