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見,還信那個啊”不管心裡如何想,薑言的麵上帶了忐忑和疑惑,“我跟夫人真的很像嗎”
薑懷慶一笑,這才是孩子該有表情,“對,很像。”
“你媽媽嫁給爸爸時,就跟你這麼高,”薑懷慶的手在薑言麵前劃過,眼裡帶了懷念,“一頭烏黑的亮發,盤成髻在腦後,端莊又美麗”
薑言的手抬起滑過帽簷,真想嗬他一臉,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薑言不知道的是,她在挑刺。可能是心裡失望吧,沒來之前,對薑懷慶,心思複雜之餘也多多少少的有所期盼,想著他的長相會像前世家中哪一個。結果,全然不像。
“可惜,她死的早。”
薑懷慶一噎。薑偉勳以為小妹想起早逝的媽媽心裡傷感,一隻手蓋在了薑言的帽頂,安撫似地揉了兩下,就被薑言一巴掌拍了開去,“帽上的花,都要被你揉壞了。”這個也是不會長的,應該隻遺傳了薑氏的眼睛和鼻子,其餘的更像薑懷慶的翻版。
薑言的一巴掌,非但沒讓薑偉勳有任何不滿,反而覺得妹妹對自己沒了距離感,會撒嬌會表達不滿了,“壞了哥哥再給你買。或者,哥哥讓人從港城給你帶回幾頂假發來戴。”
“行啊,不同的款式帶個十頂回來。”那假發確實是個好東西,不但比帽子戴著方便,還可以隨時變裝。
薑懷慶眉頭一皺,張嘴正想說什麼
“老爺,照片拿來了。”管家說著,將兩個巴掌大的相框遞給了薑懷慶。
薑懷慶接過,對薑言招了招手,“來閨女,過來看看。”
“像不像”
薑言湊過去一看,一張是紮著兩條辮子單身照,一張是抱著孩子的全家福。
光看照片,確實跟薑言有一種穿越時光的相似感覺。
“是爸爸對不起她。當時r軍掃蕩進城,爸爸帶著一家老小出城逃難,誰能想到被人衝散後至此與她竟是死彆。”薑懷慶的手輕輕地從照片上滑過,“當時,你媽媽懷孕時,我還說若是男孩就叫偉新,若是女孩就叫言言,薑言。”
“言言,你雖然媽媽去了,可你還有爸爸與哥哥,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你,護著你長大的。明天爸爸就寫信去老家,將你的名字記入族譜。”不等薑言回話,他扭頭又對管家道“明天你通知家裡,就說二小姐薑言回來了。”
“還有言言的衣食住行,比照著阿籬。”
聽著身後妹妹帶來的丫環,那肚子咕咕叫的聲音,薑偉勳提醒道“爸,吃飯吧等會兒菜就涼了。”
“行行,爸不說了,來日方長。”薑懷慶說著招呼薑言道“來言言,坐在爸爸身邊,看喜歡哪個菜,爸爸幫你挾。”
“謝謝”那個爸字,薑言實在吐不出口,隻低頭道“我自己來。”
“哎,行行。”薑懷慶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
薑偉勳心裡找到了點平衡,對身後的淨榕和彆的仆婦擺了擺手,“你們也下去吃飯吧。”
“是”淨榕跟在眾人身後,回頭不放心地看向薑言,薑言衝她眨了下眼,示意無事,讓她放心。
桌上四菜一湯,分彆是土豆燉雞、紅燒魚、醬排骨、香菇菜心和一小盆青菜丸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