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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裴府!
裴旻輕撫著愛妻嬌陳那嬌豔的身軀,幫她舒緩事後的韻味,在她耳旁說著情話,膩聲道:“真舍不得你走,要不,留下來,多待幾天?”
嬌陳給了一個媚眼,道:“一天拖一天,都拖足七曜了。”
她自從生下小七小八之後,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兩個小家夥。
而今還是第一次離開,一晃就是一個多月,心底是想煞孩子了。
但裴旻卻不許她走,將她強留下來。
這些年因為要顧及小七小八,裴旻與嬌陳的房事有所克製,既擔心吵了兩個小家夥,在自己的孩子麵前,也有些放不開。
難得礙事的家夥不在,能夠過一過二人世界,裴旻自然無所顧忌的胡天胡地。
他今年還不滿三十,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食髓知味,夜夜生歡,哪裡舍得讓嬌陳離去。
“妾身太想小七小八了!”
嬌陳也是一臉的不舍,這閨房之樂的自我享受,終究比不上母愛。
“好吧!”裴旻一臉悻悻。
嬌陳忍不住道:“那就再多呆幾日吧,反正小七小八有嚴姑照顧,還有張九齡、王維這些老師指點學業,不礙事的。”
裴旻大喜過望,親著那白嫩的臉頰,開心的笑了起來。
嬌陳道:“此間事了,儘快將幽姑娘娶進門吧。這樣也不用委屈自己,沒人照顧。”
裴旻帶著幾分眉飛色舞的道:“事情差不多了,你沒見今天我收到的幾分拜帖,四個宰相,一個太子詹事,都是在朝堂上跺一跺腳,就讓朝堂抖上一抖的人物。他們一個個的求上門來,想要了卻此事。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幽姑娘也說了,此次可以隨我一並入涼。”
嬌陳哼聲道:“這般輕易的饒恕他們,也便宜他們了。”
對於一個傳統女人來說,她的丈夫、孩子就是她的天與地。
嬌陳就是這樣的女人,對於意圖禍害她家人的人,她可以付出一切。
再毒再狠,她都覺得不為過。
這也是一個真實女人,不是聖母,白蓮花。
裴旻道:“哪有那麼容易便宜他們?真當你丈夫沒有脾氣?隻是有些事情,不能硬著來。將他們全部殺了,圖一時之快,損人不利己,還禍於天下,沒有這個必要。為夫既要他們付出代價,又要為天下做些事情,換己一世美名,一石數鳥,豈不美哉?”
他摟著嬌陳,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末時,宋璟、蘇頲、張嘉貞、張說、王晙五人如約來到裴府。
裴旻讓人將他們請入會客廳。
麵對這般豪華的陣容,裴旻自然少不了與他們商業互吹一番。
說著彼此的事跡,以表敬意。
諸人入座,作為首相的宋璟,最先道明了來意:“裴公!”
他直接以“裴公”相稱。
裴公、裴國公!
一字之差,但意義相差千裡。
宋璟今年六十餘歲,當朝首相,能得他如此敬稱之人,當世之上亦寥寥無幾。
“某一生極少服人,裴公卻是一個。此次封禪,勸說陛下改變主意的是國公您吧?若無國公,也不知要多損多少不必要的耗費。裴公的才智擔當,實在令人佩服。”
裴旻說了一聲“過獎”,臉上卻無多少得色。
現在的他過著輕車革帶、錦衣玉食的生活。
可這種生活是怎麼來的?
是天下百姓供奉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民脂民膏。
他花費的每一個通寶,都是百姓的血汗。
吃水不忘挖井人。
能讓百姓們得些實惠,才不愧受百姓的供奉。
動動嘴皮子,能夠節省一大筆財富。在裴旻看來,是份內之事,沒有什麼值得自豪的。
宋璟續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語。今日我們是為世家而來,並非是為他們說情,實在是覺得,對於他們施以懲戒足以。真要做到極處,不利於天下,更不利於百姓。”
裴旻不動聲色的笑道:“宋相的來意,某了解了。您說的確實不無道理,隻是說來也怪。某才是給誣告的那個,最無辜的是我才對。結果,這麼多天了,一個上門道歉賠罪的都沒有。都跑你們府上求情去了,你們說,這算不算奇事,怪事?”
“某出入禦史台的時候,當年的禦史大夫程公行湛,教導某言‘禦史不是酷吏,禦史台的目的亦不是抓人,而是以監察製度來預防官員貪瀆’。同樣一個道理懲戒的用意,不在於懲處,而是要對方知道錯,並且誠心改過。這沒感受到對方的誠心誠意,宋相認為,某這心頭火氣,消得下去?”
說著,他還指了指自己的心臟。
宋璟明白了裴旻的意思,其他人也不再勸說。
東扯西扯了一番,先後告辭離去了。
他們幾人出了裴府,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樓相聚,商討著裴旻的意圖。
宋璟身為首相,深知裴旻在影響力跟號召力:“看來裴公早有打算,就等著他人上門談條件呢!在下有一種預感,世家這次會讓國公拔下一層皮!”
張說亦道:“國公向來不以常理出牌,可每每卻能獲得奇效。雖不知他用意何在,心底卻有些期待了。”
蘇頲輕鬆的伸著懶腰道:“事不關己,己不操心。接下來就看他們商議結果了,反正與我們無關。耳根子,也終於能夠親近了。”
“大善!”
當天,裴旻又受到了多張拜帖,這次拜訪的是幾大世家的掌權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