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榕張了張口。
“嗯”薑言把小竹筒豎起,一刀砍在中間,眼神掃過淨榕,帶了凜冽之色,“你不知”
“取消了。”淨榕舔了下嘴唇,低語道“下午巡警房協同部隊抓捕學生,被關監獄的足有三百多人。再加上,原來的獄中人士,就是顧家傾力相助,霍團長也沒辦法保證,能把他們全部安然無虞的救出來。一旦將人落下,必遭對方更瘋狂的報複。為時,隻怕鐘鼓樓一圈圈的四簷都不夠掛。”
“砰”薑言手中的刀一甩,插入地上的大理石縫隙,深入三分。“那他有沒有說,何時攻城”
月餘前,奚家六房因為奚兆燁的離逝,兩位老人連躺了三日,差點就起不來。就是奚承宜和李樂儀夫婦,又何償不心痛。說是侄子,卻自小養在身前,與之相處間的親情不比兒子女兒少到哪裡。還有堂兄奚兆瑋,本是個陽光愛笑的大男孩,一夕之間,臉上的天真與稚氣退去,人也變得陰鬱沉默起來。
若是奚兆暉在出了事,短短兩月不到,連失兩孫,家中的兩位老人怕是承受不起
思忖間,薑言握著刀柄,朝上一提,將菜刀又重新拿在了手裡。
“本來計劃是明晚”淨榕在薑言身旁彎下了腰,掰開她的手,奪下菜刀,一把架起她的胳膊,將人拽了起來,“小姐該吃飯了,彆忘了你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還有,再在這裡待下去,外麵的人該懷疑了。”哪個少女不喜華服,定製的新衣連同繡娘帶回來半天了,還不見薑言有所動作
薑言掙紮的動作一頓,腳尖一抬,勾起地上的袖弩,握在了手裡。如此一來,這間雜物房隻餘砍開的竹筒,與兩根筷子粗細的竹條,和一地的淩亂,看不出丁點異樣。
李芳在後麵關上雜屋房的門,急步跟了上去。
客廳裡,淨榕打開水晶吊燈,照得室內亮如白晝。拿起沙發上的紙袋,掏出了裡麵的衣裙,在薑言身前比劃了一番,讚道“還彆說,這件草綠的衫裙,也就是小姐穿得,換一個人未必壓得住它的顏色”
薑言輕扯了下嘴角,對上淨榕無奈的眼神,她抬手揉了把臉,掩去不耐與焦慮,換上欣喜的笑客,附和道“錦繡坊的手工確實不錯。”
說著,薑言伸手接過裙子,按了兩肩在胸前,原地轉了下圈,眼角的餘光掃過假山旁探出的望遠鏡。眸中一片冷然。
幾件衣服,薑言挨個的拿起在身上比劃了幾下,方笑著讓淨榕給錦繡坊的繡娘小菊打賞,並送了她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