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跟著我乾什麼?”
“嗬嗬……”薑言不自在地抿了下耳邊的短發,“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有些好奇。”
男子臉一黑,舉著槍一步步走了過來,“少廢話。你是自己老老實實地上去呢,還是讓我把你綁起來?”
“不用這麼麻煩,”薑言狡黠地輕眨了下眼睛,“你去哪,帶上我就是了。我保證乖乖的不搗亂。”
“嗬!”信你才有鬼。
薑言不配合,男子也不廢話,一手舉著槍,一手來抓薑言的腕子。
雙手往身後一背,薑言內功運轉於腳上,身子一扭到了他的身後,抬腿踢了過去。
本是十拿九穩的命中目標,卻不想男子一個側翻躲了過去,隨手便扣動了板機。
薑言不欲與他糾纏,一個下腰避過迎麵飛射的子彈,精神力幻化在手,一掌劈在他後頸處,將人擊暈了過去。
奪過他手中的槍,向前走了兩步,薑言又好奇地回身蹲在了男子麵前,槍頭挑了下他的褲腿,但見一片棕黃的毛發。
摸出小腿上綁著的匕首,薑言捏著他的褲腿,順著那棕黃朝上割去,一直割到大腿處。再看,接了條完整的猿腿。
瞅了下接合處,已是一片潰爛紅腫。
匕首輕輕一按,濃黃的膿水就流了出來。
薑言順著棕毛朝下察看,發現那猿腿已壞死腐爛到膝處。
不知是不是用了藥,就剛才的觀察,男子行走間並無疼感,而這腐爛的肉,聞起來也無異味。
薑言給他把了下脈,發現脈博強勁有力,不見一點頹勢。
拍去頭上濺落的灰塵,她掃了眼廓道裡越積越多的木屑碎片,又聽了下船壁外轟隆隆的炮火聲,隻怕外麵的炮彈在打下去,包鐵的船壁也支撐不了多久。
看了眼男子,薑言輕歎了聲,不管怎麼說也是條人命。把匕首在他身上擦擦,重新插回小腿上的綁帶裡,薑言彎腰站了起來。
拽住男子兩肩的衣服,她使勁拖著他向樓梯處走去。
將人往樓梯上的半腰處一丟,薑言轉身又走了回來。
廓道裡,沒了男子在前帶路,薑言展開精神力,仔細地搜尋了起來。半晌,她摸著下巴不免孤疑起來,莫非地方不對,找了一遍也沒見到姬圖所說的炮彈!
想了想姬圖那嚴謹的性子,也不是撒謊的人啊。而且,這船壁的厚度也明顯不對。
薑言摸著船壁又向前走了一段。末了,掏出匕首,瞅準一處,一刀插了進去。
隨著一聲“叮當”,薑言神情一震,精神力順著匕首切開的小口鑽了進去,船壁裡的畫麵倏然就展現在了眼前。
薑言怔了下,太奇怪了,這船壁竟然可以阻隔她的精神力。
她要看看,那倒底是什麼?
扣著匕首的柄,薑言使勁上下左右的一劃拉,於船壁上切開了一道方口。
掀開切開的木板,露出一道灰色的薄膜,撩起薄膜,裡麵是架小型炮彈。
薑言驚異地捏著薄膜扯下一塊,小心的撚起試了下,發現它真能隔絕精神力。
手一抖,那層薄薄的膜掉落在了地上,薑言捂著嘴,眼神慌亂的喃喃道:“姬圖……怎麼會?”
“是自己暴露了嗎?還是驗實人裡有跟自己一樣,基因改變後擁有了精神力……”
“咯吱”
“誰!”猶似曆史重演,薑言飛快地執槍轉身,對準另一邊牆壁上猛然打開的小門,喝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