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救出來了,薑言便不打算在管了,她還有那麼多事要處理呢。
“蔣隊長,你們是想找個休息室休息呢,還是有什麼任務目標要做?”
任務目標當然有了,卻不能言之於口,“先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
“行,這邊來吧!”薑言精神力探後,尋了處距離最近的空房間,幫他們打開房門,將人請了進去。“你們先坐吧,我有事先走開一會兒。”
蔣隊長一愣,眉頭蹙了起來,“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們一起行動?”
小七驚呼道:“你走了毒物再來怎麼辦?”這話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薑言,沒見爸爸又累又餓嗎?”薑籬忍著心中的戾氣,深呼了一口氣,“你也看了爸爸流了這麼多血,再不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怎麼挺得下去。”
薑言看了眼依坐在牆角的薑懷慶,他臉麵蒼白憔悴,眼窩深陷,雙唇乾澀起皮,從下午甲板上見他到現在短短不過一個多小時,卻好似老了十歲。
“行,我出去找點食物和水來。”
“等一下薑言,八個人的食物不好拿,”蔣隊長一指門口戒備的瘦高男子,“讓小一跟你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薑籬扶著牆從地上一躍站了起來,“蔣隊長,我爸就麻煩你幫忙照看一會兒。”
薑言不耐地捏了捏眉心,刺道:“薑籬你心真大。”可不,老娘剛死,她就能將有傷的老父丟給彆人照顧。“說起來,船上的一切你比我熟悉,找食物,你跟這位同誌去吧。”
“你——!”薑籬氣得臉都紅了,“剛才是誰嚷著不管爸爸要走的,這會兒倒說我心大。薑言,和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呀……好啊,你孝順,那就留下守著爸爸吧!”
她大步走來,經過薑言狠狠地撞了過來,薑言往旁邁了一步,她衝勁過大,踉蹌了下差點撲倒地。
陰鷙地瞪了薑言一眼,她衝小一喊道:“我們走——!”
小一看向蔣隊長。
薑言能留下,於屋內的眾人來說,在好不過了。
對蔣隊長來不舍地掏出一包薑言給的防蟲藥,丟了過去,“去吧。”
小一衝他點點頭,轉身追著薑籬跑了出去。
“薑言,找個地方坐下休息會我吧。”蔣隊長道。
薑言有心不應,卻也不敢真的把薑懷慶丟給他們守護。
罷了,她先用精神力看一下各處的情況,再做打算吧。
這般想著,薑言門關上,走到薑懷慶身旁盤腿坐了下來,朝船艙內探出了精神力。
貯藏室內,薑偉勳接過莊兵遞來的雷管,輕籲了口氣,“哎呀,媽啊,嚇死我了,終於拆下來了。”
可不,這一屋子的武器,拆卸的過程中稍有差錯,不說他們三個會被炸得粉身碎骨,就是船上船下的人,也彆落好。
莊兵扶起地上單膝跪著的陳述,語氣極為尊敬道:“陳叔你看滿屋的武器怎麼處理?”
“將炸藥包全部丟進海裡,剩下的先不管了。”就是想管,單憑他們三人,一時半會兒的也處理不完。
“好!你先靠在一旁休息會兒,我跟偉勳來丟。”
陳述擺了下手,“不用,我跟你們一起。早點弄完,好去下一處。”
……
“船長,”大副拿著長刀點著駕駛室內側的船壁,確定道:“是這裡嗎?”
王忠慶踱著步子,在駕駛室內丈量了下尺寸,“空距少了三尺,應該沒錯!”
“行,那我砍了?”
“不是讓你砍,”就大副那手勁,一刀砍下去,王忠慶真怕他砍在鋼炮上,震傷了手腕,“試著用刀先劈個小縫,然後刀插進去慢慢地撬開。”
大副……
“船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繡花呢。”
王忠慶一瞪眼,“哪那麼多廢話,按我說的做。”
“對啊,老帽你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讓位,兄弟們都在這看著呢……”
“切!看好吧!”刀往胳肢窩裡一夾,他朝手心裡“呸呸”吐了兩口吐沫,不顧彆人惡心的眼神,互相一搓,拿起刀瞄準一點劈了下去。
“啊——!”
老帽一激靈,手裡的刀差點沒丟下,“船,船長,不是炮彈,應該是你說的炮手。”
“娘的,老帽!我就說你這家夥做事不行,炮彈那是死物藏在牆壁裡,你沒發現還情有可緣。可這炮手,他是大活人啊,待在裡麵一天一天的能不動一下,就隔著一層薄壁啊,你竟然沒察覺……”
“砰!”
一顆子彈從薄壁裡射了出來,他的聲音嘎然而止。
“砰!”
“砰!”
……
“趴下!”王忠慶看著瞬間倒下的四名部下,紅了眼,“給我打!媽的,薄壁裡就那麼大一點空間,老子就看看你們能不能躲過老子的槍!”
裡麵的人也知道,一旦他們先開槍,外麵反擊過來他們隻有團滅的份,可相比著死亡,他們更怕被擄,以姬圖的能力與手段,他們深信外麵這些跳梁小醜,不會蹦躂太久。到時候,他們再落在姬圖手裡,隻有當實驗人的下場了。
“大哥,點吧!”薄壁內的男子扯了下倒在他身上的人,“反正都是死!”
“咳!是啊,反正都是死,大哥聽尾巴的,點吧。”
上麵的男子一笑,丟開槍,抹了下臉上的血,摸出兜裡的洋火,抖著手擦燃,點著懷裡係著的炸藥包,“下輩子再做兄弟!”
燃亮的火光中,他似看到了家中的父母妻兒……
薑言的精神力探來時,正是炸藥燃炮的那一刻,她隻來得及護住王忠慶等活著的七人。
“轟隆隆”衝擊波裡,王忠慶等人隨著屍體、木板、炮管、玻璃一起落到了海裡,砸翻了幾輛小船。
生活艙裡,薑言雙眼一睜,人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隨他一起站起的還有蔣隊長,“聲音是從船頭傳來的!”
小七捂著失了小臂的胳膊,急切地問道:“是不是我們的人打上來了?”
“要不我用去看看?”小三道。
“薑言,你怎麼看?”蔣隊長目帶孤疑,實在是剛才薑言的反應太突出了。
眼見精神力內,落海的王忠慶等人,已被海麵上的士兵執槍包圍了。薑言往地上一坐,“要不然你們派個人去看看?”
“你不好奇嗎?”站起來時還很緊張,這麼會兒她又放鬆了下來,前後的便化之大,實在讓蔣隊長側目。
俘虜了也好,他們是‘東方號’的船員,樂升船業的員工,何友生不說事後將人放了,也頂多要些利益贖金什麼的。
薑言想的透徹,自然沒了擔心。“我好奇也沒辦法,薑籬沒回來,小蟬又暈著,爸爸一個人丟在這裡我也不放心呀!”
“薑先生怎麼是一個人,不是還有我們的嗎?”
薑言定定地看了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