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應該慶幸,自己出門時,用粗布纏了頭,若不然就不隻有肩頭,被牆上突起的水泥砸出個血洞了,而是腦袋怕是要開花。
“小姐嗚都是我的錯我罪孽深重我對不起你”
“閉嘴”薑言都不知這人哪來的這麼多精力,就是死人都能被她吵醒,何況她這個半死不活的人。
“嗚小姐對不起我不該”淨榕哭泣的聲音猛的一頓,抬臉望向床上趴伏的薑言,哆嗦道“小小姐,我好像聽到你的聲音了。你,你醒了嗎”
“醒了,”薑言無力睜眼,隻覺得渾身都疼,說出的話也是低沉而又緩慢,“被你哭的連閻羅王都不願意接收。”
“嘿嘿”淨榕抹著淚傻傻一笑,繼而又後怕的嗚咽起來,“嗚小姐,我都嚇死了,我真不是有意要傷你的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哪個不要臉的家夥,在我背後偷襲”
薑言的手指抬了抬,真想給她來一爪,這個蠢貨,腦子都用在練武上了。“閉嘴”
“你能不能彆嚎了,整棟樓都要被你吵醒了。”
“啊”淨榕半張著嘴愣了片刻,飛快地爬起來,推開門透過樓梯間的後窗,朝外麵的榕樹望了望,又靜聽了片刻。
轉而又下樓,去張媽的房間走了一趟,片刻後回來,蹲在薑言床前,低語道“沒呢。”
“整棟樓前後就我們四個,那兩個不知為什麼,今天睡得一個個跟豬似的,沉得很。”
“小姐,你怎麼樣我剛才給你包紮了下肩上的傷口,就是就是你整個背都是又青雙腫,”淨榕摳了摳手指,一臉的自責,“我找了半瓶藥油,全塗上也沒見消腫下去,你是不是很痛”
怪不得整個房間都是藥油味,“把窗戶打開,然後拿條濕毛巾,將我背上的藥油擦去。”
“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呢,小姐你不用擔心。”這會兒她倒是智商在線,明白了薑言的擔心,保證道“快天亮時,我一定將房間和你身上的藥味全除去。”
“照我的話去做。”薑言自己點的睡穴,深知再有一個小時,那兩人必醒。
“哦哦”淨榕委委屈屈如一名小媳婦般,去開了窗,打了水,給薑言擦去背上的藥油,屋內、床上又灑了點除味劑。
“好了,你下去用熱水敷敷眼,再睡會兒。”打發走淨榕,薑言運轉內力於背部,滋養著背後、肩頭的青腫與傷處。
一個小時候後,天際泛白,樓後榕樹上,黑衣人悠悠轉醒,愣了兩秒,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他順著樹上的粗杈,飛身攀上樓梯間的窗台,隨身掏出一根細針,撥了兩下打開窗戶,閃身躍了進來。
來人悄無聲息地走到臥室門口,扭動門把手,打開了房門,穿過外間的小廳,朝屋內走來。
薑言在床上翻了一下身,由趴變躺,將傷口連同微微一點的血腥味,都壓在了身下,擁著被子又蹭了蹭。
就著床頭的小燈,來人將屋內屋外細細地檢查了一番,見沒什麼可疑,才放心地又走了出去。
在門口他與上來的張媽撞了個正著,兩人互視一眼,各自打了個眼神,退了出去。轉而朝樓下淨榕的房間走去。
隻是兩人剛到樓梯的拐角處,就見淨榕穿過客廳,打開大門,跑出去晨練去了。
“幾點了。”黑衣人問道,要知道淨榕平常的晨練時間是早上五點,他不可能一夜睡的這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