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黎、黃菡等幾個小朋友很是舍不得他們,雖然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們已經對盼盼和甜甜戀戀不舍了。
實在是倆崽兒太稀罕人,又會講故事、又會唱歌、還會領著大家做遊戲,還能保護他們……
那好處可太多了。
關澤竟然也舍不得他們,雖然他沒能像李黎那樣跟盼盼親近,但是在托兒所也能一起玩好玩的遊戲,聽好聽的故事。
不隻是孩子們,杜園長都惆悵呢。
老人家就喜歡和小孩子在一起,尤其是天真爛漫還懂事不熊的孩子,簡直是返老還童的秘藥,讓她覺得年輕二十歲呢。
她很可惜沒能把林姝勸到托兒所來當老師,她親自上門勸說,主動退位讓賢給林姝當園長,林姝都婉拒了。
知道林姝和林大姐要帶孩子們去參加二姐婚禮,楊淑敏、鄭潔、張婭等人也表示了好感,主動送上禮物。
不是很貴重,但是也實用,類似糧票、糖、麵條、罐頭等。
林姝沒拒絕,都收下了,這是大家日常走動的禮物,來年她回來也會給她們帶的。
十一的一大早,陸紹棠目送媳婦兒和孩子們離開,站在機關大院兒前的廣場上,心裡有那麼一絲空蕩。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他知道這是不舍,是甜蜜的羈絆。
嚴振東:“陸局,弟妹走啦?”
不由自主地歎口氣。
陸紹棠瞥了他一眼,我媳婦兒走了,你歎什麼氣?
嚴振東:“慧蘭一個勁地遺憾弟妹這麼好的人才不能搞婦聯工作,陸局,回頭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陳慧蘭是他媳婦兒。
陸紹棠淡淡道:“我媳婦兒不能做婦女主任,太累。”
嚴振東:“……”
合著就你會疼媳婦唄。
**
林姝他們出發以後,陸紹棠就給薑衛東打了電話。
陸紹棠給安排的卡車,正好去榮城公乾就把林姝等人捎過去。
卡車停在軋鋼廠門口,薑衛東和林夏已經在那裡等了一會兒。
林姝跟司機道謝,又送人家一包煙。
司機推辭兩聲就收下了,幫林姝他們把行李拎下來,又和薑衛東寒暄兩句,然後開車離去。
“二姨,二姨夫,我可太想你們了!”
三個小崽兒跟小燕子一樣往兩人身上衝。
甭管人家是不是真想,反正這麼說可給薑衛東和林夏稀罕得不行。
薑衛東給甜甜抱起來,顛了顛,“在祁州吃得很好呀,長肉了呢。”
甜甜笑道:“對呀對呀,祁州食堂的夥食可好呢,雖然廚藝沒有我娘的好,可是料很足,大饅頭大肉片子可實惠呐。”
薑衛東瞅著幾個崽兒是真喜歡呀,誰家孩子有甜甜這麼會說呀,你聽聽雖然、但是,而且的,一套一套的,很多大人都不會這樣說呢。
路上有人見到,紛紛給薑衛東和林夏道喜,“薑廠長、林師傅,恭喜呀!”
?想看桃花露寫的《七零養娃躺平吃瓜》第 182 章 滾!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林師傅大姐三妹來啦,恭喜恭喜呀!”
原本就是大家見麵打個招呼的事兒,盼盼卻很大方地從兜裡掏出他擁有的最便宜的糖塊來,見麵就分一塊,嘴裡還得說“同喜同喜。”
這是他在祁州學的。
在祁州他新認識不少小夥伴兒,家長都讓孩子邀請他們去家裡玩耍,各家說話都有自己的特色,他或多或少都能學兩句自己覺得新鮮的。
同喜同喜就是他新學的,覺得新鮮,很喜歡說。
眾人越發覺得這孩子真了不起。
去年來找爹那會兒感覺還是個小孩子,現在似乎長大很多,不隻是個子高,眉宇間也不再那麼幼稚。
薑大娘正在家裡忙活剪紅喜字呢,到時候不但家裡貼滿紅喜字,她還要把門口、路邊樹上、牆上一直到新娘子暫住的宿舍都貼滿。
紅紙都得用好幾刀呢。
聽見孩子們的動靜,薑大娘高興得合不攏嘴,“可算給你們盼來啦,外麵冷,快進來暖和暖和!”
孩子們紛紛問奶奶好,這會兒都不用叫薑奶奶,直接就是奶奶啦。
薑大娘那個高興呀,林大姐和林姝家都人丁興旺,等林夏和薑衛東結婚在一起,那肯定也不會少了娃娃的。
兒子不肯結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老了,伺候不動兒子,讓他滾去吃食堂,這會兒她覺得自己年輕力壯,還能帶三五個孩子。
林大姐跟薑大娘第一次見,多寒暄幾句,送上帶來的禮物。
林姝和林大姐準備了不少實惠的禮物,主要就是糧票、紅白糖、糖塊、花生瓜子,還有一些煙酒,都是婚禮必備的。
煙酒是陸紹棠和侯建文準備的。
薑大娘跟林姝和林大姐喜滋滋地道:“一堆不宜嫁娶的日子裡麵夾著一個宜嫁娶,真是特特為我們準備的。”
她可是特意悄悄找人給查的好日子呢。
今天倒是也宜嫁娶,但是時間太趕,還是十六好。
這幾天就讓林夏去宿舍那邊和大姐林姝一起住,十六那天就讓薑衛東去那邊迎娶過來。
“劈裡啪啦”外麵傳來鞭炮的聲音。
有人喊道:“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林姝扭頭往外看。
林夏笑道:“彆看了,是錢立生和張淑霞結婚呢。”
林姝:“……”
真是無語。
他這是故意打擂台,膈應二姐和二姐夫呢?
薑衛東笑道:“沒事,咱不講究那個,好日子結婚的夫妻多著呢,不差他們一個。”
雖說二婚不大辦,可自己願意為林夏大辦,那也不能管人家錢立生為張淑霞大辦不是?
錢立生
不甘心,也就用這種手段惡心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但是誰會在意呢?
薑衛東的好心情一點都不受影響,他還安慰林夏呢,林夏也不在意。
薑大娘一開始還覺得膈應,後來也想通了,這說明錢家嫉妒她家啊,林夏那麼好的媳婦兒被錢家作沒了,現在是她家媳婦了。
錢家不定怎麼氣呢。
哎呀,薑大娘那個爽呀。
晚飯前,林姝帶上自己準備的泡菜、茶葉蛋、辣白菜等大家喜歡的爽口小菜去拜訪了韓芸、廠辦主任等人。
正好李小茹在家,她送了崽們幾樣禮物,一支笛子、一個排簫、一個口琴,都是她去單位以後比賽獲的獎品,自己用不上送給小朋友玩兒。
林姝代替孩子們道了謝。
當天晚上大家在薑大娘這邊吃了一頓團圓飯,熱熱鬨鬨的,給薑大娘高興得都喝醉了。
薑大娘拉著林姝的手,“閨女呀,我高興,我真是高興呀。”
林姝笑道:“大娘,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啦。”
薑大娘:“欸。”
林姝和大姐把薑老太扶回屋裡,幫她脫掉衣服,免得老人家穿著衣服睡覺被凍感冒。
薑衛東送他們過去,宿舍早就放好被褥、暖壺、臉盆等用品,直接入住即可。
林姝和大姐進屋打發孩子們趕緊睡覺。
如今小侯偉戀著盼盼和甜甜,都不非得膩在林大姐身邊,盼盼和甜甜原本還想跟林姝貼貼呢,但是看弟弟那麼依賴他們,登時有了哥哥姐姐的覺悟,也不好意思和娘膩歪。
於是崽兒們跟著侯博和侯瑩睡,林姝就和大姐、二姐一起睡。
又可以像小時候那樣貼著香香軟軟的姐姐睡啦,林姝也開心。
薑衛東給他們送到,說會兒話還舍不得走又讓林夏送他到門口,兩人在那裡小聲嘀嘀咕咕。
林姝看得偷笑,示意大姐看。
林大姐也笑,在林姝腰上戳了一下,小聲道:“少笑你二姐和姐夫,我看妹夫和你黏糊那樣兒,比他倆還厲害呢。”
林姝臉頰微熱,嘴硬呢,“不可能!陸紹棠經常出差,我一點都沒想他。”
林大姐笑:“對對對,我可信呢,你一點都不想。”
過了一會兒,林夏回來,關門,對大姐和三妹道:“外麵真冷呀。”
林姝揶揄她,“二姐,你要是和二姐夫站到半夜指不定凍成冰棍兒呢。”
林夏笑著衝過來,咯吱林姝,“好呀,輪到你笑話我了。”
孩子們在隔壁睡得深沉,不容易吵醒,三人在這邊就有些肆無忌憚。
林夏和林大姐把兩張床推到一起,三姐妹擠在一起睡,晚上嘀嘀咕咕說不完的話。
*
今天是錢立生和張淑霞結婚的日子,外麵的風光隻是錢立生故意做給人看的,他想跟人家顯示自己不比薑衛東差。
薑衛東可以給林夏的,他也能給張淑霞,甚至給的更好、更多!
他
瞧不上張淑霞,隻是將她當成保姆,卻又想用她來刺激林夏、跟林夏攀比,可林夏壓根兒無動於衷。
今兒他結婚,林夏連露麵都沒露麵。
他喝了不少酒,有點醉了,尋思也許她躲著為他娶彆的女人傷心呢?
他愛林夏嘛?
當然愛,但更多的是不甘心。
他醉眼朦朧,看著眼前的張淑霞,卻想起當初和林夏結婚的樣子。
那時候她真的青春無敵呀,黑亮的眼仁兒,紅紅的嘴唇,俊俏的臉上滿是羞澀,都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就那麼微微低著頭偷眼瞄他。
再看眼前的張淑霞,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滿臉滄桑,眼角都有了皺紋,看著比林夏大個十幾歲的樣子。
如果、張淑霞比林夏看起來更年輕貌美,那他就不會這麼惦記林夏,不會這麼不甘心、不服氣。
林夏離婚找了看起來條件比自己優秀的薑衛東,自己找了條件不如林夏的張淑霞,這讓錢立生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虧大了。
張淑霞已經打來熱水,依然是低眉順眼的賢惠媳婦兒樣兒,她沒想到錢立生會不要韓小芬而選擇她,更沒想到錢立生會用頭婚的儀式來迎娶她。
她心裡感動得很,就越發愛他,越發想要好好伺候他,“錢哥,我幫你洗腳。”
錢立生卻一下子想到他和林夏新婚玩鬨的時候,他主動給她洗腳,她卻嫌癢,最後兩人就鬨到床上去。
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穿上大衣急匆匆地衝出去,帶起的疾風把兩支紅燭吹滅一支,還把門上貼著的紅喜字給呼扇半拉下來,在門上飄乎乎的。
他衝到下麵黑暗角落裡抽煙,看著薑衛東牽著林夏的手陪著林家姊妹和孩子們去宿舍,聽著他們熱鬨的話語,他的心就跟被萬千有毒的螞蟻啃噬一樣。
越是不甘心,越是不平衡。
憑什麼,他們可以越來越好,他卻越來越差。
老天爺太不公公了。
這一切都是薑衛東的錯,他肯定早就勾搭林夏,暗中挑唆林夏和他離婚,否則林夏那麼愛他,怎麼可能會突然離婚?
時間讓他的記憶開始模糊,不甘心讓他的記憶開始扭曲,他忘記了那些跟林夏之間的摩擦和矛盾,忘記了曾經的不滿,一味地美化兩人的感情,不斷地強調自己對林夏的愛以及林夏對他的好。
他生硬而野蠻地將過去生活裡林夏的不滿、疲累、傷心等負麵情緒統統剝離,一如當初他不屑一顧、冷漠忽視。
他站在寒冷的黑夜裡抽了一根又一根煙,終於把薑衛東等回來。
他立刻大步衝過去,低吼道:“薑衛東!你給我站住!”
薑衛東滿腦子都是林夏含笑的雙眸以及她柔軟的唇瓣,冷不丁被錢立生打斷,登時有些不爽。
他早就想警告錢立生,又覺得對方沒有舞到他們跟前來,他沒有理由警告人家,今夜真是錢立生自己送上門的機會。
他就知道這廝不是個老實人
。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把我的林夏還給我!”錢立生借酒發瘋,一拳朝著薑衛東打過去。
薑衛東本是軍人,轉業以後也保持著鍛煉,動作敏捷,怎麼可能被他偷襲到?
薑衛東一側身,讓開拳頭,抬手臂就將錢立生的胳膊給扣住,然後用力一摔,“啪嘰”就把錢立生狠狠拍在地上。
錢立生被拍得七葷八素,酒醒了大半兒。
他依然不甘心,嘴裡嘟囔,“薑衛東,你休要仗勢欺人,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挑唆林夏……”
薑衛東單膝頂住錢立生的心口,大手扭住他的胳膊,冷冷道:“錢立生,我警告你,從現在開始跟你妻子老實過日子,但凡你敢騷擾林夏,我絕對不客氣。臘月十六是我和林夏大喜的日子,那天你最好帶著妻子躲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更不許吵架、鬨事,否則……”
他膝蓋發力,錢立生登時肋骨斷裂一樣劇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薑衛東聲音冰冷地喝問:“記住了嗎?”
錢立生酒氣已經全醒了,無比羞恥又無比憤懣,卻無力反抗。
那種屈辱,讓他憎恨林夏和薑衛東。
薑衛東見他還在猶豫,聲線陡然淩厲,“聽見了嗎?”
錢立生沒有勇氣再跟薑衛東耍橫,氣息微弱道:“聽見,不會……打擾你們的。”
薑衛東這才放開他,冷喝道:“滾!”
錢立生從未見過這樣冷酷無情的薑衛東,日常見到的薑衛東總是溫和有禮,對人和和氣氣,很少露出強勢淩厲的一麵。
他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不管他多自大多不想承認,他自己也知道薑衛東比他強大太多。
這一刻他也真真正正地意識到,他和林夏是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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