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頭上裹著紗布,一位吊著胳膊。
“燕子,鳳兒。”淨榕叫了聲,伏在薑言耳邊小聲道“是留在城外,製做強弩的九人之二。”
吊著胳膊的燕子,當下身子一欠下得床,讓出位置道“你們來了,快坐下歇歇。”
“嗯。你倆的傷好些了嗎”淨榕說著,扶了薑言在床邊坐了。
“沒事。要不是連長在那嘀嘀咕咕的,我們今早就出院了。”
“對呀對呀,”頭上裹著紗布的鳳兒,扯著打點滴的管子甩了兩下,眉間不耐道“說是要在醫院裡治傷,可你看我們打的這點滴,裡麵隻有一點消炎藥,餘下的全是水,有什麼用啊。還不如出院,在城外養著呢。城外的帳蓬,住著也比醫院的走廓寬鬆。這一天一夜的,快把我憋死了。”
她這話抱怨的也不無道理,醫院裡傷員聚集的太多,醫生護士顧不過來,缺藥不說,就是傷員的情緒,感染源也是一大問題。如此一來,真不如讓輕傷者分流出院呢。
薑言掃了眼病床上睡著的杜曼麗,問淨榕道“薑偉勳、耿迪,可有出院”
“得知耿老去逝,耿迪昨天就出院了。沒逃走的guo軍還在城裡四處流竄,薑管家不放心家裡的治安,薑少爺還在原來的病房”主要是薑懷慶給醫院交的費用足夠多。
提到薑管家,薑言就想到了薑懷慶,和打包了行禮的李氏母女。她頗為頭疼的揉了下額頭,不願再想,問燕子道“杜曼麗睡多久了”
薑言,她們的少主,兩女自然認識。聽到她問話,都不覺得站在床下挺直了脊背,同聲道“剛閉了眼睡著。”
怕薑言有什麼想法,燕子又道“我叫醒她。”
“可”
薑言衝鳳兒看去,可什麼
鳳兒一咬牙,直視著薑言“曼麗姐傷的很重,又沒有止痛藥,她痛得白天黑夜的睡不好剛閉”
薑言看著她,目光越來越冷,她不自覺的閉了嘴,就是淨榕也一時噤若寒蟬,不敢幫她辯上一句。
“怎麼不說了”薑言冰冷冷的道。
前世她家若沒養過暗衛,她若真的隻是一位十三歲的小姑娘,今天有可能就被她們唬弄過去了。
暗衛的選拔自來是九死一生,不說杜曼麗的傷雖嚴重卻還不製命,就是缺了胳膊腿也沒有說疼得睡不著覺的。一個忍字,往往是他們的第一堂課
閉了閉眼,薑言懶得再看麵前的三人,伸手搭在了杜曼麗的腕間,腹部的傷薑言皺緊了眉頭,是有些棘手。不過也不是沒有一線希望
撂下手,薑言暗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收了心中的那點憐惜。不管她們為什麼,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薑言的心都冷了兩分。
看薑言號了脈,站起來就走,淨榕心頭一顫,“小姐”
大庭廣眾之下,薑言不願鬨得難看,“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