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天賜應該是以前二班的吧,他父親不會就是富達地產的老板吧?”趙瑾瑜問道,主要是以前的他除了和學生會的一些成員,也就和本班或者以前從初中一起升上的同學交往比較多,和彆班的人打交道並不算多。
對於這個方天賜還是多少有些耳聞的,交了大筆的讚助費進的一中,知道他家裡非常有錢,這時也記取了好像在學校聽人說過,是什麼達地產的繼承人,想到前幾天看到的資料,不會就這麼巧吧,所以才有此一問。
雖然花了大價錢,不過成績應該不算太好,因為一中前一百名的排行榜上從來沒有出現過他的名字。
方天賜的身邊糾結了一幫人,雖然同屬一個年級,不過和趙瑾瑜他們這幫人基本沒什麼交集,對於方天賜來說,胡楓、趙瑾瑜這樣的,基本都是屬於家長口中的那種彆人家的孩子,自然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好感。
但因為胡楓等人的家庭背景,方天賜就算家中也錢,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隻好避而遠之,兩幫人基本沒什麼交集,可是今天看這架式是明晃晃地來找岔的節奏呀!
站在一旁的胡楓看著方天賜那幫人中的幾個人,有一人是和他父親明年爭省廳位置的鄭國慶的侄子鄭驍,相互之間雖然認識,但一直沒什麼交集。還有一個是陌生麵孔,一臉的高傲,斜著眼瞄著他們,頗有一種睥睨眾生的感覺,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因為胡子軒等幾人上前的勸說,錢嘉寶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想站在一旁的鄭驍突然走上前說道,“怎麼不敢應戰呀,不會是輸不起吧?你們這一幫人平時不是很拽嗎,怎麼今天所有人都變成縮頭烏龜了!對了,忘了給你們介紹,這是京都來的陸少!”說這話的同時,鄭驍意味深長的看了胡楓一眼。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脾氣一向直爽的方燁一聽鄭驍的話就火了,“誰他/媽不敢了?來就來怕你呀?”說話的同時,就準備過去拿球杆。
一直站在人後的趙瑾瑜看著方燁完全被人激起火了,很有些無奈,隻好拉了他一把。趙瑾瑜很明白明年初就是又一次政/府換/屆,胡楓他們這樣家庭的出來的人,家長絕對叮囑過他們,讓他們彆惹事,儘量低調,彆因為他們帶累家族。
今天他們輸了,麵子大失,對於他們這些成績好的“書呆子、乖學生”,憑著自己的成績進入重點大學的人來說,相信南都這個圈子裡的,有很多人、特彆是同年齡人,這些人是絕對樂於看到這點的。
如果贏了,誰知道這個陸少是什麼背景,到時會不會慫恿家中長輩來出這口氣,碰到明理的家長還好,隻認為是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如果是碰到不明理的,就是無端給家裡惹禍。正因為想到這些,趙瑾瑜才不願意其他人上前。
趙瑾瑜將方燁按在原地,從人後走了出來,“雖然我的技術不怎麼樣,不過殺雞焉用牛刀,我來就行!”
他們這邊,說起打桌球的技術,最好的應該要算胡楓,胡楓看到方燁和趙瑾瑜兩人要上前,忙說道,“不就是陪陸少玩幾局嗎?還是我來吧!”
“唉,你們這邊到是好玩,都搶著上前送死呀?”
趙瑾瑜伸手攔了胡楓一下,對他搖了搖頭,“很快就過年了!我來吧,我在京都也經常玩這個。”
其實經常玩到說不上,他這樣說隻是讓胡楓放心,不過他確實跟著陳立軒去玩過幾次,陳立軒是高手,看著這個侄兒從開始的生疏,到後來已經能和他一較高下,時間都不超過兩個月,這還是趙瑾瑜很少接觸桌球的情況下。
“真的?”
“放心吧,我什麼時候瞎說過?!”
一直斜著眼看人的陸少,看著走過來的趙瑾瑜,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趙瑾瑜看著站在桌子對麵的人,對於他的眼神沒有多加理會,隻是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這位陸少聳聳肩,“當然!”
通過擲幣,由陸少取得了開球權,看著他打球的架式,胡子軒等人都在一旁暗自擔憂,這個陸少一看就是打台球的高手,趙瑾瑜哪裡是他的對手?
對於趙瑾瑜以前的水平,胡子軒他們還是有一些了解的,但因為他剛才的堅持,在昔日的對頭麵前,其他人也不好多說其它,本來他們剛才還想著等會再讓胡楓上場補救,但現在看著對手的技術,都有了不妙的感覺。
但是沒想到,等到趙瑾瑜取得球權以後,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趙瑾瑜打得非常好,和以前的他相比,說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也一點不嫌過,看到這裡,他們這邊是徹底的放下心了。
特彆是錢嘉寶、方燁等人,對著方天賜、鄭驍是明明白白地表達了他們的鄙視!
胡楓特彆向鄭驍看過去,發現鄭驍竟然露出一絲笑意,想到剛才鄭驍所說的陸少來自京都,難道這是鄭家新找的靠山?
雖然和方天賜接觸不多,但畢竟是一個學校,多少對他還是有些了解,因為家裡有錢,在學校的時候氣焰很是囂張,但就算如此對於他們還是很收斂的。像今天這樣明目張膽的對上他們,是找到了鄭家這個的靠山,所以受到鄭驍的慫恿,又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看鄭驍的樣子,是篤定他們今晚不管輸贏都討不了好?
五局球在就在圍觀人群或高興、或擔心、或憂慮,甚至幸災樂禍中以3比2的最終比分結束了,當然3是屬於趙瑾瑜的。
雖然最後的比賽結果是趙瑾瑜領先,不過看這個陸少的臉色還算可以,胡楓想,也許這人並不是那種輸不起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真實相法,但胡楓由衷的希望如此。
比賽結束以後,這個陸少走了過去,伸出手,“趙少果然是高手,佩服佩服,聽說你也在京大讀書,那到了京都以後,有機會不防出來切磋切磋?”
說話的同時,這個陸少一直握著趙瑾瑜的手,半天都不想放開,
趙瑾瑜稍用力向後抽了抽,對方還是沒放手,於是他抬起左手在陸少的手腕上輕輕一點,同時微笑著說道,“承讓!”
陸少不由低叫了一聲,“呀……”
旁邊的鄭驍等人忙上前問是不是有什麼事,陸少抬頭看著正麵帶微笑看著他的趙瑾瑜,不由搖了搖頭。
晚上一幫人去吃宵夜的時候,錢嘉寶幾人還在大聲的談論著下午的那場比賽,顯然都是非常高興。
趙瑾瑜從下午的時候就注意到胡楓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雖然他力圖表現的很高興,但眼中不時流露的憂色,還是讓他注意到了。
想到下午的那個陸少,趙瑾瑜多少也有些明白他的擔憂,不由低聲勸道,“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很快就要換/屆了,這種時候大家要的就是低調,像這個什麼陸少這種的,也不知道是哪個角落冒出來的,這種人往往都是死得最快的,有什麼可擔心的?還有,你在京都接觸的人也不少,難道看不出像陸少這種到了地方頭昂得比天高,在京都還不知道是哪些個末流的家族出來的!”
胡楓苦笑了一下,“但願吧!”
“我後天就要回京都,到時有什麼消息我給你電話,其實你爸他們會處理好的,你現在就好好過年吧!”
胡楓拍了拍他的肩表示感謝,“彆給你找麻煩就好!對了,我看那個什麼陸少對你好像熱情的不像話呀,說不定開學以後他會找到你,你自己多注意。”
“哼,真敢找上門,我絕對會好好的招待他,就怕他不敢!”
“總之你多加小心,你後天什麼時候的飛機,我送你!”
“出租車方便的很,何必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就這麼說定了,後天我送你去機場!”
方燁在對麵敲著桌子,“我說,瘋子、瑾瑜,你們倆個這樣是嚴重的脫離組/織呀,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不能拿出來說,兩個嘀嘀咕咕有什麼勁?”
“就是!”
“讓我們也分享分享吧!”
“……”
一幫久末見麵的老同學吃吃喝喝的,說說笑笑,一直鬨到很晚才各自回家!
第二天,趙瑾瑜特意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準備好酒菜生果,又買了一些紙錢,特意去祭拜趙家祖父母和趙母夫妻二人。
最後行了跪拜之禮後,趙瑾瑜走到鐘浩宇的墓碑前,看著上麵眉目俊朗,笑得一臉儒雅的男人,不由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第二天,也就是臘月二十四這天,趙瑾瑜再次登上了飛往京都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