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晚上還沒吃飯吧。”薑懷慶的目光從手術室的大門上,轉向薑言,“我在這兒守著,讓汪司機先送你回家。”
“回家後讓廚房做些吃的,吃完飯早點睡,明天再過來看你哥哥。”
“好。”薑言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我回家讓薑伯找人來替你。”
“不用了,我今晚就留在這兒,陪陪你哥哥。”若非因為他,兒子又怎麼會被人一再盯上。
“你明天還要上班呢。”薑言不是太讚同,眼前的男人,比著上次相見,鬢角又添了不少華發,就是額上的皺紋也多了兩道。可見薑偉勳入獄以來的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
“沒事。”薑懷慶說著,也站了起來,要送薑言下樓。
現在他的權利幾乎都被架空了,就是上班,發布下去的命令也是執行不下去,其實去與不去,做與不做已無太大區彆。
他既然這樣說,薑言也就不在勸了,兩人一路到了樓下,汪司機已開車等在了急診樓的門前。
“那您上去吧,我走了。”微一額首,薑言轉身下了台階,就著汪司機打開的車門,鑽進了後座。
一個晚上的折騰,她已累了,可想著已去的小蘿卜頭和還待在監獄裡的朱先生等人,她的心就難以平靜下來。
打開手提小包,暗哨摸在了手裡,掩唇間一串串頻率被她發出。
她不知道霍靈均現在在哪,她隻希望從醫院到家的這一路,霍靈均能在附近,能感知到。
主街旁的一家裁縫鋪裡,當日隨霍靈均坐在仙客來茶館裡,隔窗看著鐘鼓樓上的屍體交談的西裝男子。陡然一驚,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探手入懷,小心的拿出了衣服內兜的暗哨。
又飛快的掏出了音頻密碼,順便將剛用的本子翻出一頁空白處,照著密碼淩亂的寫下了三個字,監,圖,薑再去感知,手中的暗哨再無動靜。
他一把撕下寫有三個字的那頁,一手攥著暗哨,一手抓著紙張,匆忙的打開房門,朝大街上跑去,遠遠的隻看到一抹汽車屁股後麵暗紅的尾光,那光越走越遠,逐漸的消失在眼前。
“老楊,你這是怎麼了”鋪子的主人,王大昌從後麵追了上來,跟著朝前望去,月光下隻餘空茫一片的銀白,。
“可是發現了什麼”他低喃道。
“走,回屋。”老楊,楊尚傑,緊攥著手裡的紙團,急步回了剛才的房間。
等王大昌進來,並掩了門,他才將紙團遞了過去,“你看。剛才有人用喑哨發來的。”
王大昌伸手接過,燈光下一張書寫的條紋紙,已被楊尚傑握得皺巴的不成樣子。他小心的展開,大大的一張紙上,隻有淩亂的三個字,監、圖、薑。
“什麼意思”王大昌疑惑道。
楊尚傑右拳一捶左手心,遺憾的自責道“是我學藝不精,暗哨頻率都已消失了才對上這三個字。”
“若是沒有猜錯,剛才開過去的應是薑府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