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有一點難過。
蘇憫也沒推開他,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見麵後反而沒有那麼放得開了,但是說尷尬也沒尷尬。
可能和他想象得畫麵不一樣。
他以為的是在八號房間裡,晚上沈宿自己出現,沒想到猝不及防是在探望的房間裡。
沈宿開始在他的耳畔摩挲。
蘇憫被他磨得沒辦法,自己還有點癢,又推不開,乾脆問:“你要乾什麼?”
沈宿啞著聲說:“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蘇憫叫了一聲:“沈宿。”
沈宿有點不滿意,“你自己聽聽。”
蘇憫回想了一下,發現真的都沒有感情,就像是朗讀軟件裡念課本的機器人。
他反省了一下,認真念道:“沈宿,行了吧?”
“不夠。”沈宿得寸進尺,“你念小宿。”
蘇憫眯了眯眼,看了他一眼,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才念了一遍,怕他覺得不夠,又多念了一遍。
沈宿沉醉地搭在他的肩窩上。
蘇憫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念他的名字,更不懂這個名字的含義,就被沈宿捧著臉轉了過來。
沈宿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直接吻上他的唇,唇齒交纏,動作雖然強勢,但又夾雜著輕柔小心。
蘇憫皺了皺眉,抓住了他的衣服。
是挺好的料子。
感覺到走神,沈宿咬了下他的上唇。
蘇憫吃痛,溢出一聲短促的聲音,又被吞沒在對方的口裡,衝撞過後是極致的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才分開。
蘇憫輕輕喘著氣,拍了他一巴掌。
大概是呼吸剛剛被奪,現在拍人力氣也不大,對於沈宿而言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像引誘。
沈宿眨了眨眼,說:“你這個電影快要結束了。”
蘇憫靠在他身上,“差不多。”
沈宿盯著蘇憫看,好像一直看不夠,這麼多年就隻見麵了那麼幾次,是萬萬不夠的。
蘇憫又轉了轉頭,“這個電影結果是怎麼樣的?”
“不能告訴你。”沈宿說,但是他笑了一下,“可以偷偷和你說,結局全滅。”
蘇憫說:“和我猜的也沒區彆。”
畢竟這裡人都是被關著的,根本沒有什麼辦法能和他們反抗,等死是肯定的了。
“你最聰明了。”
“你這誇獎好敷衍。”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
蘇憫不和他繼續貧了,突然想起來自己進來都不止五分鐘了,“我該回去了。”
雖然怎麼都是沒人發現的,但是他心虛。
方書雋那麼長時間沒回來是因為被打了,去醫務室包紮了,他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人家估計以為他上頭有人。
雖然現在是真的上頭有人。
沈宿也沒有阻攔他。
從房間離開時,蘇憫還回頭看了一眼。
外麵是天色明亮,裡麵是烏黑,縱然擁有了身體,他好像也習慣了黑夜。
見他停留,沈宿又轉瞬間到了他麵前。
蘇憫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親上了,還有急促的聲音:“你怎麼可以這麼看著我……”
聲音模糊,不清晰。
一直到被放開,蘇憫皺眉道:“你還沒完沒了了。”
沈宿隻是笑,伸手碰了碰他的唇,好像有點腫了,說:“可是你太美味,我還是想親你,想咬你。”
聞言,蘇憫瞪了他一眼,後退了一步。
然後離開了房間的範圍。
這次沈宿沒有再有什麼動作,隻是說:“好好玩。”
一直在外麵盯著的獄警在不遠處提醒道:“就不要難舍難分了啊,時間到了,快跟我回去。”
蘇憫這次隻是瞥了一眼,然後跟他離開。
房間門又被關緊。
回到房間已經是一分鐘後。
八號房間的兩個人正摔在床上,殷澤還趴在方書雋的懷裡,蘇憫震驚了一下。
殷澤連忙起來,解釋道:“剛剛摔了。”
方書雋坐起來,“對,你說的都對。”
蘇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並不妨礙他口不對心地說:“我相信的。”
殷澤轉移話題詢問道:“蘇憫,回來得這麼遲,你是不是也做什麼事了?”
但是看蘇憫這樣子也沒哪裡受傷了感覺。
蘇憫走回自己的床上坐著,“我沒事。”
大概是沈宿行使了特殊權利吧,本來他就懷疑他是有特殊身份的,不然不可能在電影裡來去自如,還被電影院瞞著。
殷澤觀察了一番,“看你這樣子好像失魂落魄了一樣,難道是你女朋友來了?”
蘇憫:“……你想什麼呢,我沒女朋友。”
這句話一出來,他就收獲了殷澤同病相憐的眼神。
方書雋吊著一隻胳膊,“我本來以為探望有點用,現在看來什麼用都沒有。”
話都不能說出去。
蘇憫想了想,“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