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親裡也有好人的。”顏君陶不得不提醒容兮遂,“想想臨哥。”
“你說的對。”容兮遂嘴上微笑著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你正在給我一個更想去這麼做的理由,你造嗎?
最終,顏君陶也還是沒能給出容兮遂那個“以防萬一”的名單。
不是他想不出來,而是顏君陶發現那個對他“不能透露未來”的限製再一次生效了,他隻有遇到了上輩子的那些人那些事後才能說一些已經發生過的、彆人不知道的秘密。
容兮遂在黎明破曉的清晨之陽下,長歎了一口氣,在長久的沉默對峙後,他還是妥協了:“說真的,你這麼高尚的性格到底是誰賦予你的?醫師臨嗎?”
容兮遂真的是打死也不願意去相信醫師臨能夠給予顏君陶這樣金子一般的心。
“我真沒有QAQ。”顏君陶有苦難言,一再對容兮遂強調,“我超凶的!”
“是是是,我好害怕啊。”容兮遂敷衍道。然後在心裡肯定的想著,這一切應該是心心的心起到的作用,他影響顏君陶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也影響他成為了一個小傻瓜。
顏君陶:“……”
為此,顏君陶在回到宅邸的時候,特意換了一身自我感覺特彆像是壞人的仙袍,黑底金邊,隱隱帶著血色紋飾,他對著鏡子板起了臉,覺得自己也可以成為一個硬茬。
在去找容兮遂之前,顏君陶抓來了龔寶寶當參考:“我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對嗎?特彆凶的那種!”
龔寶寶還是那麼狗腿:“那必須的啊,師叔,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起來,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在比賽開始前去鏡湖花海。”
“好的,我會安排好的。”龔寶寶來之前就接到了一定要照顧好顏君陶的命令,目標就是滿足顏君陶的一切願望,“巨鯨呢?我們可以讓它帶我們在花海裡徜徉,那一定很美。”
“我放他出去玩了。”顏君陶告訴了龔寶寶一個壞消息。
巨鯨少年有一個自由奔放的靈魂,它是深海裡的霸主,並不適合被圈養。雖然它很樂意和顏君陶相處,但它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一個地方。在把顏君陶和容兮遂送到聖鄉之後,巨鯨少年就跑出去自己浪了。歸期不定,反正一年後肯定會回來接顏君陶。
這回連龔寶寶都不知道該說顏君陶什麼好了。一個特彆凶的人,是不可能不和自己的仙獸簽訂契約,真的像兄弟那樣,放任對方滿世界亂竄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顏君陶問。
“我是說,那您的出行可怎麼辦啊?”龔寶寶特彆憂民憂國。
“有一種法術叫騰雲駕霧,有一種辦事手段叫靠自己。”顏君陶很喜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不得不提醒龔寶寶,不要一味的依賴彆人,連吃個飯都要人送到嘴邊,那會顯得像個重度殘疾。
龔寶寶:……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會覺得您不是個好人的原因啊,師叔!
你看看哪個反派出場會自己走的?沒有人凳奴隸,至少也該有個鮮花仙轎吧?最重要的是,我都在心裡這麼腹誹您了,您不也沒對我做什麼嘛。您要是真的想挑戰反派,最好的例子就在您身後,還有我臨師伯。
剛剛進門的容兮遂挑眉,隻一句“嗯?”,就嚇的龔寶寶手腳並用的跑了。
離開顏君陶後,龔寶寶就馬不停蹄的沏了一杯“即見茶”,聯係到了那頭這回真的在做研究的醫師臨,積極當了一個小喇叭:“師伯,師伯,師叔和他的小嬌妻一切正常,就是師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當個反派。”
小嬌妻就是容兮遂,病嬌的嬌。
“是嗎?”醫師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於顏君陶想當反派沒什麼意見,他家陶陶就是這麼可愛,“還有呢?”
“我們明天準備去鏡湖花海,但巨鯨不在,我在考慮給師叔準備什麼樣的出行道具,我怕仙船師叔作膩了。”
“很好。”醫師臨很滿意龔寶寶的懂事。
然後,醫師臨就吹散了茶杯中的龔寶寶,迫不及待的聯係了他家的小可愛弟弟,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陶陶你今天看上去格外的有氣勢啊!”
顏君陶一臉驚喜:“!!!真的嗎?”
剛剛才對顏君陶表示,反派並不是隻靠換個衣服就能當的容兮遂:“……”龔寶寶這個小間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