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你到底是誰(1 / 2)

“走!”趙介瑜幾槍逼退敵人,拽著薑言的胳膊,就衝向了樓梯口。

“趙介瑜!”

一名頭戴鴨舌帽,身穿白襯衣黑馬夾,腳蹬長通靴的女子,持槍攔在了樓梯中間的拐口處。

“王慧麗!”趙介瑜帶著薑言腳下一停,立在了樓梯上。瞟了眼追來的黑衣人,他玩味道:“身後的那些人是你雇來的。”

王慧麗下巴一抬,傲然道:“當然!”

“怎麼,怕了?可惜晚了。趙介瑜你沒想到吧,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想到頭上剛長至一寸來長的頭發,及近兩月以來受到了奚落與委屈,王慧麗就恨不得撲上去咬食他一口,方解心頭之恨。

“是嗎?”趙介瑜鬆開薑言的胳膊,慢條斯理的整了下衣服,舉起槍一點一點的瞄準王慧麗的眉心,“我們來比賽好不好,看誰的槍射得又快又準。”

“你,你……”上次被支配的恐懼再次襲上心頭,王慧麗抖著腿抖著手,語氣跟著抖得幾不成調,“我才不跟你比呢,我帶了這麼多人。趙介瑜,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逃走嗎?”

“有你陪著一命抵一命,沒事啊,我不覺得吃虧就行了。”

“那,”這回答太出乎王慧麗的意料了,她慌亂地猛搖頭,手裡舉著槍都在左右移動著,“那她呢?”薑言的出現,於她猶如一道曙光。“這女人這麼美,你又是給人家買衣服,又是幫著做頭發,請吃飯的……她的生死,你也不顧?”

“你跟蹤我。”趙介瑜臉沉了下來,眼裡的戾氣壓都壓不住。

迎著那道噬人的凶厲眼光,王慧麗嚇得一哆嗦,垂下眼簾喃喃道:“我沒跟蹤你,”她猛的一抬頭,指向兩人身後,“是他們!他們告訴我的。”

正在這時,三名黑衣人互視一眼,兩名對準趙介瑜,一名對準薑言齊齊扣動了板機。

“膽肥了!”很好,敢當麵對他擊殺!趙介瑜攬住薑言的頭,將她護在懷裡就地一蹲,回身衝著三人就連發了三槍。

三人沒打中趙介瑜與薑言,到是有一枚子彈從兩人頭頂飛過擊中了王慧麗。

“唔,你們……”王慧麗指著樓梯口的三人,捂著胸口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看著她身下泊泊流動的血,薑言伸手一推,按在了趙介瑜的肩頭,他不自覺地悶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兩肩處,薑言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形式容不得她多想,扯開趙介瑜的胳膊,順著樓梯就地一滾,到了王慧麗身邊,一手輕點穴位,給她止了血,一手撿起她的槍,配合趙介瑜將樓上的三人擊退。

望著三人捂著傷口逃跑的背影,趙介瑜對著欄杆飛起就是一腳,“MD!”

薑言瞟了眼他肩頭衣服下加速暈染血跡,她清楚的記得,他身上分明沒有一處中槍,抿了下唇:“你肩上的傷不疼嗎?”

聞聲,趙介瑜猛一回頭,四目相對,薑言仿似看到了兩口幽幽深潭,孤冷中帶著股毀天滅地的能量。

“你剛才是故意,故意放走他們的。”

壓下心頭的萬般猜測,薑言免強扯了唇,“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學槍才幾天啊,能夠射中他們就不錯了。”

想著法的借著王慧麗的手,要趙介瑜這條命的能有幾方。

趙介瑜冷呲一聲,“彆拿蠢才與你自身相比,憑你的聰明才智,學什麼還不是看上幾眼就會了。”說著,他一步一步下了台階,走到薑言麵前,俯身蹲下,輕聲道:“薑言,彆不承認,某些方麵,其實我們很像。隻不過,小小年齡的你便學會了偽裝……而我,不屑與此……結局,當真不知道哪個會更好些……”

薑言的手撫過王慧麗的胸口,解去穴道的同時也給她輸入了點內力,接著手臂穿入她的腋下,攬著她的背將人扶了起來,“她傷的很重,我們把她送去醫院吧。”

看出薑言在回避他的問題。

趙介瑜伸手點著王慧麗的傷口使勁一按,看著湧流出的血液,他惡趣味地道:“看,血還多著呢。”所以,人還暫時死不了,不用急。

“趙介瑜!”薑言怒了,抬起的巴掌拍在他手上,指尖劃過他手上的肌膚,略感受了下那份觸感,“我跟你不一樣,最起碼,我尊重生命!”

不對,肌膚的溫度不對。薑言的精神力展開,掃過他的鬢角,果然有粘和的痕跡。

不敢再探,薑言咬牙抱起王慧麗,無視趙介瑜殺人的目光,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看著薑言顫微微的腳步,樓下年青的經理扶著椅子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姐,王小姐給我吧!我送她去醫院。”

王慧麗是成年女子,薑言抱著她確實很吃力,聞言便鬆了手。

倚著最後一級的欄杆,薑言輕喘著籲了口氣,“你還不下來,不準備帶我回監獄了。”

“哼,想的美。”他決定了,下午的審訊一定要更血腥凶殘一些,借以懲罰她對自己的不敬。

西餐廳的事,傳播的很快,他們剛一回到監獄,門衛處便接到了何友生打來的電話。

趙介瑜去接,薑言依在車門上,一遍遍的回憶著認識趙介瑜的這一天,與他相處間他的每一個動,每一句話。

“走吧。”趙介瑜從門衛室出來,一邊甩著車鑰匙,一邊覷著薑言的臉色樂道:“你白做工,那三人被王家的少爺送到了警局。張局長不敢接手,他等會兒會派人把人送來,很快你就能見到他們了,開不開心,高不高興……”

薑言麵無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不是何伯伯打來的嗎?怎麼一下子就成了張局長。”

“嗬嗬,還惦記你何伯伯呢。”趙介瑜的笑容裡充滿了惡意,“你知道人家打來電話是乾什麼嗎?讓我……儘快將你訓服!”

“張局長的電話,是後來打進來的,是不是多少有些討好之嫌。”對於這段時間以來,他在羊城市造成的影響,說實話,他很滿意。

雙手十指相扣背在腦後,他倒退著走在薑言前麵,一腳一腳的踩在薑言影子的頭上,“不過送來也好,他們讓我有了個絕妙的想法,下午的審訊……”趙介瑜惡意的一樂,“我們就用那三人吧。”

“像上午那樣嗎?”薑言眸子裡清晰地倒映著他的身影,四目相對,她第一次試著動用精神力,施展霍靈均教習的心理暗示:“人肉嚼在嘴裡,你不覺得從心裡泛起一股惡心嗎……同類相食啊……午夜夢回,滿眼都是冤魂與血腥……於其永陷地獄,不如改向光明……”

“是啊,同類相食,滿眼冤魂血腥,地獄——光明,哈哈……薑言,我真沒想到,你小小年齡還有這一手,特訓出來的吧!看來我猜的沒錯了,你是gong黨的人。”

“在西餐廳,你小心的計算著開槍的角度,隻為了在我下殺意的那一刻,提前一步將人逼退。這一切,是不是因為你猜測出,他們是城裡的地下dang?”

被當麵揭穿的窘迫與滿滿的挫敗感,讓薑言很不想說話。

三人送來的很快,再次見麵,三人身上的傷比著在西餐廳裡又重了很多。

為了真切地看到薑言的心性,趙介瑜再沒留手,三人背上的皮不但被揭下丟在一旁的燉鍋裡,鹵成了肉皮凍,就是手筋腳筋也被趙介瑜給挑了,尋了白蟻附在了傷口上。

肉凍切成盤,趙介瑜澆上醬汁,夾起一塊喂到一人嘴邊,“是想交代呢,還是想吃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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