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憫也是如此。
隻是外麵的景色出乎他的預料,並不是什麼亂葬崗之類的,而是一個巨大的屋子。
他說不出來是怎麼做成的,但是表麵閃著幽綠色和暗紅色的光,一閃一閃的。
大巴內終於又響起說話聲:“我們要進去這裡嗎?”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好可怕,還是大晚上來這裡。”
“會不會裡麵是做什麼秘密實驗的地方,我們就要被當成實驗體了嗎?”
“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我不想下車。”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真正的負責人,這個地方一定是不好的,肯定是會要了我們的命的。”
“……”
蘇憫和李馳魚他們對視上,什麼話也沒說。
大巴的車門突然被打開,通向黑黝黝的外麵,沒有人敢第一個下車。
蘇憫說:“我們下去吧。”
不下去是不可能的,早下去晚下去都是要下去的,無非是死的早和死的遲的區彆。
他率先下去,隨後是李馳魚他們。
看他們都下去了,車上的人麵麵相覷,再想到之前要害司機時被抓走的那個男人,都慢吞吞地下了車。
最後一個人下車後,大巴車隨機啟動開走,一群人站在屋子前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整個屋子像是一個碗蓋在了地上,透著陰涼。
李馳魚尷尬說:“這燈光好像曖昧場所。”
蔣桃之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你去過這樣的紅燈區?”
李馳魚敏感地察覺到樂陵的視線,連忙否認:“沒有,我怎麼會去,從電視上看來的。”
兩個人開始說起這燈光的事情。
身後的其他人則是幸災樂禍,這都到什麼地方了,還在唧唧歪歪這種事情,絕對死的早。
蘇憫知道裡麵應該就是表演場地了,這個表演票上的表演終於要揭開了。
他從第一天起就好奇這個表演到底是什麼,也就是這個恐怖片的核心是什麼。
很快,門被打開,走出來一個男人。
男人的臉上戴了一個惡鬼麵具,遮住了上半部分,露出慘白的下半截臉和鮮紅的嘴唇。
活像是剛被入殮師化過妝的死人。
他手上拿著一個盤子,上麵都是一些號碼牌,麵無表情地給每個人發了一個。
蘇憫拿到的是1號。
他猜測號碼牌可能是按順序的,因為李馳魚和蔣桃之他們就和他的是連號。
隊伍中一個人小聲道:“我能不要嗎?”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他手上依舊被塞了號碼牌。
隨後戴著麵具的工作人員拿著空盤子進了屋子裡,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示意跟上去。
蘇憫說:“跟著他進去。”
李馳魚嘀咕道:“這號碼牌的數字不會變成死亡順序吧,就像《死神來了》一樣。”
一開始不被他們放在心上的東西變成了死亡順序,死神會按照順序收走每個人的性命。
蘇憫驚訝道:“你還看過這個?”
李馳魚驕傲道:“我看過的可多了。”
蘇憫道:“佩服。”
一進入屋子裡,所有人的眼前就被黑暗充斥,什麼也看不見了,吵鬨聲又響起。
有人想趁此逃跑,但是才踏出一步,就被拖入了黑暗中,連聲音都沒有發出聲來。
黑暗中消失的人越來越多。
不知走了多久,前麵突然亮起了紅色的暗光,蘇憫適應了光亮,看到了麵前階梯狀的座椅。
最前方是一個舞台,整個就好像是一個劇院,座位加起來最多也就百八十個。
工作人員指了指座位後麵貼著的數字,和他們的號碼牌是一樣的。
蘇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從頭到尾工作人員都沒有發出聲音,但是給出的指示卻很清晰。
不少人轉頭都發現自己的同伴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驚嚇之餘連問都不敢問。
等全部人都坐下來後,工作人員才離開。
李馳魚忍不住問:“這是要做什麼?”
蘇憫說:“邀請我們看表演。”
李馳魚當然知道這個,但他害怕的是自己會被弄進去表演什麼恐怖的東西,畢竟酒店裡都死人了。
蔣桃之則是說:“酒店裡雖然出事了,但是我們幸存了下來,會不會是安全的?”
蘇憫看她一眼,“如果真這樣就好了。”
顯然不可能,男女主都在這裡,最重要的劇情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地度過去。
一時間座位上都是竊竊私語。
沒過多久,舞台上的大紅色幕布突然被拉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帽子的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臉上畫了小醜的妝容,無論是顏色還是妝容,都比蘇憫曾經看過的電影角色更為誇張。
隨後一個水缸被拉了出來。
蘇憫不知道這是想乾什麼了,但是一旁的李馳魚驚訝地給出了答案:“這是魔術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