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想要暗殺她的事情的?”馮勝君最終還是決定問一個和他至關重要的問題。他雖然繼承了貪狼魔君的位置, 卻並沒有已經羽翼豐滿到可以去對付戮力魔尊和千星仙尊合力, 以及還有可能加入戰場的東方女帝。
“目前除了你我還有兮遂以外, 還沒有人發現這件事。”顏君陶顧左右而言他,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很像是在哄小朋友,“你的計劃還是很不錯的, 嗯, 最棒了!加油!”
馮勝君徹底被氣壞了,就像是河豚,整個人都漲了起來, 皮薄的仿佛隨時可以炸開。
他下一刻就祭出了本命仙器,不管不顧的要和顏君陶打上一架。真的, 什麼也不用說了,咱們兄弟倆個,今天必須死一個在這裡!
然後,容兮遂一道藍色發白的火龍扔過去,繞著馮勝君跳了一圈踢踏舞,“火熱”的氣氛激起了馮勝君的求生欲,那幫助他及時刹車, 清醒了過來。經過幾次運氣,和數次深呼吸, 馮勝君離家出走的理智回來了,他終於忍住了想要繼續和顏君陶動手的衝動。
不過他也決定了, 從今以後,他最討厭的屬性就是天然黑!
顏君陶卻至沒有明白他到底說錯了什麼,能讓馮勝君那麼生氣。他隻是耐心的等著馮勝君的智商再一次占領高地後,積極詢問:“我的建議怎麼樣?你願意接受嗎?”
“給我一個理由。”馮勝君的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暗中對付她,讓她翻船,贏的概率能在六成,贏我……”意味深長的六個點,真不是顏君陶自誇,而是馮勝君實在是太黑了。
“你以為我在乎?”馮勝君給了顏君陶一個冷笑,哪怕隻有一成,隻要實力夠強,運氣什麼的根本不算事!馮勝君同學這個時候還沒有徹底認命,也不相信什麼歐皇非酋,還在喝人定勝天的雞湯。
“那,你想她恢複記憶嗎?”顏君陶就知道勸馮勝君沒那麼容易,幸好,他還有一張底牌。
“……你可以?”
“我知道辦法。”準確的說,是顏君陶上輩子見過陶清音最終恢複了記憶後痛徹心扉的樣子,可惜那個時候顏君陶已經被傷的無論如何都同情不起來他的生母了,“她的記憶是她出於一種本能自我封印的,彆人誰也沒有辦法解開,她自己也不能,因為她忘記了。她需要不斷的刺激才有可能回複,外力和精神都要有。”
所以,與其來找我的茬,不如去和陶女士死磕。等你對付完她,也就想不起我了。
馮勝君垂下眼眸,開始了認真的思考。
“如果紅臉都勸不住你,那就彆怪我用白臉了。”顏君陶也不是一味的隻會好說話的,他幾近赤-裸的威脅道,“我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動手,因為我一直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仇恨彼此,難道這一切不是製造了我們的他們的責任嗎?但如果你不給我選擇的話,就對不起了,彆怪我不客氣。”
“你能拿我怎樣?”馮勝君性格裡好鬥的一麵再一次被顏君陶激了出來。
容兮遂給了馮勝君一個笑容。
“我會回去好好想想的。”馮勝君立刻改了自己的口風。
說完,馮勝君就起身一甩寬袖,帶著一種“絕逼不能回頭,回頭就要和顏君陶打起來了”的決絕,離開了斷金院。走前,他再一次抬頭,給了那漆金的匾額一個嘲諷的笑容。手足?嗤。
馮勝君離開之後,就是顏君陶和容兮遂麵對麵的環節了。月光的清暉下,容兮遂卻變得一點都不好說話。
“你知道這事多久了?”
“我可以保證的是我今天才想起來。”
“……那你就最好現在也努力的想想,你還有多少這樣的手足。”容兮遂什麼事情都可以縱容顏君陶,唯獨不能讓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承受不住失去他,哪怕隻是一種微小的可能。
容兮遂現在滿腦子都是,在外麵有多少像馮勝君那樣對顏君陶懷有惡意的人,還在滿地亂跑。
“真沒有多少。”顏君陶不得不賭咒發誓,馮勝君隻是一個特例,“我的人緣不算特彆好,但也不至於差到讓全仙界都討厭。”
“但你的那對爹娘可以。”
“那你能怎麼辦呢?因為一個可能,就殺了他們所有的前情人嗎?”顏君陶開玩笑道。
“未嘗不可。”容兮遂卻不會開玩笑。
講道理,在容兮遂的三觀裡,他其實並不關心彆人的感情生活,他們愛找幾個找幾個,他又不是什麼情感專家衛道士,真的不想去深究彆人晚上你情我願的和幾個人睡了。可一旦這種感情給彆人造成了麻煩——彆人特指顏君陶——那他就不得不幫他們管管自己的下半身了,鑒於他們如此的學不會管緊自己的腰帶。
“我可以在解決了他們前麵的麻煩後,在解決了他們。”以免未來他們再製造無窮無儘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