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瑾瑜父子和陳君昊仨吃過早餐後,略歇息會便收拾好東西一起從這邊的出發,共同乘車前往老爺子的住處。
他們到達的時候才上午九點多,除了陳振國夫妻和陳立誠夫妻,其他人均未到達。婆媳二人已經在廚房忙了起來,而陳振國正陪著陳老爺子在下棋。
坐在客廳的陳振國一看到趙瑾瑜進來,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如釋重負,高興的向他招手,“瑾瑜來了,過來過來,”可算是有人接手陪著老爺子下棋了。
陳老爺子看到他們三個人同樣很高興,隻是看到大兒子的樣子,臉一下子黑了,“怎麼,陪我下幾盤棋還委屈你陳大司令了,就你這臭棋簍子,如果不是沒人誰樂意要和你下?”
“是是是,我這個臭棋簍子讓位行了吧,讓瑾瑜陪你,”就自家老爺子這棋品,除了和大院裡幾個性格差不多的老爺子,誰陪著他們下棋都是找罪受,也就瑾瑜這孩子性格好還有耐心陪著他們。當然也不能說就沒有人願意陪著他們,隻是那些阿諛奉承故意討好的就是上趕著來陪,他們也看不上。
“滾滾滾,”陳老爺子一臉嫌棄讓他走,對著陳立輝等幾個小輩說話的表情馬上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臉的和顏悅色。等他們三人和在廚房忙碌的幾個人打過招呼出來以後,就讓趙瑾瑜在他對麵坐下,“瑾瑜坐,我們倆先來下一盤,剛才……”
陳老爺子正說著話,就看到陳君昊大跨步的經過他們身邊準備上樓,忙叫住他,“小昊,這是要往哪鑽?你也過來學學。”
剛踏上樓梯的陳君昊聽到招呼隻好一臉無奈地轉身走了過來,“太爺我今天早上又是五點鐘就起床折騰,現在我就想睡著,我要上去躺會兒!”
老爺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正由二樓往下走的陳立誠就先說開口了,“這才上午幾點,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沒精沒神,昨晚上沒睡覺又去做賊了?”
“大哥,昨晚君昊很早就睡了,隻是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起床,又是跑步又是練習格鬥搏擊的,這才第二天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對了,怎麼沒看到小老虎,在上麵?”陳立輝很快將話題轉開,說話的同時接過董佳端出來的茶壺倒了幾杯茶,放了一杯在茶幾的另一邊,對著已經走過來的陳立誠示意了一下。
“嗯,小家夥昨晚見到爺爺奶奶有些興奮過頭了睡得有點晚,今天又一大早就起床,吃了早餐沒玩一會就開始打瞌睡。”今天是陳家一年難得團聚的日子,他也不想為了這點小事對著大兒子發脾氣而影響氣氛,便沒有再繼續訓斥下去,而是順勢跟著將話題轉開了。
趙瑾瑾看著坐在一旁的陳君昊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笑著勸說,“剛開始是這樣,習慣就好,吃過午飯我再給你捏捏,放鬆放鬆,”陳君昊沒有說話,隻是趴到他肩上哼哼了兩聲算是表示感謝。
趙瑾瑜任他趴在自己肩上,陪著老爺子下棋,其他幾人也沒有走開,都順勢圍坐在一旁,邊聊天邊看他們對弈。
陳老爺子雖然剛才對著大兒子一臉的嫌棄,但也隻是說說而已,對於他們的到來,還是非常高興的。這一點不僅是老爺子身邊的工作人員保姆,就是經常來看望老爺子的趙瑾瑜也明顯感覺到這一點。今天老爺子明顯情緒很好,都有了興致擠兌大兒子,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日裡更洪亮。
想想也是,老爺子現在年紀大了,陳老夫人前些年又走了,子女又因為工作原因也不能時時陪伴在身邊,多數時候都隻剩他孤身一人,雖然身邊的工作人員保姆日常對他照顧的細心妥貼,但再如何還是隔了一層,終究是比不上家人的陪伴。
老爺子手中捏著一顆黑色的棋子,一邊還不忘數落還未到的其他人,猶豫的好一會才落子,放下後看看坐在對麵的瑾瑜的臉色又急忙拿起。對麵的瑾瑜也不出聲催促,讓一旁觀看的陳振國不由大笑出聲,惹來老爺子的一聲輕哼。
“去去去,一邊去,彆打擾我們,”陳老爺子揮揮手,好似在趕蚊蟲。
不僅是陳振國,就是其他在一旁觀看的眾人,看到老爺子的樣子也不由都想笑,隻是又怕老爺子惱羞成怒,隻能一個個的努力憋著。
在陸觀濤陳欣怡一家三口到達的時候,老爺子和趙瑾瑜的第一局最終以黑子小輸半目收尾。老爺子在同住在這邊的幾個老同事麵前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圍棋水平不怎麼樣的,但自己的水平到底如可,他並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平日裡與那些老夥伴對弈倒是互有輸贏,對上瑾瑜除非他故意相讓,想贏基本不太可能,大比分輸才是雙方實力的最佳體現。今天這局最終他能以隻輸半目結束,還是他悔棋幾次的結果,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