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孽畜……”
趁著他張嘴之際,趙介瑜一筷子塞進了他嘴裡。
“嘔……嘔……嘔……”男子吐得黃膽都出來了。
見肉凍都吐出來,趙介瑜又往他嘴裡塞了一塊。
“……嘔……我……”男子掙紮著吐出嘴裡的肉凍,惡心的一邊打擺子,一邊眼淚鼻涕的橫流,“我說……我說……”
“嗚……我說……”顯然精神已經崩潰了,“我說,我叫鄭思耄……是怡春院的打雜人員。去年,經過孟……”
一聽怡春院和“孟”字,薑言便憶起了霍靈均手裡有關孟哥的資料,當下指尖一彈,一股氣勁點中了他的啞穴,另兩人亦是。
“嗬……介……紹……嗬嗬……”
“說啊,啞巴了!”趙介瑜扣住鄭思耄的下巴,手指一寸寸地從他脖子喉結處摸過,雖無發現異常,可他不相信好好的說著話,忽然就……
“嗬……嗬嗬……”
趙介瑜鬆開鄭思耄,一手一個的又扯住了另兩人,“說——!”
“嗬嗬……”
“嗬……嗬嗬……”
“薑言,是不是你搞的鬼?”除了她,還能有誰。要知道他審訊,外麵是不允許有人靠近的。
薑言平靜的放下手中記錄的紙筆,“趙先生,列罪名前,你是不是先考慮一下合理性。”她曲指敲了敲桌子,“從我這裡到你那裡這麼遠,在你眼裡我得有多神奇啊,才能隔著距離在你眼皮子底做鬼。”
薑言眼角的餘光掃過桌上的酒精瓶,嫣然一笑,“也許,你該考慮換一種刑罰,比如,老虎凳,割脖滴血、蒙白紙什麼的……”
“你是在侮辱我!”
薑言點頭,“對,我是在侮辱你。”撿起桌上的筆,讓它繞著指尖轉了幾圈,“我想將你拉下神壇,我更想看看你用監獄裡的這些現有工具,會審出一個怎樣的結果?”
“行!咱們走著瞧,”扯下手套隨意地往鄭思耄身上一丟,趙介瑜掏出一方手帕,踱著步子,慢慢地走到桌前,端起上麵的酒精瓶,打開瓶口,將帕子浸濕,再用帕子一點一點的揩擦手指。
輕嗅著酒精散發在空氣中的味道,薑言越發想證明心中的猜測了。
“你的觀察很細致,連我隱藏起來的潔癖都發現了。沒錯,為了一套全新的工具,我今天是不打算在出手了。”
“可是薑言,老虎凳監獄裡固然沒有新的,可放血也不一定要新盆來接,直接流在鍋裡燉成血豆腐,更是省事。另外,水浸白紙一層層的蒙在臉上,白紙——庫裡有現成的新紙……”
“除了潔癖之外,你還多疑好奇。”薑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雙手環胸,淡淡道:“你一定在想,我拖延時間倒底是為了什麼?會不會是想著晚上來救他們!對不對?”
“啪啪!”趙介瑜連鼓了兩掌,“恭喜你,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晚上,你可以幫我撤去防守啊!”薑言一笑,“那會是對我最大的獎勵。”
“決定了?”趙介瑜的眸子裡閃過抹疑重,一旦她將人救走,那便在何友生麵前暴露了她共dang的身份。
“你知道我來羊城的主要任務是什麼?”
“姬圖!”
“他隻能算其一,最主要的是策反何伯伯。”
“你真敢說!”
“你是指哪方麵?”
“你的身份。”
“哦,我有說我什麼身份了嗎?”看著趙介瑜怔然的表情,薑言一樂,“晚上我是要救人啊,我也真心想策反何伯伯。但這一切,並不代表我就是共dang。”
“這種小女孩的狡辯伎倆,難登大雅之堂,沒人會信的。”
“你信就行了。”
“行,既然你要玩,我便陪你玩一場。”趙介瑜以肘抵在桌上,湊近薑言耳語道:“隻希望過了今晚,你不要後悔。”
“不會。”薑言一雙眸子晶亮的出奇,“晚上見,姬圖。”
“你叫我什麼?”
薑言抿嘴一笑,“趙介瑜啊!”
回到牢裡,已過了放風時間。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屋內的人都看到了薑言的改變。
“薑言!”門側的喬嫣然一把扣住她的雙肩,“你……你……”故然有所猜測,哆嗦著雙唇她還是問不出口。
“薑言!”鄭老師亦快步走了過來,片刻,低喃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薑言心下一暖,真心一笑,輕輕的抱了抱兩人,“我沒事,真的。”
“嘖,還是薑言有本事,陪睡一場也不算吃虧,你看看這新做的發型,新買的衣服,手包,哦,還有鞋子……就是這鞋子有些怪哈……”
“王大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喬嫣然把薑言往身後一帶,將她護了個嚴實。
“嘖嘖,我錯了嗎?”她扭頭問角落裡的兩位,“你們看……”說著伸手一扒拉,將喬嫣然與鄭老師推到了一旁,扯著薑言的胳膊,將她拽到了眼前,一一點著道,“這發型、這衣服、這手包,無緣無故的誰會為她一個監獄的女犯出錢啊,這牢裡我們誰不知道,不陪睡個大人物,哪會有這麼多好處。她既然做了,還不讓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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