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屋內兩人已醒,見了薑言,均是麵露驚喜。
“外麵打起來了,是不是老大來了”
“霍靈均來了嗎”
“來了。”用暗哨傳遞消息時,他們就已經到了碼頭,至於這會兒嗎
聽著外麵更加激烈的炮火聲,薑言展開精神力,往海麵上搜尋了一番,看到駕著小船忙著救人的幾人時,不免一怔,繼而又覺得理所當然。
莊兵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是不是要我們裡應外合”
薑言上前扶起薑偉勳,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與姬圖對戰的是何友生。”裡應外合,還不到時間。
“我們等著撿漏嗎”薑偉勳的腿,經過連續半月的針灸、按摩、複健,其實已經能小步跑了。
“這個主意好”莊兵讚道,“我們現在去哪裡”
於是,薑言便把隱藏的炮彈、炮兵的事說了一遍。
見了陳述,薑言跟兩人介紹道,“潛伏於姬圖身邊的地下工作者,陳述,我小叔。”
兩人一驚,異口同聲道“你小叔”
薑言同陳述的關係,他們隊伍裡除了霍靈均、方仲元、謝義三人,其他人誰也不知。
主要是奚承頤明麵上犧牲的時間太久,陳述是不是他,光憑幾幀畫像,誰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
另一方麵,就算他是奚承頤,是他們潛伏在敵方的秘線人員,誰又能保證,他初心不改,沒有叛變。
“言言,”薑偉勳扯了下她的袖子,“是你養父的弟弟嗎”
陳述鳳眸一瞪,鋒利如劍,刺得薑偉勳不自在地瑟縮了下。什麼養父的弟弟,這話怎麼那麼不中聽呢。
薑言見此,往兩人中間一站,衝陳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節外生枝,還沒到她身份挑破的時候。
來羊城的翌日,霍靈均在帶薑言、薑偉勳去見何友生之前,曾暗自吩咐過謝義等人,在搜集城內的消息之外,找出市政職員陳述的下落。
隨命令而下的還有陳述的幾幀畫像。
“薑小姐,你確定嗎”不是莊兵不信,而是眼前容貌已毀、坐在輪椅上的陳述,與畫像上的人,可謂是天差地彆,除了一雙眼睛,其他是辨無可辨。
“確定”薑言肯定的點點頭,“好了,我們下去吧”
說罷,她推起陳述坐著的輪椅向右側的樓梯口走去。
莊兵一攬薑偉勳的肩膀,耳語道“小心點”聲音裡充滿了戒備。
薑偉勳點點頭,“等會兒下樓梯時,你扶著他。”
“行吧你顧好自己。”莊兵鬆開胳膊,大步朝薑言走了過去。
跟了幾步,到了樓梯口,輪椅一停,莊兵伸手一扯陳述的胳膊將人架了起來,並隨口道“我帶你下去。”
“那,我走前麵。”薑言捏了金針在手,繞過兩人當先朝下麵走了過去。
下到一半,薑言腳步一頓,廓道裡似乎有人。
探出精神力,掃到對方身上的製服,薑言不覺一愣,是船員。
她雖分不清船長、大副、二副、水手的製服有何不同,但區彆於衛兵的船員衣服,她還是認得出來的。
“誰”
對方戒備地拎起了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