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學院每年都會舉辦一個比武大會。
而就在一年前,吳信羽他們還是被高年級暴揍的新生。現在輪到他們……再一次被新生暴揍了。
今天的雲似乎有些陰沉。
演武場的兩邊坐了密密麻麻的人,仔細看的話可以大致猜出是帝都學院的學生。在中間的主持台上,同樣也有一排人,那是學院的導師和長老。
這個場景和一年前有些相似。
不過不同的是,坐在最中央的院長,身邊還跟了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雨晨什麼時候上?”
少女側頭向落盈問道。
“耐心等著就行了,你也仔細看,多學學。”
“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又不怎麼修行。”
你牛,不修行你把大型卑獸當豬宰。易在一旁暗想著。
落盈則是微微露出笑容:“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能保護好落落。你知道那個丫頭靈力很少,你的天賦比她好得多。”
“是嘛。”
愛瑪莉婭平靜地回答著,好像是讚同了這個觀點。
但是,我讚同≠我照做。
打打殺殺太無聊了,況且大部分對局都是單方麵的碾壓,根本沒什麼好學的。
就好比當初的吳信羽對藍韻鈴,根本就沒有絲毫懸念。
靈力差異巨大,技巧差異巨大,作戰經驗也差異巨大,甚至能否稱之為戰鬥都是個問題。
現在的吳信羽也是這樣的情況。
流雲劍訣是貨真價實的聖品武學,是人類曆史上最為強大的劍修所創造的最為強大的劍法。
即便還沒有開始修煉烈風式,但僅僅隻是前三式就已經足夠讓很多對手吃儘苦頭。
演武場上,吳信羽握著星言劍,翩然而立。
“那家夥怎麼現在變得這麼高冷了?”
“我不到啊,可能是為了在後輩麵前裝逼吧。”
“你懂什麼?杏眼哥那是強者自帶的王霸之氣。”
“什麼王八之氣?周哥你竟然說他壞話我要告訴他。”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交談甚歡,好像剛剛在演武場上的戰鬥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一樣。
而另一邊的周雨晨卻緊張得很。
第一年會緊張,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修行過,擔心會被爆錘。
而這次會緊張,則純粹隻是因為有個人在看著自己。
她將目光轉向主持台上的愛瑪莉婭,而後者也在朝著自己揮手。
……
“誒?今年也……原來去了天南那麼久竟然還是沒躲過去嗎?”
“發生了那種事情,況且好多人都不在,肯定會推遲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吧。”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就是覺得好無語,這種東西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等…等等……”愛瑪莉婭夾在十月和周雨晨之間,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哦,那個啊。”十月回答道,“就是帝都學院每年新生入學都要舉辦的演武大會,說是能找到天賦異稟的學生所以院方也一直很看重。”
“可是每年幾乎都是學長們單方麵的碾壓,天賦異稟的根本就是極少數。”周雨晨在一旁埋怨著。
十月打趣道:“你不就是那極少數之一嗎?”
“誒?雨晨你也有上場嗎?”
“是啊,今年還要上,無語死啦~”
“哇塞!”愛瑪莉婭兩眼冒光,興奮地說道,“那我要看!”
……
事情就是這樣。
雖然在那之後找借口也好,坦白不想被彆人看著也好,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卻都無濟於事。
愛瑪莉婭之所以那麼想看周雨晨的戰鬥,原因其實有兩個。
一是因為周雨晨是她目前來說唯一的朋友,二則是因為想看一看自己修複的朱砂玫瑰性能怎麼樣。
這點臭毛病真是跟姐姐學壞了。
畢竟落衡會把朱砂玫瑰送給周雨晨的契機,也有一部分源自於她內心的小算盤呀。
“下一位!”
啊——
周雨晨一個激靈,發現身邊的幾個人都在看自己。
有認識的吳智勇他們,也有後麵幾個不認識的。
好尷尬……
這就輪到自己了嗎?
站在演武場的中央,周雨晨再次看向愛瑪莉婭。
她也仍然在看著自己,微笑著似乎在給自己加油鼓勁。
喲西,卡酷狗斯得,一庫喲!
“星河裡遊泳的魚!”
卑獸之力奔湧而出,周雨晨迅速將朱砂玫瑰幻化為細長的鞭劍向對麵刺去。
站在她對麵的少年眯起眼睛仔細捕捉著周雨晨的動作。
少年名叫田構,乃是咩咩宗新晉一代中最為強大的天才。
此番對決,被來自咩咩宗的其他幾個同窗寄予了重大的希望。
麵對周雨晨的進攻,他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進攻,全是破綻。”
剔骨本能!
說時遲那時快,田構疾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周雨晨的側方迅速突襲而去。
“中計了。”
隨變一式!!!
徹底展開的鞭劍在頃刻間消散無跡,下一秒就換為了一塊盾牌。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隨變兩式,防為上式!
這就是,落衡在書裡教給自己的第一句話。
在任何戰鬥中,首先要保護好自己。
在保護好自己的基礎上,隨機應變,尋取敵人進攻的破綻,是為《稍微認真一點兒》的精髓所在。
盾牌防下田構攻擊的同時再次變幻。
“鋼之鳥,七彩的箭頭!”
看到那抹紅色光芒的瞬間,田構的瞳孔驟然放大,匆忙想要變幻身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