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荼眼尖地看見幾根兔耳上的軟毛粘在顧尋洲的手上,隨著他垂手的動作來到了他的身上。
秋荼:“!!!”
果然,一點細小的白色落在黑色上麵都會變得這樣明顯。
秋荼當即起身,拿出櫃子內剛買的粘毛器,快速折回顧尋洲的身邊,幫他粘掉了衣服上的那幾根兔毛,又飛快拿起沙發上的帽子,糾結要不要直接戴上,畢竟帽子不好固定,得對著鏡子才行。
顧尋洲:“……?”
對上小垂耳兔心虛且緊張的眸子,一個有些荒唐的想法突然跳入他的腦中。
“你戴帽子是因為擔心耳朵上的毛會掉在家裡?”顧尋洲當即開口,想要證實心底的猜測。
小心思被戳破,秋荼抿著唇點頭。
顧尋洲眉頭一皺,在秋荼愈發緊張不安的注視下突然抬手摟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帶進懷裡,在垂下的兔耳上又輕攆了攆,連帶著他後腦勺的頭發一起溫柔撫摸。
這番動作間,黑色西裝的袖口上麵又粘了幾根白色兔毛。
“我沒有潔癖,也不在乎這些,家裡有保姆會收拾,不舒服就不要再戴帽子了。”
“耳朵很可愛,兔毛也很軟,彆遮住它。”
小垂耳兔還是太小心翼翼了,讓人忍不住心疼,可想而知他以前過的都是什麼樣的生活。
秋荼的身體從一開始的僵硬漸漸變軟。
他從小就很懂事,幾乎所有關係裡他都處於遷就的一方,這也是他從小到大用以維持關係的一種方式,很少有人對他說這樣的話。
“謝謝您,顧先生。”聲音悶在他的胸口,乖得惹人憐愛又忍不住想要欺負。
顧尋洲努力壓製住心底叫囂著的困獸,告訴自己——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連續三天乾壞事。
於是顧尋洲鬆開懷抱,後退一步,與他拉開了些距離,問:“下午有課嗎?”
秋荼點頭:“有,我把課表發您一份。”
有些選修課在晚上,要上到九點多,有的時候會有早八,沒辦法賴床,如果顧先生有什麼特殊需求也能提前根據課表做出調整。
“嗯,我今晚有點事,不回來吃。”
“好。”
保姆下午兩點過來,秋荼乖乖鑽進被窩裡麵午睡了會兒。
睡前,係統突然開口:【您對顧尋洲的好感度值也上升啦!現在是21點】
秋荼蜷在被窩裡麵,聽罷沒忍住抬手摸了摸兔耳,上麵仿佛還殘留著被顧尋洲親吻觸碰的感覺,熱熱的。
睡醒的時候顧尋洲已經離開了。
簡單起床洗漱,推開門,秋荼看見一個四十來歲的阿姨正在打掃衛生,對方見到他顯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與他打了聲招呼。
對方姓陳,是以前在顧家工作的保姆之一,當時顧尋洲還是個孩子,與父母一起住在家裡,家裡當時請了兩個保姆,後來顧尋洲畢業,家裡少了個孩子,也空曠了許多,兩個保姆便有些多餘了,正巧當時陳阿姨家裡出了點事,便暫時辭職了。
最近顧尋洲回國,聯係了她,她便接下了這份工作。
陳阿姨顯然很懂分寸,並沒有詢問秋荼太多私事,比如他與顧尋洲的關係等,見秋荼看著很乖很好說話才與他隨意聊了幾句,畢竟秋荼長期住在這裡的話,兩人免不了會打上照麵。
趕著去上課的緣故,秋荼聊了幾句便直接離開了。
彆墅距離京大並不遠,秋荼抵達教室的時候還有六分鐘才打響上課鈴。
與其他同學一樣,秋荼坐在位置上看了會兒手機。
他特地將顧尋洲設置成了微信置頂,課表也已經給他發過去了。
很快老師便走上講台,準備好ppt,上課鈴響,秋荼收起手機,認真聽起了課。
下午幾節課都是選修課,不需要更換教室。
最後一節課下課,秋荼仔細收拾好課本平板,裝進帆布包內,正準備走出教室,一道身影便突然攔在了他的身前。
是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男性人類。
叫齊與誠。
是喜歡他的那個發小。
也是在他被顧之澤纏上的那段時間裡提出與他結婚的人。
齊與誠的情緒顯然很不好,他直接攥起秋荼的一條胳膊,顧不上身處教室門口便直接問道:“小荼,你答應顧之澤了?”
秋荼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並不影響他知道不能繼續與齊與誠在這裡僵持下去,已經有不少同學的視線落到他們這裡了。
於是他掙脫了齊與誠的桎梏,對他道:“我們換個地方說。”
好在齊與誠還算配合。
夏末,日頭長,晚霞鋪滿邊際,還沒有開始天黑。
兩人出了教學樓,來到人較少些的校園小道。
齊與誠也在帝都大學,比他大一屆,但並不是京大學生,顯然是特地過來找他的。
簡單幾句套話之後,秋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