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開他的手,霍靈均去衛生間裡漱了漱口,將手裡的毛巾往椅背上一丟,他冷著臉寫道:“外麵是什麼情況還不明呢,那丫頭就不知死活的在屋裡,給一個闖進來的男人,醫治包紮了傷口,並將人放走了。”筆跡淩厲,力透紙背,可見他心中的那股蓬勃的怒氣還沒消呢。
方仲元洗了把手,走回來站在薑偉勳身後,探頭對著本子看了一眼,不由讚道:“好大的膽。”怪不得,上麵對她越發看重。
“哼,我看是不知死活。訓她幾句,她就跟我打了起來……”
“哦~,”方仲元拖長了音,心中猜測道:“所以,你將人打暈了。”
“打暈?”謝義也驚奇了。
薑偉勳更是捏著本子,對霍靈無敵視起來。
霍靈均心下一虛,辨解道:“我隻是下意識的想讓她冷靜一下。”人在被攻擊的時候,往往會下意識的伸手反擊,他也沒想到一下子就將人劈暈了。
“霍靈均你找死啊!敢打我妹……”
“冷靜、冷靜!”謝義忙將爆怒的薑偉勳按在了輪椅上,安撫道:“你剛才也看了,奚茗都沒太大反應,想來是無事。”
薑偉勳瞪視著霍靈均。
霍靈均無奈的聳了下肩,伸手比劃了一下,“我就對準她的後頸,輕輕的劈了一下。”
“嗬嗬,”方仲元衝他冷然一笑,點著他的喉嚨道了一句,“活該!”不知道女孩子比較嬌氣嗎,還劈一下,當自己劈柴呢。木頭樁子一個,活該這麼老了還找不到媳婦。全然忘了自己比霍靈均還大了幾歲,至今連女孩的手也沒牽過。
“什麼活該,在我伸手之前,她就先給我點了啞穴。”說起來霍靈均就委屈,要不是太過驚奇,他能被小丫頭壓在地上打嗎。
方仲元冷哼了一聲,刺道:“那你就繼續啞著吧。這麼一下,你可不將人得罪很,你說,要是換作你,你會給對方輕易解穴嗎?”
“不至於吧,”謝義雖然跟薑言接觸不多,卻也知道那是個大氣的女孩。他勸霍靈均道:“要不,團長,等薑同誌醒了,你好好的給賠個不是。說實話,我還想跟她學上兩手呢,人體上除了啞穴,是不是還有像孫悟空那樣,一點‘定’,就能將人定上半個小時……”
“哎,你彆說,說不定還真有那麼神奇……”
“言言練的內功有這麼厲害?”
看著越討論越熱呼的三人,霍靈均的臉黑沉一片,“和著,一個個的是想拿我當墊腳石,給你們搭梯子啊!”
謝義揉了下被霍靈均筆記本拍疼的頭,咧嘴一笑,“嘿嘿,團長,咱軍中不是老講什麼‘物儘其用’嗎,你也給我們甘當一回綠葉唄。”
“嗬,有紅花可當,我為什麼要去當綠葉?”有好處自己為什麼不先得。話說起來,他也不相信,薑言的氣性會一直不消。
“好了。我先前擔心薑言出事,踹門闖進去,正好聽那男子落下一句話,說他是青幫副堂主羅誌飛。”
“羅誌飛!”薑偉勳、謝義一臉茫然,倒是方仲元凝眉沉思了下,對霍靈均道:“你也知道,我剛回國時,因為任務的關係曾在海市醫院待過半年,青幫的事我倒是聽過不少,至於這羅誌飛嗎?”他搖了搖頭,“應該是近兩年躥起來的。不若找個時間,你問一下傑森。我們也下去,探一下船員與船長的口封,又是槍、又是死人的,他們總得給個交待吧。”
“嗯。”霍靈均點下頭。
薑言先前攻擊霍靈均時,是自動卸了內力的。可等她一暈過去,無時無刻練習慣的內功又自動運轉了起來,頸後的疼痛被內力衝刷了幾次以後便消去了。故而,她一覺醒來,隻覺精神氣爽,倒沒有什麼不適。
不過,見了霍靈均,她倒也沒有半分好臉色,也不是因為他反擊砍下來的那一掌,自己先出手傷人,總不能不讓人反擊吧。她介意的是,霍靈均對她的管束,讓她自覺自己的自由受到了限製,前世也就罷了,社會如此;今生哪還能處處受人管製,活得憋屈,因而見到霍靈均心下極度不美。
她這些想法霍靈均不知啊,因此,道歉道得十分真誠,不但親自在船上的庫房裡領了玻璃,給她將衛生間的窗戶修整了,還在餐廳給她定了份水果蛋糕,及幾樣小吃。
放下叉子,薑言瞟了眼矗立在眼前的高大身影,“乾嘛?”
霍靈均指了下喉嚨,寫道:“氣消了嗎?能不能把穴道給我解開?”
薑言眼裡一下有了笑意,她點的穴道隻管一個小時,明明時間早已過去,他卻還沒發現。如此,他對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太過相信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