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心滿意足的回到了姑臧。
跟張旭、孟浩然喝酒閒聊,談文論詩,不易於一種放鬆。
此後幾天,裴旻親自安排著與公孫幽的婚事,各種禮節都不準備拉下。
儘管公孫幽是江湖人,不拘禮節,家中亦無父母健在,裴旻依然不打算草率行事。
給予公孫幽最大的尊重。
這日裴旻在院子裡安排公孫幽將來住的彆院。
古代三妻四妾是正常之事,對於如何分配自有一套方法。
不論是妻是妾,都有自己的屋子。
裴旻作為主人,反而沒有,他是隨意選擇跟誰去睡。
其實在他心底,能夠大被同眠才是美事,隻是這種想法隻能想想。
裴旻現在財大氣粗,直接給公孫幽準備了一個單獨的院子。
裴旻親自負責院子的休整,正安排下人動手,卻見王忠嗣遠遠的走來,當即放下一切,大笑的迎了上去。
“旻哥!”王忠嗣高聲叫喚著,快步上前問好。
裴旻雙手搭在王忠嗣的肩上,按了一按,硬邦邦的渾然不動,笑道:“又結實了!見過王姨、我娘了沒?”
“見過了!”王忠嗣道:“一回來就給娘親、義母叩頭問好,得知旻哥在這裡,特來拜見,也跟旻哥說說京裡的事。”
“好!”裴旻拉著王忠嗣到了書房,他知王忠嗣不喜喝茶,直接上了酒。
王忠嗣一如既往的懂事,搶先給裴旻滿上。
裴旻問道:“此去長安獻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忠嗣搖頭道:“大事倒是沒有,隻是弟不擅於朝堂上的爭鬥,擔心自己處理不好,連累了旻哥。”他頓了頓說道:“此次入京,見到了陛下。陛下很是隨和,對弟也很看中。將弟提拔為捷勝軍軍使,還有調離河西的意思,讓弟往安西填補空缺。弟不想離開旻哥就拒絕了,說子亭地理位置特殊,不敢輕離,免得壞了旻哥的大計。”
裴旻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依照他對李隆基的了解,李隆基這般提議,是單純的想要提拔,並沒有彆的意思。
王忠嗣接著道:“陛下還問了西域的情況……”
他將跟李隆基會晤的情況細說。
裴旻一字一句的聽完,說道:“朝堂的爭鋒爾虞我詐,確實應該處處留心,謹慎以對,不過也無需謹慎過頭。怎麼說呢,陛下是一個功利心很重的君王。他對於能夠給他帶來功績的大將極為包容,哪怕你有錯有過,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故而遇到這樣的一位君王,對於我們這些為將者來說,算是一種幸運。要注意的不是陛下,而是朝堂上的諸臣。”
“據我得到的消息,陛下重視武功,張相主政,偏向治軍。已經引起了一些文臣的不滿,他們覺得文治才是國家的根本。如此不愧餘力的發展軍功,指揮助長不正之風,為違國家安定。所以你旻哥手握兩鎮之兵,還負責河西政務,已經引起一部分人看不下去了。”
王忠嗣不滿的憤慨道:“旻哥忠心為國,若無旻哥,哪有現在的太平盛世,哪有他們安逸的在長安花花世界享受。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的蠢貨……”
裴旻“哈哈”笑道:“其實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文武之間有一定的隔閡才像樣。要是真的民心所向,萬眾一心,反而危險。不要在乎這些,隻要對方不惡意攻訐,不因為這種政治偏見,禍害大局,就不必與他們計較。”
裴旻現在想的很開,文武之間的摩擦是必不可少的。
對立的越厲害,越是亂國事。
不予理會,反而能夠將心神空出來,對付外敵。
而且關鍵也是現在的朝廷風氣確實不錯,那些反對張說,看不慣裴旻的文臣。多是覺得讓裴旻這樣手握十四萬大軍的人,掌控政務不妥,並未有真正的攻擊裴旻什麼擁兵自重,持功自傲什麼的。
故而裴旻也懶得計較,彰顯著自己的大度。
越是如此,諸多文臣越沒有辦法針對裴旻,矛頭多指向張說這位首相。
相比姚崇的一言堂,宋璟的萬眾歸心,張說顯然未能完全服眾。
裴旻認真的對王忠嗣道:“在未來,你肯定會走出去,獨當一麵的。要記住旻哥一句話,文武有彆。你萬不可去跟那些饒舌的文臣去爭辯什麼,不管爭輸爭贏,都討不得好的。真要受了委屈,回來告訴旻哥,旻哥給你出頭。”
說著,他想到了王忠嗣曆史上的遭遇,強調道:“但有一點你要注意,以你旻哥的身份,再大的事情,我都能有法子般你扛下。唯獨一點,便是我也無能為力,你萬不可摻合進去。”
王忠嗣慎重道:“旻哥請講。”
裴旻道:“陛下的家世,不管是武婕妤,還是皇子之間的爭鬥。陛下是一個很重個人感情的人,他在這方麵很不理智。觸犯了他的逆鱗,任誰也保不住你。”
王忠嗣慎重的表示明白,頓了頓道:“其實此次在長安,弟結識了三皇子李嗣升。”
裴旻聽到李嗣升三個字,一下子還未反應過來,想了想李隆基的三子,臉色頓時肅然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