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均一雙大手攥著她瑩白的纖足,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薑言個性上怪成熟,年齡在那放著呢,他心裡升不起什麼邪念。
隻當她女孩子起性子、鬨脾氣,連聲哄道:“好,好,我這就起來。”
說罷,借著她的手勁退開身來,轉身拿了擦腳的乾淨毛巾和拖鞋,他又走了過來。
“我……我自己來……”薑言朝他伸出了手,“你把毛巾和鞋給我。”
霍靈均無耐地看著她道,“我問了方醫生,他把毒給你逼到腰以下……那毒霸道的狠。你現在下半身動不得,怎麼彎腰擦腳穿鞋,稍一不注意,栽倒地上怎麼辦?”
“你……”話說的這麼明白,薑言氣得把手裡的毛巾,往盆架上的臉盆裡一投,不顧飛濺的水滴,雙臂環胸一抱往藤椅上一躺,撅著嘴扭頭不理他。
霍靈均一樂,忙用手背抵在了臉前,輕咳一聲安撫道:“彆氣了,昨天救出來的,不是有一位叫王大花女同誌嗎。聽她的意思跟你挺熟的,她現在沒地方去,等會兒我請李先生,帶她過來照顧你幾天,怎麼樣?”
“王大花!”薑言忽的一下坐了起來,“什麼叫我跟她很熟的?”
狠瞪了他一眼,薑言又往身後一靠,賭氣道:“我不認識!”
“又胡說,”霍靈均在薑言麵前蹲下,抬起她的腳用毛巾擦乾,掏出口袋裡的襪子給她穿上,“你要是不認識她,監獄裡又何必給我發信息,一再的跟我確認她秘線人員的身份。”
把她的腳放在膝蓋上,霍靈均將盆移開些,拿起旁邊的拖鞋一邊給她穿,一邊問她道,“她怎麼得罪你了?”小姑娘雖有嬌,卻不是不講理的人。
霍靈均不願以偏蓋全,打算將事情問清楚,必竟王大花這個同誌,短時間內的打交道是避不開的。
“她……”薑言想說,[她說話難聽,脾氣暴躁,還不愛乾淨。]
可想想後來王大花的解釋,那是上級給她定的人設。
不好的話,薑言就說不出口。
她絞了絞自己的兩根食指,對王大花還是明顯地抗拒著,“喬嫣然呢?”
霍靈均把她的腳放下,端起一旁的洗腳盆,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衝她揚了下眉,“喬嫣然!”
“喜歡她啊!”霍靈均說著,一手端起一個盆走了出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薑言運起的勁泄了。
誠然,喬嫣然大方、漂亮、溫柔,哪哪都好,但有一點她身份不明,就不能踏足這個小院。
窗外,霍靈均將水倒進花壇裡,在院裡的水池邊用肥皂洗了手。
進屋端起先前放在地上的小鍋,放到薑言旁邊的小幾上,掀開鍋蓋從裡麵端出一碗用水溫著的紅糖小米粥。
瞥一眼,薑言氣不順的嘟囔道:“隻是中毒,又不是傷血過多,怎麼天天吃這個。”
“嗬!”小姑娘有脾氣,發了就發了,霍靈均可不慣她這種陰陽怪氣的說話語調。要知道為著這麼一碗粥裡的小米,李先生差點在外麵被搜察的人抓到,“我倒是不知,薑大小姐在監獄也吃得這麼好。”
薑言噎了噎,小聲道:“我昨天還吃西餐了呢。”
霍靈均就看著她冷冷一笑,她怕是不知道吧,昨天西餐廳的槍戰,今早大街上都傳遍了。
“交待吧!這些天還都乾了什麼?”視線在她頭上一轉,他斥道:“還有,好好的小順發不要,頂了頭卷毛,你當自己是獅子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