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張媽回答,樓下的座鐘就“鐺、鐺”的一連敲了五下。
黑衣人靜默了片刻,問道“你怎麼看”
“沒找到可疑之處,不是嗎”張媽說著,下樓回了房。
黑衣人在樓梯上,站了片刻,又回到薑言房裡,搜察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少傾,他才不甘地重回到了榕樹上。
至此,薑言輕籲一口氣,放心的將自己沉入睡夢中。
“小姐,小姐”
“淨榕。”薑言揉了揉眼睛,在淨榕的幫扶下坐了起來,看了眼透過窗簾紗幔照進來的陽光,“幾點了可是大哥來給我上課了。”
“九點了。少爺沒來,好像昨晚出去,就沒回來。”
九點是薑言沒生病前,正常起床的時間。“問管家了嗎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薑偉勳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他既然答應了今天上課,便不會無故缺席,除非昨夜,他跟來找他的人一起出事了。
“管家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淨榕彎腰給薑言穿上拖鞋,扶了她一邊往衛間走,一邊低聲道“聽府裡的丫環說,少爺好像是被抓了。”
“小姐,我們要不要去劫獄”
“為什麼你會想到劫獄”薑言有些不明,這丫頭好歹也是暗閣出來的,怎麼越相處,就越是跳脫的厲害。
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薑言,淨榕後退一步,對了對手指,喃喃道“城中心的鐘鼓樓上今早吊出一名大學生,好像剛滿21歲。”說完,透過牆上的鏡子,她不安地瞟了薑言一眼。
21、大學生薑言心中一跳,回身一把扣住淨榕的肩膀,就連牙刷上的牙膏糊在了淨榕衣服上都沒察覺,“哪個學校姓什麼叫什麼”
薑言的臉色太過難看,就連昨天淨榕打她一掌,事後,她也隻是無奈巨多。不像此刻,眼裡的光像噬人的狼。
“不、不知道。”淨榕連連搖頭,“我也是聽王司機說的。”
“要不然,我把他叫來,你當麵問問。”
“不用,你先出去,讓我靜靜。”薑言對著她擺了擺手,眼見淨榕遲疑、擔憂的退出衛生間,並順便帶上了門,守在了外麵。
薑言才以背抵著洗手台,控製住發抖的身體,展開精神力向市中心的鐘鼓樓探去。昨夜精神印記一出,三個城門及其中間相連的城牆,建模在腦海。這會兒再動用精神力,其實有些不足。
握在手裡的牙刷,哢嚓一聲攔腰而斷,尖銳的斷口,一下子刺破手心的皮肉,有鮮血從指縫裡流出。
鐘鼓樓上吊著的人影,身上的白襯衫在腦中一晃,薑言身形隨著一個不穩,砰的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小姐”淨榕聞聲開門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