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懵了逼的倭國人直接給帶到監獄去了。
因為得罪的是裴旻,裴旻雖未將此事放在心上,沒有做任何交待。但是身居高位的人,一喜一怒,都會有人去揣摩、去迎合,去想方設法的讓他滿意。
裴旻對於小日本潛在的厭惡,影響到了負責治安的武侯。
胡亂揣測裴旻的意思,直接將他們送到了京兆府。
事情甚至傳到了京兆尹的耳中。
京兆尹範宇是裴旻的老熟人,有過多次往來。他能當上京兆尹,還有裴旻的一份功勞。
裴旻又是李隆基賴以器重的心腹,與高力士視為一內一外的左膀右臂。
高力士更得寵一些,但裴旻手上的權勢更大,唯一一個掌握軍政大權的節度使。
李隆基在裴旻這裡開了節度使掌握軍政大權的先河,其他的節度使卻沒有這個優待。
第一鎮邊大將早已毋庸置疑。
裴旻如此厭惡倭國,範宇這些人隻以為內田一郎將裴旻得罪死了,對於他們幾人毫不容情。
遣唐使粟田真人,阪合部大分、山上憶良上門求情亦是無用,他們用儘了人脈,堪堪將內田一郎從監獄裡保了出來,並且還有特殊條件,遣送回倭國,不得帶大唐的一書一物。
倭國遣唐使規模極大,正使﹑副使﹑判官﹑錄事,還有半數的舵師﹑水手之外,還有主神﹑卜部﹑陰陽師﹑醫師﹑畫師﹑樂師﹑譯語﹑史生﹐以及造舶都匠﹑船師﹑船匠﹑木工﹑鑄工﹑鍛工﹑玉工等各行工匠。隨行有長期居留的留學僧﹑留學生和短期入唐﹑將隨同一使團回國的還學僧﹑還學生,還有從事保衛的護衛兵。
從最開始的兩百人到現在的四五百人,但是彆看人數眾多,但真正能夠留下來,能夠入長安學習的僅有極少的一部分,五百人中能夠留下二十人就很不錯了。
沒人是傻子,唐朝重視文化交流,歡迎周邊諸國來唐朝學習大唐的文化,讓唐朝的烙印灑向世界,卻非無度的付出。
內田一郎這一行人能夠在大唐潛心學習近乎二十年,倭國方麵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這學業未成,就給驅逐回國,讓身為遣唐大使的粟田真人、副使阪合部大分對於內田一郎的行徑怒不可遏,直接將他們定為罪人,趕回了倭國,接受天皇的憤怒……
這一切裴旻在事後才得知,有些啼笑皆非。卻也沒有任何不滿。
這個時代的倭國讓劉仁軌在白江口一戰打服,打怕以後,對於唐朝確實恭敬,但他個人卻不會也不大可能改變自身對之的反感。
與王維一並交談,裴旻發現王維自身的長處,他心思目光極為細膩,能夠撥開雲霧一點一滴的看清本質。他的性格很柔,不喜與人爭辯,就如他的外號詩佛,真的有種六根清淨,無喜無悲,有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這點也如他的相貌一般,宛若女子。
裴旻甚至懷疑,王維是不是上輩子投錯了胎,理應成為女人才對。
裴旻再一次親自邀請王維往隴右出仕,以前他隻是聽王維之名。
這與王維接觸之後,發現自己身旁確實需要王維這麼一個有著特彆特長的人才。
王維的行政才華未必比得上張九齡、顏杲卿、王之渙這些人,但是他能乾以上幾人都乾不了的事情。
裴旻這些年發現了隴右幕府這一個小問題,大事交給張九齡、李林甫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