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李傑把脈,又摸摸他的額頭,雖說還是有些高燒,但總算不像早幾個小時前燒得那麼厲害,趙瑾瑜多少是鬆了一口氣。
知道他意誌力驚人,但有再強的意誌,很多時候也有身不由人這一說呢,李傑的身體終於有了一點起色,就算目前還沒有脫險,總算也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陳立輝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後,拿出一塊壓縮餅乾掰了一塊放進嘴裡就著一口水咽下去,邊吃邊看著躺在一旁的李傑,吃完後才開口問趙瑾瑜,“等會能不能讓人背著他走?兩個人抬著他,實在不好走。”
曾祥也在一旁幫腔,“我知道肯定是抬著走對他比較好,但現在時間這麼緊,如果影響不是特彆大,我也覺還是怎麼方便怎麼來吧!”這一路走來,曾祥也輪換著抬擔架,他自然感受清楚,兩人抬著擔架走,是真的非常不方便,還不如一個人背著走。也幸好這個人也不是那種肥胖壯碩的人,一個背著走也不會太吃力。
趙瑾瑜點頭,“也行,我在一旁多注意,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再說。”
李傑身上的傷,除了腹部和肩部比較嚴重,其它地方的傷口其實並不是特彆嚴重。其實就是腹部和肩部的傷口,如果及時得到治療,都過了兩三天,也好了很多。隻是當時因為李傑為了躲避m國的搜查,曾經躲在水裡幾個小時,使得傷口在水裡再次受到感染,也因此更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他身上的傷是比較重,但好在沒有傷到特彆致命的地方,這樣背著除了腹部的傷口受到影響,其它地方就是有些影響也很有限,背著走問題也不是特彆嚴重。
趙瑾瑜記得,早些時候和李傑見麵的時候,他曾經說過他將不再出外勤,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任務特彆重要才派出他,還是其他原因。
這次的受傷,他右肩部的受傷使得筋脈受損,就算以後有他出手醫治,右手想完全複原都不太可能,當然也許他能找到更高明的醫生則另說。不過就目前來看難度很大,他的右手就是治好了以後都不能再提重物,他就是想再出外勤,恐怕都難了。
十二個小時,八十多公裡,隻要時速達到七公裡就可以,聽起來好像不是太困難的事,但是要考慮到他們是在森林並且是夏季多雨的亞熱帶雨林中前行,並且還帶著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的重傷患者,這困難就可想而知了。
在這次休息以後,將便攜式的擔架收了起來,流輪讓人背著李傑往前。趙瑾瑜到時沒有被輪換著背人,但他也輕鬆不了。
因為趙瑾瑜超乎尋常的視力和聽力,在接下來的行程多是由他擔任尖兵的位置,拿著一把軍用開山刀走在前麵,給他們開路。
一路上除了偶爾歇幾分鐘吃點東西,怕到時間趕不到接應點,根本就不敢休息,陳立輝帶著人狂奔了近十個小時,一直等到距離接應點不過十公裡的地方,除了趙瑾瑜,其他人的體能消耗已經達到了極致,才決定休息一刻鐘。
休息的隊員這時候雖然都感覺到很累,但想到很快就趕到接應點了,這次的任務即將完成,並且所有人全都安全的活著回來,就算再累,這時也感到非常高興,吃東西的時候,也有了說笑的心思。
照理說,陳立輝這會兒也應該如此,這次營救任務最重要、最關鍵的人已經找到了,且有瑾瑜這個醫生在,被救援的情報人員傷情已經穩定下來了,這一路又走得很順利,現在馬上就要到達接應點,隻要再繞過這座山,馬上就能登上國內派來接應他們的飛機,他作為這支小隊的隊長,照理說應該高興才是,但越接近接應點,他的心裡不安越甚,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陳立輝用bds定位,又打開地圖,看著上麵兩點之間短短的距離,隻要繞過這座山峰,再走幾公裡就有一大塊很平坦的地方,正適合直升機起降。
因為心中的不安,他考慮要不要換一條路,不過如果換一條路的話,就得往回走,然後再從另一邊繞過去,這樣最起碼要多走四五十公裡,時間上根本來不及。他一直拿不定主意,便想過去和擔任警戒的趙瑾瑜聊聊,聽聽他的意見。
陳立輝吩咐其他人小心後,邊小心觀察周邊的環境,邊往趙瑾瑜那邊走去。越走他心中的不安越強,但起到趙瑾瑜的身手,又安慰自己說不定隻是自己的心裡想得太多了才會如此。
雖然這樣想,但陳立輝還是越走越快,在快接近的時候,已經據槍不自覺的小跑起來了。在距離趙瑾瑜隻有四五米的時候,陳立輝隻感覺整個人陣陣的發緊,全身汗毛更是唰的一下子全部豎立起來。
多年行走在生死邊緣敏銳的第六感,使得他從剛才的小跑瞬間加快腳步,同時大聲喊道,“瑾瑜,小心!”同一時間整個人往趙瑾瑜那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