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偉勳站起身,盛了碗湯放在薑言麵前,“喝完哥哥哥再給你盛。”
對上他巴巴的眼神,薑言扯了下嘴角,“謝謝大哥。”
“噯,噯,不謝不謝,啊哈”薑偉勳體味著那聲大哥,暈乎乎地坐下捧起碗,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裡刨白米飯,連菜都不記得吃了。
“嗯哼”薑懷慶看不下去,和著兒子養了這麼大,白養了。連碗湯都不記得給他這個當爹的盛。
見一旁的薑偉勳還是傻樂的刨著飯,他抬起腳從桌下踢了過去。
“哎呦”薑偉勳放下碗,揉了揉腿,對薑懷慶不解道“爸,你乾嘛呢,你踢到我了,你知道嗎”
“嗤”薑言捂住了嘴,輕咳了聲,起身給薑懷慶、薑偉勳一人盛了一碗湯。
“還是閨女孝順,兒子那就是吃白飯的。”薑懷慶斜睨了兒子一眼,低頭美滋滋地喝起了湯。
薑偉勳那在意老頭子說什麼呀,捧著湯碗,隻覺得今晚的湯真香啊。
薑言抿嘴樂了一下,低頭吃了起來。她是真的餓了,再加上知道現在外麵吃食主貴,她更覺得碗裡的米飯、桌上的菜肴香了。
“言言今天出去,”薑懷慶放下湯碗,眸中精光一閃看著薑言問道,“都去了哪些地方”
薑言扒飯的動作一頓,放下筷子說道“去了福壽街,醫院、狀元街、醫院,然後就回來了。”
“小妹受傷了”薑偉勳一聽,就急了,“傷在哪了,怎麼不早說。”
“沒”薑言急忙擺了擺手,“不是我,我沒事。”
“是在福壽街下車時,遇到了個花子不小心碰了頭,暈倒在地。”
“以前在庵裡師太常教導我們,出家人慈悲為懷,又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請司機帶著他著去了趟醫院。”
“哦,”薑偉勳恍然大悟,“他是狀元街的流浪兒。”
“對。”薑言點頭,“大哥也知道那兒。”
“城裡誰不知道。那是所有乞丐、流浪兒的聚集地。”薑偉勳說著,又對妹妹勸道“那裡三教九流,亂得很,下次可不許再過去了。”
“大哥放心,我身邊有淨榕呢。她自幼習武,個壯漢打不過她。”
“這麼厲害”那丫頭看著沒比妹妹大幾歲,沒想到還有這本事。不過,怪厲害的拳腳功夫對上槍,那也是白搭。想著薑偉勳正色道“那也不行。聽話,那裡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哦,”薑言懨懨地垂下了頭,看來隻能偷偷地去了。
薑懷慶一直在聽兄妹倆說,這會兒見兒子又站了起來,給女盛湯,他默默地遞上自己的碗,扭頭對薑言說道“你哥哥說的沒錯,那裡確實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清微閣上麵的閣樓不是要改書館嗎,沒事留在家裡,多看看書溫習一下課本。”
“等到新學期開學,爸送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