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推動(1 / 2)

薑言、淨榕剛走,小李就帶著政委羅誌國趕了過來。

“人呢”

吳新命指了指遠去的車屁股。

“你沒看見小李去叫我”

“他一溜煙跑了,誰知道他乾嘛去。”吳新命裝傻。

“你”羅誌國抬手點了點他,“老吳啊老吳你到底想乾嘛”

“我不想乾嘛,我就知道那丫頭還沒有我兒子大呢。我兒子吃喝玩樂還什麼都不懂,這丫頭已經經曆了幾次生死”

這話叫羅誌國跟著沉默了下來,小李機靈的為兩人遞上了煙,劃亮了火柴。

羅誌國抽了一根湊近點燃,深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隔著一個煙卷,望著卡車旁送靈的瘸腿戰士,一瞬間又堅定了信念,“你都跟她說了什麼要知道姬圖不是一般人,就是為了那些傷殘的戰士,我們也要將他留在國內。”薑懷慶帶著薑籬為什麼能走出春城,不過是他們的投石問路,想引出姬圖罷了。

吳新命看天看地,對羅誌國的話故作不明

“你不會”熟悉老搭檔一言一行的羅誌國,一見吳新命這般熊樣,心中怒火陡然竄了起來,“連提都沒跟薑言提吧”

“咳咳你彆急”吳新命取下口裡的煙,安撫的拍了拍老夥計的肩,“火氣不用這麼大。我是這麼想的”他揮手打發了小李,彈了下指尖的煙灰,“薑籬的身體素質如何,你我調查的清楚。”

“她不過比普通人稍好一些,就被姬圖選中,成了實驗的對象。若是換成薑言,老羅,你拍胸口說句良心話,我們能保證了她的安全嗎”姬圖的手段,妨不勝妨啊

“我隻是想讓她跟著走一趟羊城”

“不,你是怕薑籬一個人的份量不夠,便想將薑言拋出去當那個更有力的誘餌,為留下姬圖做一個雙保險。”吳新命這話說得鏗鏘,容不得他狡辯。

“若我沒記錯,奚家莊,有一位失了雙腿叫做奚紹奕的少年,是薑言的族兄吧。你將話說明,焉知她不會答應。”

他這話一出,吳新命看著他的目光都變了,鋒如利刃,刺入骨髓,“引誘著霍靈均,將奚兆暉吸進組織,並讓他畫下海量畫報,進而被舉報進入監獄,是不是”你的手筆。最始的目標亦在奚兆暉的兩條腿上吧怕一個族兄引不動薑言。

往日沒朝這邊想,還隻當一切隻是巧合,現在吳新命心下一驚,後背密密麻麻的冷汗滲了出來,細思極恐。看著多年的老搭檔,這一刻竟是陌生的可怕。

羅誌國的眸子閃了閃,他避開吳新命的目光,再次朝送靈的卡車看去,“我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若是能犧牲幾個人,就能得到接肢的醫學技術,哪怕是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亦認為值得”

“嗬”吳新命冷然一笑,“接肢用什麼接死人顯然是不能的,異種相接嗎,姬圖研究了二十多年,成功的案例可有一個”他伸手朝下一按,壓下羅誌國的反駁,“你是要說青雲寨,那接了蛇尾的先寨主馬彪吧可惜的很,先不說他已被炸死了,就是沒被炸死,離了姬圖特配的藥物他也不能存活。再是薑籬,你這麼關注,想必也應知道,她的雙腿已發生了病變。而這種病變,依現在的醫術,顯然無法救治,等著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不,還有姬圖。我們放薑懷慶帶著薑籬離開春城,不就是在賭姬圖不會放棄最後一個實驗品嗎。隻要他出手,薑籬不一定會死,極有可能像姬圖最初的設想般,擁有了猴子般的靈敏速度。”

“就算你說的對又如何,”吳新命一隻手暗攥成拳,與羅誌國對視著寸毫不讓,“難道要讓我們傷殘的jun人,個個接上一雙猴腿、猴臂,成了一個個怪物活躍在戰場之上。”光一想想那幕場影,吳新命就不寒而栗。“姬圖要抓,我不反對,”絕不能讓他逃出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他的這項研究必須終止。”

羅誌國低頭一笑,很好,問題又回到了原點。“要抓姬圖,我首推薑言。”

吳新命瞪著他,後牙咬得咯吱作響。卻也知一旦羅誌國的文件遞上去,自己將無力阻止。

“你不覺得解放江城遠比一個姬圖重要嗎”

“不”羅誌國豎起一指,輕輕的搖了搖,“解放江城那是早晚的事,而抓捕姬圖勢在必行,刻不容緩。”

“小姐,我們還回薑府嗎”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屋舍,及路邊一隊隊賣力乾活的軍人,淨榕繼續道“薑懷慶帶著家小走了,薑府作為春城市長的府邸,怕是要收回吧。”

“先回去看看再說。”轉動著手裡的方向盤,薑言想的是,這輛車子怕也開不了幾天了。

遠遠的看到薑府,門前的守衛已換了人,全是一身軍綠持槍而立的士兵。

車子在門前停下,薑言推門下車,立即有四五支槍頂在了頭上,“什麼人”

“薑言。”一邊答著,薑言一邊在對方的示意下舉起了手,淨榕跟著照做。

“薑言”幾人互視一眼,其中一人扭頭朝門衛室喊道“栓子哥,你快出來,看看她是不是薑言。”

這話好像那叫栓子的認識自己,心中思忖著,薑言的目光跟著朝門衛室看去。

不時,有一個臉上有道道傷疤的年青軍官走了出來,這人,薑言捋了下記憶,發現並不認識。

“慧心。”名叫栓子的軍官,抬手一揮,圍在薑言身邊的軍人迅速的收起了槍,退回了崗位。

他搓了搓手,拘謹道“你怕是不認識我,我跟你二哥奚兆赫曾經是搭檔,青雲寨沒剿之前,我跟你哥、方仲元、胖子、武子等都是派去的先鋒”這話說出來,他臉皮有些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實在是當初他沒出什麼力。哥幾個首次進山探路,一個個的不是誤踩了山裡的陷阱,就是誤吃了毒果,而他他摸了把臉上的傷疤,被野猴子爪子糊了兩下。

“你好。”薑言主動伸出了手。

“你你好。”栓子慌忙在衣服上揩了揩手,才顫微微的伸了出來,與薑言手指剛一相觸,立即又縮了回去,實足的純情。

看得一旁的淨榕癟了癟嘴,冷著臉一把握住他的手,施了把力,將被槍指著頭的怒火全發在了他身上。

淨榕有內力加持,栓子縱然當兵多年,天天訓練也被握得咧開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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